灼见

【灼见】为什么我不随便送书/周若鹏

我进入出版业以后,开始觉得随便送书十分不妥,是一种不为他人设想的行为,几似没有公德心。除非我对你很熟悉,否则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阅读习惯呢?如果你不读书我却送书,等于给你添了一件杂物,留之无用弃之可惜。就算你有阅读习惯,我怎知道你的阅读品味如何?很大机会我还是给你添一个麻烦而已。

花钱买书有收获

从出版社的角度来看,书是商品,是用来挣钱的,更没有赠送的道理,除非是做慈善,或用以鼓励孩子的阅读。这事业的利润空间本就不大了,遇到一些口口声声支持文化事业的单位,居然要求我们送书的时候,特别叫人难过。但经过多番磨练,我也学会直言拒绝了。

书还是请有心的读者花钱买吧!读者自己才清楚需要什么读物,愿意掏腰包购买的书,才是真正愿意投资时间去阅读的书,这样才会有所收获。在这微小的商业交易中,不只帮助了出版社,也鼓励了作者,意义深远。只有读者买书,才能让书业健全地继续运作,生产更多出版品,传播知识,保留文化。若没有合适的书,不买就好,别叫作者、出版人送书,那很叫人伤心。

阅读风气下滑

阅读风气下滑也不只是马来西亚的事。我刚从日本回来,传说中地铁上人手一书的景象早已不复在,和这里的乘客一样都在刷手机了。他们在读电子书吗?绝对不是,我到处偷瞄,不是社媒就是游戏。日本的阅读市场庞大,就算萎缩了些,出版社也还能健全存活;大马则不同,尤其中文出版市场更小,卖书已有难度,还要我送书吗?哎哟喂。

我不送书,也不愿意别人随便送书给我。坦白说,“以书会友”只是说来好听,那些散弹枪般无特定目的的赠书,其实我都没兴趣读,只好等机会转送;作者署名的书更头疼,转送很尴尬,只能束之高阁罢了,浪费了一本书的生命。

我还是会送书的,条件是确知送书对象有阅读习惯,而且需要这本书;又或者对方明确地说需要某本书,但就是没钱买,那好像也OK,但我从未遇过这么荒谬的情况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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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阅读予我/黄康伟

【康怀无外】文图|黄康伟

不同时期的阅读都有不同的目的,也养成了不同的阅读习惯。

上大学以前的阅读,是课余知识的补充。住在一个不算大城市——新山,阅读读物无非来自连锁书店与学校图书馆两种管道。中学图书馆的馆藏不丰富,学长姐来访,都说这里的图书馆“桌子很冷、椅子很冷”。

年少懵懂,不知如何选择阅读读物,阅读量也不多。读书,只是一种休闲。过目即忘,与其说是读书,不如说只是简单的翻阅。九把刀、杜拉克、《蕉风》杂志都只是焦不安的灵魂,尝试找答案的出口。

读后摘要笔记

上了学院及大学,囫囵吞枣。无论是在吉隆坡,还是在台北,无论是社会学、政治学,还是本地的出版,阅读后,我都会在部落格上摘要笔记。

在作业上,这些阅读材料仿佛“鬼上身”的符咒,在一顿怪力乱神后梳理当中的脉络。每一次写作,都像是一场作法。某次我整理硬碟,再读这些青涩的文字,都自觉像是剪报般贴贴补补。

研究所的生活是辛苦的。勤工俭学,下了课都在打工,为了活命只能如此。相对其身边朋友,我已经算是轻松了。一门课一个星期有一本读物,上课前需要准备摘要,上课时再读书报告。每一次读书报告,都战战兢兢,深怕自己读不懂,说不清。

写下来才是自己的

还记得老师都要我们阅读后,写下笔记。“写下来才是自己的。”然后,才渐渐明白读书与自己的关系,读书给予我什么。

毕业后,回马参与说书活动,经常需要快速翻阅书籍。书签贴纸成了良伴。台湾流行直排,书签贴了之后,翻阅起来并没有障碍。可是,横排书在贴了书签后,翻阅起来却感觉不顺利。

身边友人总是强力推荐电子阅读器,有者也会惊讶于我没有电子阅读器,我却总是有些排斥。电子阅读后,我总是出现断片、记忆凌乱的问题,自己好像不知清楚自己念过什么内容。只有在电脑前的敲敲打打,才被迫在高速的时代对着电脑谈情。

纸本的触感似乎才能让我记得书上的某一段记忆,至少记得书本的封面质感。这本书长得怎么样,书本又是否已经泛黄。书柜的陈列才有办法回顾自己走过的路。

无论是开心的、伤心的、疑惑的,都是曾经读过的书,走过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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