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右而不言〉（10月13日言论版）文中的3位朋友对“活菩萨”多年前宣布把养老金捐出设立奖学金后全无下文的事，意犹未尽地谈下去。

自认白活几十年的那位说：“宣布了却没下文，那些人还能立足吗？几十年来怎没人拆他们的招牌？”

第二位朋友说：“我还误认他们是难得的好人，不图回报不贪利益、不自欺欺人。哎！我也白活了几十年！不过，记得好像是林肯总统讲的名言，大意是：你可以一直骗一部分人；或者在一段时间里骗所有人，可是，你不可能在同一时间里骗所有的人！有一天，当所有人都知道受骗了，骗子的末日就到了！所有人会狠狠地教训他们！”

另一位马上说：“君所言差矣！先说拆招牌。怎样拆？党内人人都知谁提此事谁就完蛋；党外人或正直的媒体人一提此事，平日滔滔不绝的铁嘴们突然变哑巴或者顾左右装聋作哑。林肯的名言对他们来说只是屁话。他们只要每逢大选骗一部分选民，使他们中选，他们就达到目的；等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骗子时，他们早已过了海做神仙矣！”

“为何没有人告他们欺骗？”一人问。

“这就是我们这里的制度的可爱。在法律上，没有人有向他们兴讼的资格，所以他们十分放心；即使人人都知道他们讲骗话，却没有人能告他们。”有人答道。

人格自我谋杀

第一位朋友不以为然，他说：“可是，过得了法律一关却过不了道德这一关。人格的好坏难道不是以道德作为标准吗？用法律漏洞来掩盖缺德言行难道不就是人格的自我谋杀？”

第二位朋友说：“他们不但不这么想，不但不觉得愧对良知，还自夸光明磊落，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脸皮厚得可爱！”另一位说：“可是，别忘了，支持他们的人还是那么多，单单这一点就证明了，在一定的环境及条件下，做老千还是顶舒服的好康。我的结论是：看来，李翰祥如未死，要拍‘骗术奇谈续集’，来马来西亚取材，必然不会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