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灼见】节庆正名 求同存异/胡逸山博士

每年到了这两个多星期的时段,对我来说可算是个“尴尬期”吧!

事关从8月31日到9月16日,一般上在本地,尤其是东马都会有着有关节庆的“正确”称呼的争议。

成东西马夹心人

作为游走在东西马之间的东马人,而且又是评论海内外时事的公众人物,一方面自不免需要循俗在社交媒体上张贴一些恭贺节庆的帖子,另一方面又会被问起对于这些节庆名称的看法。

其实最大的争议还是在于8月31日。长期以来,本地的电视等媒体灌输包括在东马的我们说那是“国庆日”。

顾名思义,这个日子应该是庆祝在国家历史上发生过的某件最为重大的事件。翻开课本,里边告诉我们,那是庆祝1957年马来亚联合邦脱离英国的殖民统治而取得独立的日子,所以称为“国庆”。

可能对于绝大多数的西马人来说,当下这个国家马来西亚,就是从当年马来亚联合邦随着在1963年沙巴、砂拉越与新加坡“加入”后(新加坡后来退出再行独立建国)被“扩大”而延伸下来的。

所以,马来亚的国庆日,也就顺理成章地应该被当着是马来西亚的国庆日,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看来那问题就出在于越来越多的东马人,好像不认为马来西亚是马来亚的自然扩大与延伸而成。

许多东马人认为,1957年尚无马来西亚这个国度,只有马来亚联合邦,所以马来亚的国庆日在原则上就不应被理所当然地成为马来西亚的国庆日。

在1963年,马来亚、沙巴、砂拉越及新加坡四邦是在平等的前提下“共组”而建立马来西亚,而不是沙巴、砂拉越及新加坡“加入”并“扩大”马来亚以成为马来西亚。

这也就是沙巴、砂拉越及新加坡与马来亚不是从属与主体的关系,而应该是平等的关系。

这样一来,马来亚的国庆日就不应该被想当然尔地被直接“挪用”为马来西亚的国庆日。

有时我感觉在这课题上,自己是个被夹在东西马之间的夹心人,尤其在这两周以及前后的敏感时期,会不时被各界追问,要求我说明自己对这课题的看法。

坦白说,身为东马人,我当然希望看到东马的两邦有着与马来亚作为一个整体同等的政治地位,而不只是被当成与马来亚的11个州属拥有同等的地位而已,也就是只是作为13州之二而已。

多元国家正面典范

与此同时,我还是坚信马来西亚作为一个国家的实验是值得让它成功的。可不是吗,如果一个如马来西亚般的多元文化而又地域各异的国度都能和谐以至繁荣,那不就是世界其他许多相似国度的一大正面典范吗?

所以,马来西亚这个国家的成功运作,不只是为了本地的利益而已,而是对于世界和平起着积极的作用。

碰巧沙巴在1963年的独立日也落在8月31日(砂拉越则为7月22日)。所以每当我需要为该日“冠名”时,我一般会用上“独立日”(即默迪卡日)或新近流行的“沙巴日”来应对;有时甚至把独立日与沙巴日两个名一起用。

我不讳言这是一定程度上的蒙混过关,而且这样也许会引起一些砂拉越朋友们的不满,因为彼等的“独立日”可是早了一个多月的,在此只好陪个不是。

我也还是硬着头皮,起码目前先这样用着,直到有更具创意但又不乖离这些日子真正意义的叫法出现吧!

至于9月16日,被称为马来西亚日大家应该不会反对,但如取代8月31日而成为(起码在东马人眼中)名副其实的国庆日,西马的朋友们也许就不很自在了,因为彼等较为熟悉的可能还是后者。至于前者也就至多意思意思庆祝一下。

总之,要有面面俱圆的节庆称呼殊不容易,但东西马之间一定程度的妥协,也还是这个求同存异的国家一个重要建国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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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清流孕育“忘不了”/黄福地

【寒窗一剑】文/图|黄福地

5年前我到砂拉越西连(Serian)去寻幽探密,参观伊班人的原始长屋,以了解他们的民情习俗。

砂州内地,山林密布,河流纵横交错,我来到了一个伊班人的村庄Tagang Kampung Terbat,是特地来看马来西亚最贵的“忘不了”淡水鱼。

“忘不了”鱼是马来西亚的淡水鱼王,多产于砂拉越,伊班语称为 Empurau,英文是 Mahseer Fish,一般上多生长于上游,生活在大石头急流河域一带。

这里就有一条清澈的河流,符合上述环境,不受污染,河流两岸尽是茂盛芳草丛林,野果处处,正是“忘不了鱼”的最佳孕育场所。所以政府在这里设立了特别保育场所,参观者须付数元的门票。

沙石清澈可见

我们到时,一群伊班族男女儿童正在河中游泳戏水,河底沙石清澈可见。一大群的鱼儿在水中悠悠荡荡,只要把鱼食丢入水中,它们就会争相抢食,我们可以一睹真貌,看清它们的芳容,就是大马淡水鱼王忘不了!谁说水太清则无鱼?

它的鱼肉鲜美可口,但价格昂贵,售价每公斤高达千元,我平生吃不起“忘不了”,却也首次见到野生的“忘不了”。看到整群的“忘不了”在游弋,真是难得一见!但令我真正忘不了的是这条清流和一群伊班族儿童,他们天真无邪,个个都是“浪里白条”!

这条清流,在弯处形成一处碧潭,成为伊班儿童的天然泳池,一群儿童正在戏水玩乐,从十多尺高处跳水,打水战,乐趣无穷,是大都市儿童无法享受到的!

他们像是小飞鱼,其中一位穿红衣的小姑娘,长得俏丽,身如蛟龙,顷刻之间,浮出水面,一手抓着一条鱼,满脸笑盈盈,展现美丽的纯真笑靥!我不知她如何捉到这条鱼,小小年纪,是否身怀绝技,竟能赤手捉鱼?若然,怎不令人啧啧称奇?

更令我仰慕的是这条清流,溪水悠悠,缓缓而流,在西马已很难看到这些清流了。

童年时我住在甲洞森林局附近,森林局山头就有一条清溪流经甲洞市镇,再经泗岩沫地区流入鹅唛河,最终汇入巴生河出海。当时森林局是开放的,自由出入,那儿山间就筑有一个泳池,就是利用溪水在山腰围建起来的,我们常来游泳,池水清冽。

清澈小河变黑河

“问钜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条小溪从山顶源头涓涓流下,经过崎岖巨石,有很多小鱼小虾小螃蟹,甚至还有小乌龟和小水鱼,我们常在河里捕鱼捉虾。随着时代进展,住宅工厂林立,这条清澈小河已变成黑河,鱼虾绝迹,令我感到惊愕!应了一句俗语所说: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是不无道理的。

我有一位朋友酷爱钓鱼,常驾小船在巴生河垂钓。他钓到的是巨大的鲶鱼,甚至有十多公斤重。他杀了鱼,把鱼肉丢给猫吃,岂知,猫儿竟被吓跑!原来这些鱼都是在被污染的河里长大,猫都不敢吃!他钓鱼只是取乐,自己那里敢吃?他把鱼交给餐馆,他们有办法处理,会把它们变成佳肴美食。

看到伊班孩童游水,令我回想起童年也常在小溪、池塘或矿湖游泳的趣事。

当时乡下孩子都爱嬉戏,不读书,成群结队,到处游荡,钓鱼捉鸟,偷瓜窃果,游泳戏水,几乎成了日常的活动。有一天,有几位孩童突然剃了光头,颇觉奇怪。原来当时父母最忌小孩去游泳,恐遭意外。当孩子游泳回来,发现头发湿了,便知是去游泳,就要挨打,所以便去剃光头。

俗语说:欺山莫欺水。孩童游水溺毙,乐极生悲,时有所闻,怎教父母怎不耽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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