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灼见】有最好赛道,赛车业却不如人/周若鹏

雪邦赛道第一个转弯在一公里直路末端,是右转。赛车手马力全开到转弯前百米处煞车,按常规先入弯者有优先权,后至的车应礼让几分,但赛情多变,规矩不是绝对,若发生碰撞双方各执一词,就要交由裁判定夺。阿坚就是在第一号弯道被撞的,当时他从外侧超车,内侧的对手居然左转碰撞他,阿坚失控旋转。

阿坚对我说,我们这里的赛车水准不如外国。我问他什么意思?比如羽球吧,想象你在场上比赛,对手发球不过网,施施然地捡起羽球重发,而裁判在修指甲。你看傻了眼,大声投诉,裁判才施施然地收起指甲剪,跟你说没看到失误,不过既然你投诉,他会查一查。

要待阿坚投诉,甘愿付出投诉费两千,那场比赛的裁判才愿意介入。裁判首先质疑阿坚超车时误判 ,但阿坚有逾十年赛车经验,坚持是对方失误,和裁判僵持了一阵,然后问了个关键问题:为什么对方要在右弯道左转呢?阿坚要求道:“我们来看录影回放,不就清楚了吗?”

我本来无法想象为什么裁判会拒绝重放录影,说阿坚理亏,就这样草草结案。阿坚不服,提出上诉,上诉费再要五千。听证会理应由3名裁判主持,两方车手现场对质,但从未人齐,对方车手一直缺席,到能出席时又轮到裁判缺人。一直拖到赛车组织易手,冠病疫情爆发,都没有结论,而且始终不看录影回放。根据国际标准,车手投诉应在两周内处理。

在外国不是这样的,比如日本。有一回阿坚在富士比赛,到最后冠军之争时,对手碰到阿坚,阿坚失控,恢复过来后再穷追,但追了不久便收到控制台传来讯息:“裁判判定对手失误,罚他通过维修区。”日本的专业裁判非常认真地看待赛事,严谨执行本分工作。

我们的裁判是什么背景呢?且撇开认证不谈,当中一些有自己的生意,都和赛车相关。这圈子不大,参加比赛的车手可能刚好就是自己的顾客。大客犯规,相关裁判还能秉公办理吗?对某些人来说,赛车是赚钱的手段罢了,什么道义荣耀,什么运动精神都得放两旁。为什么拒绝重看录影,大概也有端倪了。

运动蓬勃推动经济

你也许不太关注赛车,觉得那是小众“有钱人”的玩意;正因为赛车水准低落,大家认识不深,才误以为它门槛过高,其实不然。

你会关注羽球,是因为我国羽球水准高,然而专业羽球也不见得便宜,就看你要参与哪个阶级的比赛。无论是赛车还是羽球都是运动产业,羽球办得好能鼓励全民参与,提高国家名声,赛车也一样。运动产业蓬勃能带动相关行业,间接推动经济。

我们的雪邦赛道是顶尖的,曾举办多场第一方程式,很可惜,和许多其他事情一样,我们空有优良硬体,却总败在人。阿坚亏了投诉费、上诉费,也只得自行承担维修。至于撞阿坚的那个车手,那个在右弯道左转的车手,得了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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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为狗狗绝育吗?/周若鹏

最近我公司组团到防止虐待动物协会(SPCA)的动物绝育运动当义工,这运动有一听就忘不了的国文名称:Potong Royong。每多一个人参与,就提升些许运动的可见度,若不是因为公司参加,我还不认识有这个成立于1958年的非营利组织,也不知道绝育原来对家犬利多于弊。

为“浪浪”(刚学会的流浪犬别称)绝育可控制数量;对家犬来说,绝育后可减低雄性的攻击倾向,减少撒尿标记地盘的行为,为狗主减轻头疼;更重要的是,绝育还可预防睾丸癌。但是,我一直很抗拒绝育这件事。

我因故无法当义工,太太则亲到现场帮忙;她传给我看“手术”录影,我真看不了啊!只是想象都觉得痛,把“蛋蛋”剪掉对男人来说太恐怖了,一觉醒来就变公公?我这么想当然不对,绝育过程人道且无痛,狗狗作为一只动物是不知道自己“变了”的。

我承认我是把狗当人来看了,觉得天生给狗狗完整的身体,不应取走它哪一部分。这么想也许是有问题的,狗狗并不是人,我是把我的价值观加诸于它身上而已。我觉得家犬不应被阉割,那是我作为人类的想法,是个人选择,狗狗本身并没有想法;如果狗主不是我,就会有不同的对待。

动物的权益是人赋予的,它们自己不知道,也不可能争取。谈动物权益之前,人类的权益永远走在前面。动物福利法令禁止虐待,但市议会却有权射杀浪浪以控制数量。动物拯救不了自己,要靠公众,以及像SPCA如此善心的组织。

领养代替购买

SPCA主张领养代替购买,10年来为2000多只浪浪找到新家,功德无量。若想养狗又对品种没特别要求,可考虑领养,减轻SPCA的营运压力。但说到底领养抑或购买也是个人选择,就像吃荤吃素,素食者总不成道德绑架荤食者。

无论如何,我的旧思维多少动摇了,也许为了狗狗长命百岁,我会让他绝育。如果你也是狗主,不妨考虑一下参加下次的Potong Royong,又或者在金钱上捐助SPCA。我甚至有在考虑,要不要是给家里狗狗多添一个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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