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我不能呼吸/周若鹏

5月25日,在美国明尼阿波利斯大街边,乔治·佛洛依德双手上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警员徳烈·沙文单膝跪在佛洛依德脖子上。

之前有人报警,说佛洛依德使用假钞,看似醉酒的样子。

从4名警员给佛洛依德上手铐到把他压在地上,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暂未明朗。大家清楚在录影中看到的是佛洛依德尝试挣扎哀求,说他无法呼吸。路人想劝阻,亚裔警员杜滔挡掉。几分钟后,佛洛依德没再动了,送到医院时院方宣布死亡。

抗议种族歧视和警方暴力

佛洛依德是非裔美国人,沙文是白人。随后爆发连串大型示威,抗议种族歧视和警方暴力,后来演变成暴力冲突。佛洛依德的遗言“我不能呼吸”成为示威者呐喊的标语。

那里火光冲天、呼声撼地,然而在这里却似乎没谁关注,此刻我们正忙抗疫、忙求存,忙看中国掐香港,忙看一个党两个头目互相开除。

我中学时,某日忽然大批学生围在球场,似有警车在旁。我没去理会,后来听说是校方报警逮捕私会党徒,警察二话不说先给疑犯喂拳,就在众目睽睽的球场,疑犯是少年,是学生。我未亲见,也请各位对我的记忆存疑。

在我少年的认知中,坏人该打,但电视剧里的好警察似乎不能这样打人的。

遥远的记忆不靠谱,且看近十年的事情。

2009年7月古纳斯甘南因用毒而被拘留,同日昏迷送院,不治身亡。

警方说是古纳他自己跌倒,院方说他服毒过量,然三名目击者说他疑遭虐打。指证警察的证人,后来被关了两年。

2013年5月卡鲁纳在扣留所内死亡,死因是遭钝物致伤。同年同月,达门登受伤双耳还被订书机钉伤。

2017年2月巴拉姆鲁甘疑遭殴打,后来心脏衰竭死亡。

若要继续数下去,这将是一本逾千页的死亡笔记,因为从2014到2017年间,在警方扣留所、监狱及移民局扣留所内死亡案例达943人(资料来源:人民之声)。

但许多人对这些发生在周围的死亡无感,就像对佛洛依德事件那样无感,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这样的,警察捉坏人,坏人的事是另一世界的事,和我们无关。而且,如果我很诚实的说,很可能也因为那些没有背景的死者大多数不是华人——他们不是赵明福,但其实他们都是赵明福,都在法律审讯以前冤死。

“我不能呼吸……”佛洛依德至少还有一句遗言,留在路人的视频,能让全世界重复听见。而在扣留所内的,都无声无息地死去。

你想象一下那943人,想象一下这些年间落在他们身上的拳头,你还能呼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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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当教育机构参与拍剧/周若鹏

就这天,寰宇电视的连续剧《青春,你好!》启播,这名字不知谁取的,不知和导演陈胜吉有关与否。我总不容易从他的作品名称直接联想内容。 其实《青春》并非阳光明媚,它还挖掘家庭两代鸿沟、不正当交易、自杀、性爱短片等黑暗主题。

在拍摄现场和导演互动的机会不多,倒是在工余有机会闲聊几句,方略知其才学。

我本以为陈胜吉故弄玄虚,现在我认为他是信任观众,信任我们能够思考,能消化有深度的故事,能接受转折所带来的惊喜,叙事不必粗暴直白。

首映礼上总监制李治成说陈导是本地少有能兼顾艺术与商业的电影人,诚然。

幕后故事十分丰富

导演是作品的灵魂人物,但作品不是靠他一人完成的。在开拍以前,总要有人说服寰宇挑战大马的尺度,要让投资方信任剧组能在尺度内拿捏得恰好到处。至于拍摄团队有多敬业乐业,影视业如何推动经济活动,我之前谈过了就不再赘述。

从观众角度来看,一部戏就只是一部戏,娱乐罢了;我有幸一窥幕后,幕后的故事也十分丰富。娱乐媒体如常聚焦演员和拍摄花絮,我倒觉得制作公司韩新影像值得多着墨。

对一般影视公司来说拍剧是日常,而韩新影像背后是大同韩新学院,那是办教育的,怎么去投资拍戏呢?这个问题,也有资深教育界前辈问过韩新陈院长:“怎么去做这不赚钱的事?”这绝对是善意提醒,请万勿把教育当慈善,学院必须赚钱才能营运。

韩新向来以广电科系见称,我觉得韩新成立一家与业界接轨的公司,此举十分可取。通过制作公司接受顾客委托制作各类影视作品,主动为学生创造学以致用的机会,同时也培养本身的艺人,为学生铺路,像主演《青春》的谢烘霖就是韩新学生。

投资拍摄连续剧尽管不赚钱,但从行销层面上来说赚了口碑(《青春,你好!》真的是好戏),提升品牌印象,让家长学生都对学院更具信心。一个项目当下赚不了钱,不代表所做的事没有价值,未来若更多人加入韩新,培养出更多人才,便是本地影视业之福。比如说,原来陈胜吉导演也是韩新的杰出校友。

我希望寰宇、韩新都能多做像《青春,你好!》这样的尝试,既富娱乐性又不乏社会关怀,信任观众能够欣赏高质量、有深度的作品。请你去看《青春,你好!》,有人看,对整个制作团队来说就是莫大鼓励,让大家走得更远。(第一集有我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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