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世界没有变得更好/周若鹏

警察在贾克伯·布莱克背后开了7枪,当时布莱克的三个孩子都在车上。

有人说布莱克持刀,暂未证实,但你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想,会在孩子面前持刀和警察对抗吗?就算持刀,两个警察有两把枪呀,真需要致人死地吗?

不久前警方致死乔治·佛罗依德,Black Lives Matter运动加剧。

黑人受歧视已是积压多年问题了,马康·葛拉威尔在几部著作中都探讨过美国警方滥用职权和暴力的例子,对象都是黑人。

在《决断两秒间》中作者分析阿玛都·帝阿罗如何遭无辜射杀,论点说不全是因为歧视,但读者不以为然——这已是15年前出版的书了,谈的是20年前的案子,20年后世界并没有变得更好。

我回顾自己20年前的某些作品,内容在控诉我国的种族分歧,今天种族课题仍是政客乐此不疲的把戏。

朝不保夕的中文教育谈了20年,土青团团长万阿末费沙刚倡议逐步关闭各源流学校,还是以“团结”为借口。

不巧类似的借口中共政府也在用,企图在内蒙古逐步以汉语取代蒙古语教学。这里中文被欺负,那里中文欺负人。

20年后世界并没有变得更好。我们还是学不会包容和自己不一样的人,从古代到现代,没进步多少。

德国纳粹党屠杀犹太人,缅甸迫害罗兴亚人,印尼排华暴动。美国自解放黑奴以来,种族平权做得比许多国家都好,但黑人依旧面对结构性种族主义。

同一份求职履历表,冠上白人的名字比黑人更容易获得面试机会。尤其在奥巴马卸任后,种族主义阴影笼罩的特朗普当选,种族平权在开倒车。

我国又如何呢?大马印度人也遭遇结构性歧视。独立63年,世界没有变得更好。

怎样让世界变好些?葛拉威尔说,出去走走,接触不一样的人,体验不一样的事,便可冲击固有的偏见。

应多交各族朋友

在美国曾有一项心理学试验,让一些怀有种族偏见的白人去看运动比赛,代表美国的队伍都是黑人,偏见就暂时缓和了。

我也一直呼吁国人应多交朋友,各族朋友我都结交,认识许多优秀的人,就明白那些关在房间里形成的偏见都是不实的。

葛拉威尔15年前就这么说了,我自己也写了4、5年吧,然而世界并没有变得更好,或者说好得太慢、太慢了。

出去走走就能打破的偏见,为什么还是那么难?因为大多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偏见是偏见。

国家领导人,或任何团体的领导人吧,本应制造交流的机会,然而他们却没有这么做,因为利用偏见制造冲突能带来更大的利益。

世界很难变得更好。这是很让人沮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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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当教育机构参与拍剧/周若鹏

就这天,寰宇电视的连续剧《青春,你好!》启播,这名字不知谁取的,不知和导演陈胜吉有关与否。我总不容易从他的作品名称直接联想内容。 其实《青春》并非阳光明媚,它还挖掘家庭两代鸿沟、不正当交易、自杀、性爱短片等黑暗主题。

在拍摄现场和导演互动的机会不多,倒是在工余有机会闲聊几句,方略知其才学。

我本以为陈胜吉故弄玄虚,现在我认为他是信任观众,信任我们能够思考,能消化有深度的故事,能接受转折所带来的惊喜,叙事不必粗暴直白。

首映礼上总监制李治成说陈导是本地少有能兼顾艺术与商业的电影人,诚然。

幕后故事十分丰富

导演是作品的灵魂人物,但作品不是靠他一人完成的。在开拍以前,总要有人说服寰宇挑战大马的尺度,要让投资方信任剧组能在尺度内拿捏得恰好到处。至于拍摄团队有多敬业乐业,影视业如何推动经济活动,我之前谈过了就不再赘述。

从观众角度来看,一部戏就只是一部戏,娱乐罢了;我有幸一窥幕后,幕后的故事也十分丰富。娱乐媒体如常聚焦演员和拍摄花絮,我倒觉得制作公司韩新影像值得多着墨。

对一般影视公司来说拍剧是日常,而韩新影像背后是大同韩新学院,那是办教育的,怎么去投资拍戏呢?这个问题,也有资深教育界前辈问过韩新陈院长:“怎么去做这不赚钱的事?”这绝对是善意提醒,请万勿把教育当慈善,学院必须赚钱才能营运。

韩新向来以广电科系见称,我觉得韩新成立一家与业界接轨的公司,此举十分可取。通过制作公司接受顾客委托制作各类影视作品,主动为学生创造学以致用的机会,同时也培养本身的艺人,为学生铺路,像主演《青春》的谢烘霖就是韩新学生。

投资拍摄连续剧尽管不赚钱,但从行销层面上来说赚了口碑(《青春,你好!》真的是好戏),提升品牌印象,让家长学生都对学院更具信心。一个项目当下赚不了钱,不代表所做的事没有价值,未来若更多人加入韩新,培养出更多人才,便是本地影视业之福。比如说,原来陈胜吉导演也是韩新的杰出校友。

我希望寰宇、韩新都能多做像《青春,你好!》这样的尝试,既富娱乐性又不乏社会关怀,信任观众能够欣赏高质量、有深度的作品。请你去看《青春,你好!》,有人看,对整个制作团队来说就是莫大鼓励,让大家走得更远。(第一集有我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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