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我的上代是农民工/张木钦

我们的先辈是不是外劳?说他们是嘛,政治不正确;说他们不是嘛,事实不正确。

肯定的是,我的父母不是外劳,因为他们都在幼年过番,不是来打工,而是来依亲,依谁?依老祖母,她是富户人家的保姆;依老祖父,他是劳工。噫,他们不就是外劳吗?



他们很像后期进城的农民工,敢吃苦,敢闯,敢做3D工作。我们身为后代,不是要给他们正名,而是莫忘他们的贡献。

早年经济两大支柱是橡胶和锡米,华人撑起半边天,印度人撑起另外半边天;采矿形成了半岛上许多大城市,包括吉隆坡。

苏丹开发柔佛,上百名港主翻转了莽莽丛林,他们带领华工种甘密、种胡椒、种橡胶,带起了许多个城镇的繁荣。潮州人开辟了小汕头,人数不多的福州人,也开辟了小福州、新福州。

今天有这么多美丽的城市,主要建设者是谁?不就是英国人和华人是吗?

我想,说先辈是外劳没有错,错的是部长搞错人类心理。



为什么说由于我们的先辈是外劳,所以应该善待外劳呢?我看外劳们也没有善待自己,他们也打群架,互相欺骗,甚至谋财害命。

人类正常的心理是:旧的移民排斥新的移民,因为有剥夺感,我们辛苦建设起来的公共设施,他们成群来分享,不是吗?

所以正确的说法是:我们的前辈是外劳,所以现在外劳太多了,应该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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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缅怀张木钦】 陈绛雪 | 悼念张总

文|陈绛雪

张总是我最敬仰的老总,没有之一。 

同事发来消息时,临近夕阳,窗外正风雨。 

对于张总的认识,先是报馆前辈们的口述事迹,开始堆砌对“神级老总”的最初印象;而后,从他的著作和文章加深了那一股景仰。 

张总的故事,始终在报馆里流传。 

突然有一天,看到退休多年的“江湖第一笔”重出江湖写专栏,针砭时弊,深入浅出,虽无笔落惊风雨,但精辟到位,犹如看连载小说般,一日不漏。 

洞察力敏锐

每日读后感,虽然退休超过二十载,老人家洞察力依然敏锐,对政治、对社稷、对人性的评析依然尖锐通透,心思清明。每每出招,直指要害,却又从不把任何一招使尽使绝,而是点到即止留余地,名副其实君子剑。 

谩骂成风的社交平台,每一天每一贴文都能看到不容异见、肆意辱骂套罪名的粗俗留言,而张总一如传说中的雷打不动,老神在在,不曾动怒,以淡然回应无理,以四両拨千斤回怼剑拔弩张,文化修养和功力立见高下。 

对前辈的印象,进一步升级到“风光齐月”4个字。温润谦和,君子坦荡,带着傲骨。 

《南洋商报》创立95周年之际,终于得以面对面访问久仰大名的前老总,见识本尊的庐山真面目,有刹那的愕然,身形瘦削如清风道骨的老人家,和脑子里刻划的“张总印象”截然不同。笔触锋芒尖锐,一击中的,对时局对人性通透,都变成了毫无杀伤力的温文儒雅。 

不吝启示后辈

一席访谈,从南洋的前尘今朝到媒体的时代巨变;从社稷到国际的时移势易到新时代的媒体工作;从老家故乡麻坡到风花雪月。没有前辈的倚老卖老,只有深厚涵养的谦卑,对一个后辈不吝鼓励和启示。 

那一场带着仰望而来的访谈,不知不觉成了随性而谈,聊啊聊,聊了一个下午,临走前,一句“有空再来坐坐”,谁曾想会是唯一的见面和到访? 

之后,偶尔几次在面簿私讯,或对一些报道的有感而发,或对一些课题的看法,得前辈指教点拨,不吝分享,心怀感激,受宠若惊;虽无缘拜于麾下,却有缘求教,深感有幸。 

有一段日子,突然不见勤于笔耕的张总文字,以为悄然引退江湖,私讯方知久病在身,住院治疗,在家休养……一度重新写文,偶尔分享生活,虽已不再日日更新,仍能见老总安在。 

一切仿若昨日,却传来病逝讯息。 

生老病死虽是生命定律,但是,有一些人的离去,总会留下说不出的感伤和怀念。

永别张总。走完红尘这一遭,离苦得乐。张总,您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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