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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恶斗难休止/南洋社论

国会下议院周一(13日)在一片喧闹声中,以微弱多数票(111票对109票)通过有关撤换议长的动议,显示国内政治态势“维持原状”,首相慕尤丁及国盟政府在国会依然无法取得足以让人信服的优势。

朝野国会议员为有关动议爆发激烈争辩,是早可预知的镜头,至于撤换议长之举是否妥当,只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对反对党来说,原任议长莫哈末阿里夫并未犯错,不应被无故撤换,但国盟议员却坚决认为,在政治上,此事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么简单。

在撤换议长的动议只是“惊险”过关的情况下,在野党接下来不可能会放弃任何足以让慕尤丁和国盟政府倒台的机会,换言之,朝野政党之间的勾心斗角将没完没了。

同样的,由于国盟政府无法在相关动议上取得让人信服的票数,要求闪电大选的声量相信将不会调低,而就此发声的,也将会包括执政党领袖在内。

不过,如若将闪电大选当作是稳定政治局势的万灵丹,或将大错特错,因为要是选举的成绩,又再出现朝野政党在席次上的胶着状态,后果可以是非常严重的;到时,朝野政党的恶性竞争必然持续,大马在外资的眼里,将沦为一个已丧失竞争力的国家。

撤换议长一事会否有后续发展,又或者将演变成法律争议,一切仍拭目以待。但国人如今最希望的是,更像是一出政治闹剧的争权夺利,应该暂且告一段落,重要的是政府如何在可预知的未来,引领大马走出冠病疫情危机及重建满目疮痍的国家经济。

其实,就在国会7·13复会前夕,全球开创者(Global Pathfinder)为国人捎来一个利好消息,那就是大马在全球抗击冠病疫情上表现优异,是“最佳实践”的前20个国家之一。

对世界各国而言,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抗击冠病疫情更重要,因此,慕尤丁所领导的国盟政府在这方面可谓功不可没,只可惜在眼下充满权争的政治氛围中,此一大功并未能成为执政党的加分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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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尤丁暗布奇兵/陈金阙

国会重开的第一个重头戏是撤换议长,结果,国盟以111对109票低飞通过。细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计”不如人,差两票还是输。不过,之后的选新议长却只出现了一位候选人,即辞去选委会主席的阿兹哈,结果自动当选。

为什么希盟++在撤换议长的过程中据理力争,却没有准备一名候补,万一在撤换的议程中败下阵来,可以展开第二场激战?难道选新议长不重要吗?这就是希盟等人在2月败下阵的原因,永远只顾首却忘了顾尾,一子输全盘输。

不但如此,我们也看到前在野党和“新”在野党的情况,其实没什么分别,就是吵吵闹闹,演出一场闹剧;更久以前的在野反对党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被夺权的不甘心。我们需要更有组织性的反对党,对执政党错误施政的见缝插针,而非停留在讽刺后门政府,时时刻刻在开会,拉拢人数,想重新执政的怨气党。

之前国阵执政时,由班迪卡担任议长,虽然班迪卡只是普通巫统党员,但是,当时反对党倡议的议长该由合格、独立、无党派的人任职,因此,班迪卡是由国阵力挺而过关,并非全体议员接受。正反两派树立的选边站制度,不是黑就是白的道理,举凡执政党属意的议长,在野党不可能举手赞成的。

同样的,2018年敦马提议阿里夫为议长,在野党一样表示抗议;不但如此,当时是敦马一人独排众议(包括希盟中的议员,虽然他们多数保持缄默),希盟宣言里提倡的行政、立法和司法三权分立,敦马却完全不理这一套,独自委任了许多政府机关重要人物,包括阿里夫。所以,虽然阿里夫贵为议长,理当中立,但是,他又无法撇清由敦马一力提拔的关系;让敦马的首相不信任提议“突然过关”,他难逃其咎,自然成了慕尤丁的眼中钉,务必拔之为快。

阿里夫成无瑕议长

于是计划撤换议长,又是一个慕尤丁“以其人之法,还治其身”的“剃头”高招。慕尤丁不动声色,暗地里准备了阿兹哈这道奇兵,确实让希盟措手不及;阿兹哈是希望联盟执政时期委任的选委会主席,当时大马人权委员会亦曾声明该委任违反了希盟的选举宣言,可是,希盟领袖却对他高度赞扬,认为他中立且能处理好选举改革。没有党派的他辞去选委会主席职位,接受首相的委托,竞逐国会议长,或也不是坏事,可是,在选边站的原则下,当初推崇他的希盟议员,如今却对他嗤之以鼻,认为他不懂羞耻。而阿里夫,此刻却成了希盟口中的无瑕议长。

当然,阿里夫如果对提拔他的敦马负责,应该自动请辞,因为他势必不能秉“公”处理,这一“公”(平),就是对敦马或希盟的不公。敦马因慕尤丁的“背叛”,曾言不惜一切代价来推翻慕尤丁,如果阿里夫不顾念知遇之恩,想必也会惹来敦马的疯狂报复,所以,下台求去乃是明哲保身之道。反观阿兹哈在几场补选被在野党戏谑偏帮希盟,如今辞职上京,与敌手为伍。既然希盟之前称赞他中立,如今,何以国盟委任“中立”之士,却变成了他们口中的变节之徒?非吾党者,其心必异,希盟选边站的心思,隐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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