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新的一年,犹如从前/郑喜文

迈入新的一年,马来西亚各大媒体的开场白、压轴、加时,甚至脱格演出,几乎都是敦马哈迪医生的个人秀。

敦马是包罗万有又绝无仅有的。



当教育部长还在纠结黑鞋白袜、课外游泳、油站图书馆的时候,敦马不忌讳的对媒体说出了对承认统考文凭的看法。

当财政部长忙着清算前朝弊端、鞭尸纳吉、奚落马华、玩弄拉大的时候,敦马继续发放土著扶持,并给予扶持的理由。

敦马进一步解剖说,如果华人、印度人、马来人各获得100万令吉,华人会用那笔钱去做生意;印度人会花费在教育,让孩子成为医生;而马来人则会用来买一辆跑车。

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每一件事情都扯上肤色,好不好?

你接受并决定学习如何使用一双筷子去吃面,即证明你接纳并认同中华文化吗?

那你决定学习或接受“筷子”的时候,你有问过巫裔的感受吗?

如果你决定不学习如何正确的使用“筷子“,你又是否会在乎背后所代表的寓意以及其他族群的不满意?

又,为何“筷子”必须通过其他种族的感官及观感上的“容忍及敏感度测试”,才能存在呢?

如果“先天即占了大多数的大多数”连这小众苦苦坚守、得来不易的文化权益都被冒犯甚至看不过眼的话,那会否是个人教养的问题?

种族加倍分化

敦马一而再的以华族的勤奋去刺激巫裔,却又极力维护巫裔的特权及巩固其拐杖政策,“种族加倍分化”是唯一可以预见的结果。

为了让巫裔觉醒,敦马一直开火,同时也一直在维护——他就像一名校长,在周会上点名批评成绩最差、操行一般的总巡查员,却又颁发奖学金给他,然后再骂上两句。

敦马的焦点很错。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负责,有的人就是宁吃开心粥,不吃皱眉饭,日子滋悠悠的,不行么?

曾几何时,巫裔需要华裔这个“假想敌“才能发愤图强?

敦马一直把华裔设为标杆,会不会潜移默化的给人一种“你不干掉他,你就没有好日子过”或“你没有好日子过,就是因为他在过着好日子”的错觉?

大家都应该努力上进,你过得好,并不会影响我的日子,彼此一点冲突也没有,因为我们并不是在打麻将,我们不需要通过某人输钱,你的人生才能胜出。

一句到底,努力上进是个人追求,你很难叫醒一名在装睡的人;其实你也没有资格,因为他们的床褥和枕头,甚至是空调,都是你提供的。

这也罢了,大家都习惯了马校长的偏心,再等等吧!等哪天他们看你顺眼一点,感受好一点,或华裔部长当家又当权的时候,“筷子“才可以被恩准,正式正规又正当,被放在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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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灼见】马哈迪只见中文招牌/杨善勇

占据的角度要是不同,所见的自然大相径庭。苏轼的《题西林壁》诗里展现的不止是人生的意境,也是视角的道理: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前不久,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在脸书贴文供称他在柏威年商场只见中文招牌,一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中国;于是故作不解问道:“此乃马来西亚,或是中国的一部分?”大概正是这么一回事。 

事实上,当然不是这样。都什么时候了,此时此刻,不论柏威年商场,乃至这个国家大城小镇的任何一个广场,几乎不可能出现只见中文招牌的景观。毕竟,地方政府法令已经明文有所规定写在招牌的语文了。那么,马哈迪到底何出此言? 

从不愿择善从之

追溯往事,马哈迪的这番论调,犹是要让华商和华社深深困惑了。大选之前他甚至曾经接纳2098个华团联署的1999年《华团诉求》,借以积极争取华人选票。大选之后,诸事已定,他随之转身遽然反脸,指控诉求好像共产党及奥玛乌纳云云。 

这种朝三暮四的操作方式,正是非常典型的马哈迪出招风格。人在马哈迪身边做事,前首相敦阿都拉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年接受碧莉洁威西和詹运豪专访,阿都拉明明白白点出马哈迪一如既往的反反复复:“马哈迪自有本身的一套。他坚信他那一套是唯一的法门。当我另辟蹊径,他指责我错了。那就是马哈迪之道。大课题,他也是这样。除了自己的想法,他从来不愿择善从之。”(《觉醒:马来西亚的阿都拉年代》;八打灵:SIRD,2013;页11) 

只缘身在此山中

眼下的问题,当然不在中文的展现,也不在英文的应用,而是马哈迪一时的天马行空。何况,那是中餐馆。对象群是谁,大家知之。那么,门口书写中文招徕既定的顾客,也是理所当然了。 

缘由浅显,思之自明。贵为两任一国首相,马哈迪岂有可能不懂得?既然这样,他的这番话,恐怕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森林茂密,空间隐蔽,处在那里,他看到什么? 

曾经排华的印尼,印尼机场也有了中文告示。大环境变了,政策和条规自然也要相应调整。马哈迪纵然不便远行,网络点击,也可以看到这一幕风景,何必为这一点事小题大做,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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