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灼见】双溪峇甲补选各显神通/胡逸山博士

槟城双溪峇甲补选,的确是国盟(主要是伊斯兰党)与希盟的兵家必争之地。

在上届的州选,伊党在城市化可比雪隆的槟城爆出零突破,而且还大有斩获,囊括逾四分之一的州议席,令人刮目相看之余,也忧心仲仲。

在一年多前的全国大选,连安华的旧国会选区、由其夫人旺阿兹莎与女儿努鲁依莎守住多年、位于威省偏北的峇东埔,竟也惨遭滑铁卢,落入伊党手中。当时大家可能还认为是大意失荆州,以后希盟应该有机会赢回来。

绿潮政治版图扩大

不料在之后的州选,不但威省北边与东边邻近的绝大多数州议席陷入伊党手中,连在威省南部(也邻近吉打)的双溪峇甲也是如此,再再显示伊党的影响力,已然不只局限于偏远地区,而是已深入半城乡郊区了。

在这场补选中,哪怕只以些少多数票保住这个具有政治象征性的州议席,对于伊党来说也还是很重要的,可以维持它所领导的绿潮政治气势。

至于希盟方面,当年从国阵手中夺下此州议席,也守了许多年,不料竟在上届州选以不算多的差距饮恨沙场,再加上此双溪峇甲所属的国会选区,也是由公正党籍的教育部长法丽娜所赢取,希盟自然有所不甘,也希望得以夺回这个议席来一振雄风。

当下无论是槟城州政府或联邦政府虽未能说是四面楚歌,但至少是腹背受敌,里头有着各式各样的政治内斗在暗流汹涌,外头则有绿潮的不断冲击、扩张,如能一鼓作气地哪怕只以微差多数票夺回此议席,也还是如沐春风的。

在这场补选中,希盟没有如之前所传闻般,派出“金牌”候选人努鲁依莎上阵。如果她胜选,再譬如说被委任入槟城行政议会,得以累积一定的,哪怕只是州层次的行政机会,那么以后如各界所谣传般的接手她父亲安华来领导公正党,那就更有公信力了,说不定之后还可以乘势更上一层楼,成为第一位女首相。

这虽然说远了,但也突出一点,即使努鲁依莎当过好几届的国会议员,也曾为公正党的副主席,但大家还是觉得她在政治上需要有更多的磨练。至于其他数名也曾被谣传的女性候选人最终也未能出线。

学历牌对阵制水牌

看来公正党以至希盟在这场补选中所要打的,竟然是学历牌,最终派出了一位博士上阵,学历相比伊党所派出的已故该区议员的助理,当然是遥遥领先,而多位助选的希盟重量级领袖也一直强调这点。

但是这种强调候选人学历超强的选举策略,可能至多只有部分效应,虽可搏得一些看重学历的有识之士选民的青睐,但这一类的选民人数应该不多,而且应该本来就已更为倾向支持向来被认为是更为精英色彩浓厚的希盟。

至于伊党的铁粉支持者,应该绝大部分都是选党而非选人,只要是伊党派出的候选人,无论学历高低,他们应该都会投下手中一票。

至于伊党所主打的制水牌,主要是以槟城近月来不时制水的课题来渲染说槟城州政府没有注重民生、关心民瘼云云。然而这张牌即使有些效应,应该主要还是局限于马来选民之中,但这些选民大多数本来就是伊党支持者,所以也就只能起到巩固基本盘的作用了。

非马来人选民应该不会把票投给伊党,至多不回来或不出来投票。这最后一点不知会否真正发酵,而这补选结果,的确让人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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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跳过替代直奔高上/胡逸山博士

之前谈到本地等的许多东南亚发展中国度,在发展经济的过程中,因为好高骛远地要追求更高的收入与发展地位,似乎跳过了、忽略了,或至少“简化”了发展所谓的进口替代工业,而直接跳入了出口导向的工业模式。

换句话说,在工业未兴以前,本区域绝大多数的工业产品,从重型机械到日常用品,都端赖从工业已然成熟生产的发达国家进口。

而现代发展经济学理论里,是指导说先要发展得以取代这些进口商品的工业,以最大程度地满足本地的需求。

如此一来,则一方面也就减少了外汇的流失(要买进口货就要付款给有关的外国),得以更大程度地把国民所得留在本地。

另一方面,则可通过在这些哪怕不是很高科技的初步工业发展,为本地栽培更多的中小企业家以及劳工的工业技能。

日本取代进口起家

日本、韩国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废墟上发展起来的发达国家,当年也都是先通过这种进口取代阶段而起家的。也就是说,彼等先设法满足自身国民经济的需求,才谈得上向外开拓市场,转为出口导向型的经济。

其中我印象较深的,还不是有关商品的生产,而是服务性行业的。

在上世纪末,我在联合国的专门机构国际电信联盟服务,而我当时的老板,也就是电联的一把手秘书长,还是一位日本人。当时日本的智慧型手机以及相关的通讯服务,已然可说是领先世界,可以通过手机上网等。

但日本当时的这种先进通讯科技与服务,却只能在日本本土使用,而未能在全世界广为流传。而日本人看来也甘于这种优先满足当地需求的做法,没有太过介意未能占据世界手机(与其相应的通讯服务)市场。

当然,日本当年这种“本地优先、国际再看”态度与做法,从当下看回去也还是见仁见智的。

大多想要“干大事”

但就东南亚来说,当年跳过着进口取代的工业发展阶段有着至少两个导因。

其一,应该是当年许多这些国度刚独立建国时,其国家领袖多多少少都被当年极为流行的社会主义甚至共产主义思潮所冲击或影响,大多想要“干大事”来加快工业发展进度,也就是着重发展重型的(当然能是高科技的更好)工业,而没有太过注重轻工业或生产日常用品的工商业的发展。

此所以才有许多诸如什么五年国家发展计划、工业大蓝图什么的。

而轻工业方面就主要是“下放”予中小企业去自行发展。

而金融机构方面主要贷款的对象,也是有关当局所钟意的大商家等。中小企业以至个人要求贷款来扩充业务,则困难重重。

其二,本区域也赶上了上世纪下半叶以来风靡全球的所谓全球化现象,即发达国家里的许多大企业,眼看在当地生产的成本越来越高,主要就是劳工开销高、税款高(以维持许多发达国家的福利社会)、监管程度高等的“三高”,便纷纷跑来如本区域里的许多发展中国度来设厂,享用耕地的劳工成本、税务优惠、更为宽松的监管等。

而本区域许多本来就想发展高大上工业的国度,对于这些外国大厂家当然也是一拍即合地趋之若鹜,而余下的就如西谚所云般,是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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