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我扭伤手还要交稿?/周若鹏

我想偷懒,跟编辑说:“我家的金鱼扑过来,害我扭伤手腕,这期专栏可以不交吗?”

你猜他答应吗?我只好继续写。



如果我公开说:“阿某是蠢材。”会发生什么事?

一般上有几种后果。第一种,阿某不介意,不了了之;第二种,阿某生气,然后控告我毁谤。比较不寻常的是第三种情况,阿某不生气,可是他是老师,他的学生生气了,来告我毁谤。

最不寻常的是,阿某这位老师并不存在,或者没有证据证明他存在,但有许许多多的人深信他存在。

就算我批评一个不存在的人而惹得一些人不快,但谁也没有因此少一根汗毛,罪不致关我十年八年吧?

延伸思考一下,我干嘛去批评一个不存在的人呢?平日有空,和金鱼聊天玩耍不是很好吗?显然我脑壳破洞。而且明知道有那么多人爱戴虚构的阿某,我还胆敢公开言语攻击,那是自讨苦吃,不值得同情,搞不好还有自杀倾向,就算要关我,应该关进精神病院而不是监狱。



我只是在自我探讨一个虚构的、假设的哲学命题,和谁都没有关系,请不要关我十年八年。来我家你也找不到金鱼,虽然我深信有一只在空气里游泳,是我几年前从巴西古当金金河救回来的。他对我说,从2012年开始就有人把有毒废料倒入他的家乡,他一家不断向政府单位投诉,可是却始终没有下文。结果如今灾害一发不可收拾,受害的不止他的家族,两千多个人类也遭殃。金鱼安慰我说,探讨虚构的哲学命题是不会有人鸟我的,更不会把我关起来,要关也应该先关毒废料事件的元凶。

“对啊,倒废料的无良工厂真可恶!”我说。

“我不是说工厂。”

“哦?”

“倒废料的工厂固然要捉,但那些漠视我们举报的废材、那些一再拖延案件的废材,搞不好还有私相授受的奸人,更要捉!”

“哎呀金鱼兄,在这里懒惰无能并没有犯法呀!”

“没天理啊!你们这些人类都是一样的!”金鱼大概想起灭门之冤,悲从中来,仰天长啸,然后扑向我。我挥手一挡,不知怎样就扭伤手腕了。

编辑说,要放假除非我是律师,可惜我不是,不过讲鬼话的功夫应该没比一些律师差太远。你奈我不何、奈他不和,只好等阿某来收拾我们了。

周若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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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国家不是垃圾场/骆雅蕙

警方与环境局雷霆出击,捣毁47家非法电子垃圾处理厂,起获1万5764吨电子垃圾,估值约5500万令吉。

乍看之下,这是一次成功的执法行动,但问题依旧悬而未决。

2023年,我国拦截106个非法废料货柜,遣返150个塑料垃圾货柜。

这些废料从一开始就不该踏入国门,为何总是等到它们成功入境,才匆忙灭火?

问题不在于抓了多少人,而是为何洋垃圾仍然源源不断涌入?执法可以雷霆万钧,但政策的门户依然敞开,利益链稳固不动,根本问题依旧未解。

马来西亚?到底是在迈向循环经济的先锋之路,还是在全球废弃物产业链中,扮演着最廉价、最无力的角色?

电子废料含贵金属

政府辩称电子废料含有贵金属,能带来经济效益。然而,我国每年自产36.4万吨电子废料,预计2025年将增至2450万件,但回收率不足30%;本国废料尚且处理不完,为何还要替发达国家“善后”?

事实是,电子废料中的“黄金”早已被发达国家提炼,我们收到的,只有残渣、毒素和难以处理的工业垃圾。

政府口口声声说“受控进口”,但真正受控的不是废料,而是利益。

2018年,中国果断封杀洋垃圾进口,欧美废料商急于寻找新的倾倒地。印尼、菲律宾、泰国纷纷收紧法规,我国却成了洋垃圾的最终归宿。

政府推行废弃物能源化(WTE),希望以焚烧垃圾发电减少填埋。

然而,欧美的WTE设施依赖高达50%的垃圾分类率,以确保燃烧效率与环境安全;而我国的垃圾分类率连5%都不到。

在这样的条件下,WTE能否真正发挥作用,取决于我国能否从根本上改善垃圾管理,而不是继续容许洋垃圾大摇大摆地闯入。

政府承认,电子垃圾问题已严重到堪比毒品犯罪,甚至可能涉及黑势力。2018年至今,我国拦截了433个非法电子垃圾货柜,但那些成功绕过监管的,又有多少已流入黑市?

警方近期更在非法工厂查获50公吨废弃子弹和弹壳——这条黑色产业链,究竟牵连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交易?

政府严打走私,修订法令,调查官商勾结,但如果政策仍允许“受控进口”,这些垃圾仍会前仆后继地涌入。

全面禁洋垃圾进口

如果政府真的严肃看待循环经济,就必须立法全面禁止洋垃圾进口,封死所有法律漏洞,杜绝“受控进口”的假象。

我们需要的,是发展本土废弃物管理体系,而不是沦为全球污染产业的末端处理站。这不是反对回收产业,也不是否定WTE的潜力,而是为了确保这片土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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