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灼见】钱,有腥味吗?/周若鹏

“黑狗啤对着酒杯说/酒杯对着醉眼说/醉眼对着海报说/海报对着风雨说/风雨对着华教说/华教对着无奈说/无奈对着政治说/政治什么都不说”

以上节录诗人郑云城约莫30年前的作品,题为《华教筹款运动》。那年我和几个文友到各州表演诗歌,这是选诗之一。其时酒商为华教筹款的活动刚起步,演后我们在餐馆吃夜宵,看着邻座叔伯满脸通红地把酒畅谈,心中百般感概:华教靠你们了咯Uncle,多喝点。

支持教育做好事

这进行了30年的事,今天突然值得被炒成“风波”。我们深知开酒厂不是开善堂,盈利必然先行。烟酒行业的营销管道倍受局限(理应如此),尤其在这个宗教过敏的国家,他们必须钻透所有“窿窿罅罅”让品牌曝光。

不知哪个心存善念的企划人员突发奇想,反正营销预算都得花,不如用来做点好事,支持教育;取诸华社,用诸华社,叫喝酒的和卖酒的都多一点心安理得。纵使无奈,亦不失为最好的安排。

灯红酒绿人声喧哗,窗明几净书声朗朗,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画面,在资源短缺的环境中,我们必须把两者联想在一块。难道这钱,就有腥味吗?

举个极端例子:罪犯可以扶老婆婆过马路吗?扶了老婆婆过马路,老婆婆会受影响变成罪犯吗?答案很鲜明,不是吗?犯人的罪孽是他自己该承担的事,就算罪无可赦,亦无阻他发善念助人。会不会有这么一票人,站在马路旁对罪犯指指点点,却始终拒绝亲自对老婆婆伸出援手呢?有的,这些人叫做政客。

钱无正邪善恶

制度是这样,我们早学会无需多辩,专注找钱。原来酒商一直都规避雷区,赞助义演而避免直接捐款。钱本来就是一串数字,它没有前生今世,无所谓正邪善恶。用之行善,就是好事;作恶,坏事,我们不会嫌钱腥。说这钱有腥味的人,嗅到的其实是自己的满身腥臭。

郑云城的诗如此结尾:“他双手把华教的血汗拧干/再一脚踢开空酒瓶/让它翻滚成昨日的辛酸明日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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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华小命名的学问/罗汉洲

根据马华署理总会长拿督马汉顺医生揭露,共有3所获批兴建的新华文小学被更改名称,计为翁毓麟华小易名为SJKC Gamuda Cove、林苍佑华小易名为SJKC  Eco  World、郭鹤尧华小则在原名之后添加上@ Eco Spring。

针对翁毓麟华小改回原名,教育部长法丽娜认为并非一件困难的事。

本世纪初,马华争取到可以兴建数所华小,不可否认确实是一个突破,但马华却以它数名已故领袖的名字冠名这些新华小,如陈修信、翁毓麟、朱运兴、李孝式等。

马华以已故领袖冠名华小,理由是他们是参与建国的先贤,应该予以纪念。当时,很多人就反对马华这种冠名法。首先就是所谓“先贤”,那只是马华党內所订的标准,广大华人社会对他们的评价未必相同,甚至持相反意见,尤其是在维护华人的母语教育方面,他们的表现可用令人痛心疾首来形容,难以称为“贤”。

用社会资源为马华打广告

兴建华校,通常又需华人承担经费,举凡校地、校舍、设备的经费都需华人自行筹款,兴建好了,却用马华领袖的名字命名,那是用社会大众的钱来为党马华打广告。

至于翁毓麟,华人对他的印象只知道他与陈修信连成一线,在东姑阿都拉曼撑腰下,把被巫统视为强硬派的林苍佑拉下总会长的宝座,让陈修信取而代之,其他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在维护华教方面,翁毓麟确实是个旁观者,对华教并无贡献可言,用他的名字为华校冠名,我认为同样是与华教开玩笑的事。

再说回翁毓麟华小易名为SJKC Gamuda  Cove,如果校地是Gamuda Cove捐献,校舍建筑费由它承担,基本设施、教师及学生桌椅也由它包办,那么易名是名正言顺的事,人们也乐于接受。

实际上,类似的易名也早已有之,最早的例子应算从霹雳木威搬迁到蒲种的哈古乐华小易名为深静华小,哈古乐华小原董事会也同意易名,借以表扬李深静属下IOI集团捐献校地及承担全部建筑费的贡献。

华教先贤冠名心悦诚服

至于那些对华文教育毫无贡献,甚至曾与华教对立的政治人物,竟用他们的名字为华校冠名,无疑是侮辱华文教育。

至于华社公认确实是“先贤”,对华教又有贡献的人不少,如沈慕羽、陆庭谕、林晃昇、郭全强、林连玉、严元章、陈嘉庚等等,是华社真正的先贤。他们更值得、更需要纪念,用他们的名为华小冠名,华社心悦诚服。

如果用上对华教没有贡献的政治人物的名字作校名,那就成了应该纪念的人被忽略,不需要纪念的人却名留千古。

根据所知,一些新学校的校舍已建好,也开课了好几年,但建校经费仍未还清,所以如果用捐献校地、校舍的公司或个人的名字作为校名,那就是实至名归,理应受到赞扬,又可鼓励更多公司与仁翁善士承担华校的建筑费。

如其不然,筹建委员会必须使出浑身解数,四出筹款,要筹集数百万以至千万来建校,实在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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