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

拿破仑爱吃什么菜?

文|蔡子强(香港《明报》)

大导演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拍摄的历史大片《拿破仑·Napoleon》已上映,电影中带出一个讯息,读者或许好奇,有哪些料理跟拿破仑有关呢?

最无中生有的恐怕就是“拿破伦意粉”。朋友曾经问过我,法国人惯吃面包,难道拿破仑例外,反而爱吃意粉?这里我可告诉大家:错!纯属翻译之误,再以讹传讹。

所谓“拿破仑意粉”,也就是茄汁炒意粉(常加入香肠或火腿一并炒),其实是一种经日本在地化的洋食。英文叫Spaghetti Napolitan,但Napolitan这个字,跟拿破仑(Napoleon)却无关,反而与意大利南部城市拿坡里(意大利文Napoli)或译作拿不勒斯(译自英文Naples)有关。

误把冯京当马凉

拿玻里当地料理(如pizza)的最大特色,就是用上番茄。番茄原产地是美洲,在“大航海年代”和“哥伦布大交换”下传入欧洲,最初落脚地就是拿玻里这个港口,当地亦因此“近水楼台先得月”。因此,正确翻译应是“拿坡里意粉”,把它与拿破仑拉上关系,实在是“误把冯京当马凉”。

另一道以拿破仑来命名的,是法式甜点千层酥(Mille-Feuille),我们惯称之为“拿破仑酥”,甚至英文也称之为Napoleon Cake。但或许再次令你失望,它与这名将军也完全无关,同样源于Napolitan这个字,也跟前述一样,原指拿坡里式的料理,后来却张冠李戴。

爱吃“马伦哥炖鸡”

至此,样样都跟拿破仑无关,究竟有没有一样食物是有关的?答案是有的!

拿破仑真正爱吃的其实是另外一道菜——“马伦哥炖鸡”(Chicken Marengo)。还记得孩童年代看无线节目认识饮食,有一集介绍这道料理,主持人谭炳文索性把它叫“拿破仑鸡”,让我至今仍记得。拿破仑其实对饮食并不讲究,甚至可说是“四肢发达,味蕾简单”。那么为何他会特别喜欢吃这味鸡呢?

话说1800年夏天,拿破仑挥军意大利北部边境的奥地利领土,其军队必须穿越山路崎岖、地形险要的阿尔卑斯山,就在马伦哥这地方遭敌军逆袭,陷入酣战,更一度势危,后来才转危为安,取得关键胜利。

打胜仗吃鸡,好意头?

当年的随军厨师杜南(Dunand)在打胜仗后,要为拿破仑准备饭菜庆祝。

但一时间,山野上难求好食材,便按急就章,临急临忙,找来一些野味,先是一只野鸡,三扒两拨以军刀斩件,用橄榄油煎,以番茄、洋葱、蒜头、香草和拿破仑酒瓶中的白兰地酒来调味,再伴以煎蛋和河中找来的小龙虾,一镬熟!

最后再配搭配给予士兵的碎面包片,用来伴食。这样一道菜,大家可能觉得“九唔搭八”,食材间并不协调,但拿破仑却大赞好吃。

从此之后,拿破仑甚至要求每次打完仗后,都要吃这一道菜。后来就有人指出,他喜爱这道菜,恐怕并不是因为它真的很好吃,反而只是觉得它“意头”好,打胜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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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安华的拿破仑人生/甘德政博士

最近好莱坞大片《拿破仑》在全球上映,此人一生传奇,直到今天都有争论。

崇拜拿破仑的人很多,骂他的也不少,评价两极化。据说,被流放的拿破仑重返法国重夺权力时,巴黎报纸的新闻头条,每天都不一样:

第一天:“科西嘉怪物”登陆南部港口;

第二天:“吃人魔”向格拉斯挺进;

第三天:“篡位者”进入格勒诺布尔;

第四天:“波拿巴”占领里昂;

第五天:“拿破仑”接近枫丹白露;

第六天:“皇帝陛下”抵达忠于他的巴黎。

从阶下囚到首相

以上几个地名,都是进军首都的必经之地。拿破仑越接近巴黎,他的称呼从“怪物”到“皇帝”,还不到一星期。

看回我国的拿督斯里安华,他从“国家第二号人物”到“阶下囚”再到“首相”的曲折起伏经历,绝不输拿破仑。

1970年代,安华初出茅庐领导回教青年运动,被视为“魅力型学生领袖”。

1982年,安华被敦马哈迪医生收编招安,开始从政之路,这时他是“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1987年,安华担任教育部长,安插不谙华语的高层进入华校,引发天后宫事件及茅草行动。当时华社普遍视他为“种族主义极端分子”。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1993年,经济一片大好,马来人民族自信心高涨,安华提倡“新马来人”论述,组成“宏愿队伍”攀上副首相大位,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政治巨星”。

1995年大选,安华配合马哈迪的“2020年宏愿”文化霸权大战略,一改以往种族主义作风,以柔软身段带头表演向华社示好,写中文书法“我们都是一家人”、穿唐装拜年等等,在华社的人设大幅度改变成“开明马来领袖”,成为国阵大胜的重要领军人物。

1997年,马哈迪出国休假,委任安华为代首相,当时权势熏天的安华,几乎没人会怀疑他作为“首相接班人”的地位。

巫统内斗白热化

1998年东亚金融风暴爆发,巫统内斗白热化,安华被昔日恩师马哈迪打入十八层地狱,沦为“鸡奸犯”,震惊世界。

烈火莫息运动如火如荼期间,在大马参加亚太经济合作组织(APEC)会议的美国副总统戈尔,盛赞安华是对抗独裁者的“真正改革派”。

2004年安华出狱后,开展国际串联工作,参加美国民主基金会活动,被西方人视为“回教民主派”,但也被政敌贴上“颜色革命代理人”、“以色列和国际犹太人傀儡”之类的负面标签。

2022年大选,安华终于一雪前耻,如愿坐上首相大位,终结“万年候任首相”的嘲讽。当时正值世界杯期间,本地球迷将安华比喻为“大马梅西”,因为两人同样饱经磨难,走出低潮,重返巅峰,非常励志和鼓舞人心。

执政一年光环剥落

执政一年后,安华光环剥落,经济没起色,民生问题一摞摞,说好的体制改革不见踪影。当年他安插在教育部的“小拿破仑”还不断作怪,令许多华教人士感叹,华教困境的突破似乎还看不到路。

安华与拿破仑,都从一介布衣爬到最高权位。拿破仑虽毁誉参半、褒贬不一,但他至少留下一部《拿破仑法典》,继承大革命宣扬自由、平等、博爱的精神遗产,这比他任何辉煌战功都重要。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无论是盛名还是骂名,安华如要留下世人称道的政治遗产,而非留下滑铁卢的失败遗憾,那就必须不忘初心,尽快启动承诺过的体制改革议程,到“盖棺定论”时,历史自然会给他公正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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