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政治权力的取得与脱售/章龙炎

重读国际政治学者阿诺沃尔弗斯的文集,看到一个有趣的论述。他说,那些以人类思想影响国际政治、较理想化的人士,因为分不清人类具有个人与政治人双重角色而存在一种幻想。

他们假设人与人之间更好的了解,会为和平开拓最安全的道路,但是彼此互相认识和了解很深的人士却卷入战争。沃尔弗斯认为,只要我们以全人(双重角色),而不是从个人的私欲和私人目的来思考,要解释这吊诡的现象并不难。



只要人类不放弃认同他们的国家,依然依附诸如独立的主权、领土完整和国家安全等国家所有权,跨国界的和谐个人关系 ,对国际政治事件与交锋的发展的影响微不足道。没有人类的起心动念,世界就无事,但国际政治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些起心动念所形成的,要不然的话,政治学者就得把国际政治这领域交给心理学家了。

在国际政治,人的主要认同对象是国家这个单位;而在国内政治,公民有各式各样的认同。

在马来西亚,不同族群的公民主要认同对象是种族。就华人来说,语言与种族向来是最主要的认同对象,可是从2008年开始,认同对象转移到一个政党——民主行动党及其盟党(当然曾包括伊党),2013年达到高峰。

当然,民主行动党是靠语言与种族议题取得华人的普遍支持和信任的。如此的一个认同转向,的确至少让华人感觉到超越种族,但实际上却是越种族化。



华裔的盲点

这一届大选有95%的华裔选民支持希盟,有约70%的马来选民支持伊党及国阵。

种族政治明显到只有眼盲心盲的才看不到。所以,看到不少华裔说“不支持希盟,难道要支持伊巫联盟”。在他们眼中,难道就只有两个选项?

华裔没有意识到他们把认同对象转向政党,也就不会了解到非华裔看到的华裔突出政治人角色所带来的威胁而采取的相应动作。其实,行动党的盟党特别是土团党,更倾向于巫伊,跟着这两党的音乐起舞。这可说是大多数华裔的盲点。

根据国际政治近代现实主义鼻祖摩根索所言“国内政治与国家政治不过是权力斗争这现象的两种不同的表现,不管是国内或者国外政治,所揭示不过就只有三种模式,即权力的保持、权力的增加或是权力的显示”。

绝大多数华裔选民把认同(对不少人而言是效忠)对象转向行动党,为的是保持权力、增加权力或显示权力?如果是要保持权力,不需要一面倒的反国阵。那最可能的就是要增加权力了(追求平等)及显示权力(挽回华人的尊严等),很有“政治人”的气势。

实际的情况却是:喊是要通过行动党增加和显示华社的政治权力,但实践上显现的反而是个人的私欲和一厢情愿,有气无力。或许,这是摩根索漏掉的第四个权力斗争模式:脱售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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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生活

不因“压力”妥协结婚? 华裔女性不婚创新高

【华人,你为什么不结婚?】上篇

报道|陈艾薇

照片|受访者提供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传统观念逐渐被抛在后头。

婚姻的意义和选择正在经历着深刻的转型,尤其是在许多华人群体中,越来越多人开始更注重个人成长与事业发展,理性地思考婚姻所带来的责任与承诺。

这个现象不仅反映当代华人群体自我意识的提升,也展现了他们对未来生活的独立规划。

在这样的背景下,婚姻是否依旧是人生的必选项,值得深思。

早前人民公正党峇央峇鲁国会议员沈志勤引用妇女、家庭和社会发展部的数据指出,大马华裔的结婚率在2016年至2022年期间大跌33%,从2016年每千人有9.8人结婚,减少至2022年的6.6人。

这与大马统计局最新发布的2024年《大马结婚与离婚统计报告》对比,全国整体结婚率于此7年间保持不变,每千人中有6.6人结婚。但是,每千人中土著结婚率在2022年最高,有16人,回教徒则为8.2人(但到了2023年已减少至6.7人),相比以上沈志勤引用的6.6华裔结婚数字,华裔的结婚意愿明显在降低。

同时,我国截至2023年共有18万8100对新人结婚,与2022年的21万5022对相比减少12.5%;全国整体结婚率下滑14%,从每千人中有6.6人结婚减少至5.7人。

非回教徒的平均结婚年龄也比回教徒稍大。非回教徒男性和女性的平均结婚年龄分别为32.6岁和30.1岁,回教徒男性和女性则分别为30.5岁岁和28.7岁。

华裔女性结婚率降28%

有趣的是,步入婚姻的华裔女性人数在2017年至2023年间,每一年都少于男性。在2023年,仅有2万1529名女性步入婚姻,对比2万4910名男性。

同时,2023年结婚的华裔女性人数与2017年的2万9914人相比,大大减少了28%;男性结婚人数也较2017年的3万4753人减少28%,可见华裔对于结婚这一事似乎“兴趣不大”!

那么,来了解华裔人口节节下降的原因肯定与华裔不结婚息息相关,而负起生育的华裔女性,都为什么不愿意结婚?

蒋珮珮:享受单身自由

大马著名主持人蒋珮珮笑称自己年轻时曾是典型的“恋爱脑”,年少失恋让她曾觉得世界好像要崩塌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年轻时的心碎和痛苦并没有那么不可承受,婚恋也不是绝对必须的生活组成部分,独立的社交圈、旅行、爱好、事业以及个人身心健康发展也很可贵。

“步入40岁后,我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也更懂得爱自己。如今50岁的我也非常享受单身带来的自由,能够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与兴趣。”

婚姻的意义远远超过爱情,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生命中深刻的责任和承诺。当两个人决定步入婚姻,当中涉及的责任不仅是对伴侣的关怀,还有对双方家庭的关系、孩子的成长环境,以及整个家庭的未来规划。

曾有机会步入婚姻

蒋珮珮回忆道,二十多岁时自己曾有机会步入婚姻,但她当时选择了继续求学。回顾那段时光,她亦不后悔这段经历,因为她知道,婚姻并非是当时她真正渴望的事情,因为当时内心并未准备好去承担婚姻所带来的责任和压力。

她坦诚:“我对婚姻存在一定的恐惧感。”

伴随婚姻而来的,还有情感和心理上依赖和负担。这种负担往往是婚姻中两个人之间细水长流的牵挂,在彼此的生命中不断交织与深化。但习惯了独立自主的蒋佩佩也害怕这种情感上的牵挂与负担。

“就像我自己生病的时候,我也很害怕成为对方的负累。”

不将生命依附他人

在蒋珮珮看来,婚姻的选择应该是成熟、理性、并且充分准备的,而不是因社会压力或外界期待而仓促作出的决定。随着年龄和阅历的积累,她对婚姻的态度愈加清晰,也愈加从容。她相信,只有在真正了解自己、明确需求之后,才能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结婚是一种个人选择,不管你选择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为自己而活,不将生命的意义依附于他人。”

陈贵美:勿因压力焦虑

 

随着社交方式的变化,尤其是网络社交的普及,女性的择偶标准和婚姻观念也在发生变化。现代女性通过社交平台可以接触到更多的思想和观点,从而对婚姻持更为理性、审慎的态度。她们更加注重的是是否遇到合适的伴侣,而不是仅仅因为社会压力或年龄的增长而急于结婚。

今年32岁的媒体从业员陈贵美曾经认为,理想的结婚年龄是30至32岁。至于至今依旧单身的原因,她说:“没有遇到对的人。”

对她来说,婚姻是基于爱情的,但也需要更多的契合与责任感,而这一切必须在合适的时机和条件下自然发生,无需因晚婚而焦虑。

专注工作和事业发展

生活中,陈贵美大部分时间专注于工作和事业发展,“我就是忙于工作,要赚钱养家,也没特别心思去想恋爱结婚这件事。”

在过去,陈贵美对婚姻的看法相对简单,她说道:“以前总是想着能找一个我爱他他爱我的人就够了,但现实层面来看,爱并不能包容生活上的一切,一个负责任、懂得为你着想和靠得住的男人才是值得嫁的人。”

对于婚姻在现代社会中的角色,陈贵美认为,良好的婚姻能够让人变得更好,双方在各自的领域中可以互相支持,达到更好的状态。如果婚姻不幸,可能会带来更多的社会问题,因为家庭往往是问题的根源之一。

尽管陈贵美并不急于结婚,但她意识到,女性晚婚或不婚可能面临的挑战,比如说年纪渐长时,可能会有需要时没人照顾的烦恼。

“虽然朋友之间可以互相依靠,但他们终究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和责任,不能像年轻时那样随传随到。”

结婚不再是人生最优解

过去的社会对女性结婚的期待较为强烈,结婚被认为是女性“使生命更完整”的标志。然而,现代社会对女性的角色和选择更加宽容,女性不再被视为“必须结婚”的群体,单身女性的生活方式逐渐得到社会的认可和接受。这种文化转变使得女性不再把“大龄单身”视为缺点,结婚也不再是唯一的生活目标。

记者总结两位受访者的内容再网上查询了解情况后获得“为什么大马华裔女性不愿意结婚”2个小总结:

1: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差距

女性对婚姻的期望与现实的差距也是不结婚的原因之一。在传统的婚姻观念中,婚姻被看作是爱情、家庭与责任的结合,但现代女性在经历了教育、职业等方面的成长后,已开始重新审视婚姻的意义。许多女性认为,婚姻不仅需要承担家庭和育儿责任,还可能限制个人自由,尤其是在现代社会,不少女性在婚后都承受着来自家庭和职业的双重压力。

换作以往,辞去工作在家相夫教子可能是女性在两难之下的第一选择。但如今女性的个人自由和独立意识提升,女性可能更乐于单身,享受自由、追求自己的兴趣和兴趣,她们也更乐于花较长的时间探索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2:摆脱盲婚哑嫁

过去,女性的婚姻往往由家庭包办,对伴侣的选择权微乎其微;后来,她们害怕被贴上“剩女”的标签,到了适婚年龄就找一个“差不多合适”的对象,只为赶所谓的“末班车”。而如今,随着教育水平的提高和社会地位的提升,女性更加注重自我价值的实现。她们不再被动地接受婚姻,而是主动选择适合自己的伴侣和生活方式。女性对婚姻的期待也从单纯的“传宗接代”转变为寻求精神上的契合和情感的共鸣。

下期预告:

与晚婚和不婚所面临的社会压力相比,社会中日益频繁的离婚案例似乎更加深刻地影响了人们对婚姻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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