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又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倒下/谢诗坚

拉丁美洲先后出了3个社会主义的总统,对美国构成一定的威胁。

第一个是1959年由卡斯特罗在古巴建立的社会主义国家;第二个是1970年通过选举而成为智利总统的萨尔瓦多·阿连德,但他在1973年被军人政变杀害,社会主义无法成长,有人认为与美国在幕后有关;第三个是1998年在拉丁美洲另一个角落(委内瑞拉)崛起的另一位社会主义总统,这个人就是后来与卡斯特罗齐名的查韦斯,他也在执政后出手援助古巴共渡时艰,因为委国是拉丁美洲最大的石油生产国。



查韦斯出生于1954年,在军校毕业并从军17年,官至中校,虽然在1992年企图发动政变,但不幸失败被送入监牢两年。从那时起,他成了委内瑞拉的“英雄人物”。1994年出狱后,他重组其政党,命名为“第五共和国运动”。

1998年,查韦斯参加总统选举一炮而红,当选委国总统。翌年为解决国内经济困境,他推出新宪法,结果在公投中获得72%选民支持。他宣称其政策是向左转的,最大目的是将石油工业国有化,因为他发现西方的石油公司每年从委内瑞拉赚走数百亿元石油利润。

规定学马克思主义

此外,查韦斯也要求石油生产国减少生产,以提高油价增加国家收入,结果油价一度飙升至每桶130美元。

在查韦斯主政下,2004年委内瑞拉经济增长达17%,2006年经济增长也达到9.4%,失业率从10.9%降至8.9%;外汇储备达到372.99亿美元。



虽然这个国家在1830年时已脱离西班牙统治成为独立国家,但百多年来政局一直处于转变状态,直到1958年民主运动才奠定选举制度,查韦斯就是在选举制下出人头地的其中一位(1998年)。

他的上台也把委内瑞拉带上社会主义的道路,甚至规定人民要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他崇拜的共党领袖有切格瓦拉(原为古巴部长,60年代在出走参加玻利维亚游击战中被美军击毙,从此成为年青一代的偶像)、卡斯特罗、毛泽东及阿连德等人。

以中国模式改造委国

2006年,查韦斯第三度蝉联总统;更在2012年第四度蝉联总统(他在修宪下使到总统任期没有限制)。但不幸的,患癌症的他在2013年3月5日逝世,终年58岁。

查韦斯的逝世也造就了他指定的接班人马杜罗出任代总统,并在同年4月14日总统选举中代表执政的统一社会主义党(由第五共和运动易名)参选,结果只以50.66%得票率取胜,可见他的声望远不及查韦斯。

其实1962年出生的马杜罗也不是平庸之辈,他在高中时已表露其政治雄心,在后来成为工会领袖。在2006年,他被查韦斯委为外交部长,更在2012年被委为副总统。

尽管马杜罗有心要参照中国的模式改造委内瑞拉,但遇上石油价格在2014年后不断下滑,使到查韦斯辛苦建立起来的社会主义制度走向崩溃边缘,确是令人始料不及。

本来在2013年,石油价格维持在88.47美元,但转入2014年下半年开始,国际油价大幅度下降,在2014年11月份,平均出口价只每桶36.53美元,这就意味着委内瑞拉收益大大减少,更缺钱向外国进口必需品。

虽然油价大降也不能全归咎于马杜罗领导无方,但其侄子进行贩毒勾当在美国被捕,以及总统得力助手被疑是贩毒集团头子。还有过去10年高达3000亿美元被侵吞,腐败横行,马杜罗难逃包庇之罪。

通胀率700%冠全球

国际货币基金最新报告指出,委内瑞拉目前是世界最高通货膨胀率的国家(700%),医院严重缺药,死亡率增加(免费医疗已化为乌有)。

在粮食缺乏下,商店货物被抢光,华人商店也遭殃(有20万华人住在委内瑞拉)。不仅缺水缺粮,连厕纸也买不到;人民也开始杀害街上的动物果腹。委内瑞拉已成为“人间炼狱”。

遗憾的是,马杜罗只会动用军队镇压仍不肯下台,也嫁祸是美国的阴谋所致。他除了延长紧急状态装腔壮胆及延迟罢免公投至明年正月外,已苦无对策解决3000万人民的温饱问题。

真没想到坚持社会主义道路57年的古巴,能在2014年与美国复交,解除变质危机,而委内瑞拉在查韦斯苦心经营下,在17年内才取得一定的成绩,讵料接班人马杜罗无法克绍其裘,也时运不济,只得眼巴巴看着“社会主义”走不下去了,到底错在哪里?值得世人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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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马来西亚民族在哪里?/谢诗坚博士

《当今大马》专栏作家达耶巴南(S.Thayaparan)近日(11月11日)在其专栏,针对公正党巴西古当议员哈山卡林在议会上建议团结政府,集中其资源,以培植“马来西亚民族”一事发表评论,认为“马来西亚民族”的名词如同在表面上铺上金属防锈,而实际上是黯淡的。

马来西亚所设置的种族至上已成为常态,马来人的地位及马来人的定义在宪法上已有所阐明。因此身为马来西亚人,我们或者接受社会契约的概念、马来人至上概念及马来人的特别地位,压下了所有的民主概念或通过投票,以便重新改变传统的政治概念。

我在进入大学后,才了解到马来亚/马来西亚不曾有过马来西亚民族主义这一类的哲学话语,而是一个多元种族生活在一起的地方。

尽管已有原住民或外来移民迁入居住,但因缺乏人才和管治,一切都由英国安排,包括后来成立的马来亚联合邦。

对于各种族人民而言,大家只是参与局部的斗争,例如马共被视为华族的政治斗争。因此,马来亚或马来西亚人未曾真正以马来西亚民族主义的概念,在东南亚掀起政治斗争。

反之,英国为其便利(主要是对矿产和资源的开发),动员处于四分五裂的人群,依据种族的不同而区分工作地点,比如马来人在乡区农耕、印度人在园丘割胶、华人在矿地开采锡矿;加上后来东马的卡达山人及达雅人,就蔚成一个多元种族的大杂烩,共计有40多个种族之多。

整体而言,它起因于宗教和种族的不同,造成马来西亚人民的团结并不牢固。

30年承诺一场空欢喜

直到1990年,时任首相敦马哈迪医生认为时机已成熟,乃大胆地提出要在30年内打造一个“马来西亚民族”。因此,他也订下了2020年宏愿,不但要出现马来西亚民族主义的称号,而且也要把马来西亚打造成先进国(所谓先进国是指国人平均年收入为RM15000的水平)。

可惜在2020年时,我们不但未达标,马哈迪(2003年退休)更是指责其接班人不够精明,才使到马来西亚发展进度令人失望。30年的承诺,换来的是一场空欢喜。

照理马哈迪与当时副首相拿督斯里安华的组合(1981-1998),是可以为国家带来巨大的改变。当时马哈迪希望借助安华的影响力,在政府内注入回教元素,但又不改变其世俗政体。安华被促请循序渐进,不要因宗教的鼓吹而将人民再一次分裂。

但安华在1998年落马后,整个国家的格局就被改写了。

安华的反叛换来马来政治思潮的大转变,新崛起的人民公正党与伊党合作,以及在行动党配合下,在1999年的大选改变了整个国家的政治生态,第一次展示了宗教力量的崛起。

伊党在转打宗教牌下,取得27个国席和执政丹登两州;而巫统在当时依然相信民族主义是万灵丹,结果接下来又是噩梦连连。

安华本来就是个宗教主义的领袖,但他选择加入巫统而不是伊党,结果导致巫伊两党结下梁子。当安华被马哈迪排斥后,才转而致力于与伊党合作,希望通过马来人至上的概念,来巩固马来人的政治主导权。

宗教主导政治方向

不幸的是,安华被马哈迪压得喘不过气,原本以为在2018年的大选能全面翻身,讵料他碰上马哈迪这个克星,圆不了首相梦,反而助长伊党的气焰,使马来西亚的政治加入了宗教元素,而变得更加复杂。

直到2022年,安华才得以从中崛起。表面上看来我国没有大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宗教已经主导政治方向。不论是安华让巫统强大斗伊党,或是伊党力求坐大挫巫统,都是一头栽进宗教政治中,几乎忘了这是个多元种族的国家,也忘了这个国家依然是世俗政体。

长此下去,马来西亚不但无法培植出新一代的民族主义,更无法打破宗教的束缚,而是一直处于政教斗争中。今天的伊朗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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