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机关算尽江山落谁家/黄子

巫统被敦马截了肢,但并未被斩成十八段。该走的走了,该留或不该留的,都还留着。

在补选三连胜之后,士气大振,若巫伊结盟顺利的话,甚至有回朝的可能,因此,这些人大概都不会随便再走了;虽然只有少数是土著团结党不要的,而大多数土团要的,若投入土团,如当年四六精神加入巫统,除了莱士雅丁之外,其他人的下场如何,都是前车之鉴。



因此,一动不如一静,确定风向才转舵也不迟。

巫伊脚跟才刚刚站稳,人民公正党却从暗斗而进化到阵势摆开的对峙了;警方也奋力追查幕后黑手,绝不手软捉拿共犯,那管他们是执政党各级头目,并宣布男男交媾影片是真,唯影中人难辨真伪。即只打捉奸者,不“对付”奸夫。至此,势形比人强的,安华既不玉碎,只能瓦全,鸣金休兵。

都说安华太急,如果安华真的很急,当年宏愿队伍势成,他听从身边的同志怂恿,一举攻打党主席,而非力单势薄的署理主席嘉化峇峇而已,恐怕未及部署防备的敦马哈迪医生也被取代了。

该上不上,当断不断,才会被敦马稳住阵脚之后,把他除掉。



这次又说他急,他能不急吗?

阿兹敏功高盖主,基层强大,势力已臻可问鼎主席宝座。安华的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没几人看好敦马会交棒

而选前,陈胜尧博士形容的敦马一点不差:“任何人同敦马一起,都会被他变得小小,然后被他收在口袋里。”希盟胜出,敦马最小的土团就把两大一小的公正党民主行动党国家诚信党,变得小小,收在他的口袋里。

敦马硬生生提拔阿兹敏,把他从刚刚宣誓为州务大臣调入中央,出任掌握资源最丰沛的经济事务部长,明显助长他在党在中央政权的势力;增加他抗衡安华的力量,也造成了师徒进一步紧张对立的势态;而安华的心腹在党选上阵挑战阿兹敏的署理主席,卯足全力,仍然败下阵来。

安华能不急,可以高枕无忧吗?而对于他的接班,敦马的口风更是一改再改,改到国际国内没有几人看好他真的会交给安华。此情此景,安华能不急吗?他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他反击或他手下反击,又总是徒劳无功,如今更是落得两败俱伤。

公正党有今天,除了功高震主的内因,敦马上下其手“功不可没”。若敦马守其诺言,设下两年日期,而非讲进讲出,火上加油,安华与阿兹敏,两方人马又何须在这时间点,斗到有失控之虞的局面?

公正党两虎相斗,双双重伤后,敦马及土团大获渔利,可高龄94的敦马,就真的来得及另选贤能,比如其子慕克力接班上位吗?

机关算尽,敦马几十年来可以把大马政客政党变小收入口袋,但他最后最属意的人,是否能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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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灼见】马哈迪只见中文招牌/杨善勇

占据的角度要是不同,所见的自然大相径庭。苏轼的《题西林壁》诗里展现的不止是人生的意境,也是视角的道理: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前不久,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在脸书贴文供称他在柏威年商场只见中文招牌,一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中国;于是故作不解问道:“此乃马来西亚,或是中国的一部分?”大概正是这么一回事。 

事实上,当然不是这样。都什么时候了,此时此刻,不论柏威年商场,乃至这个国家大城小镇的任何一个广场,几乎不可能出现只见中文招牌的景观。毕竟,地方政府法令已经明文有所规定写在招牌的语文了。那么,马哈迪到底何出此言? 

从不愿择善从之

追溯往事,马哈迪的这番论调,犹是要让华商和华社深深困惑了。大选之前他甚至曾经接纳2098个华团联署的1999年《华团诉求》,借以积极争取华人选票。大选之后,诸事已定,他随之转身遽然反脸,指控诉求好像共产党及奥玛乌纳云云。 

这种朝三暮四的操作方式,正是非常典型的马哈迪出招风格。人在马哈迪身边做事,前首相敦阿都拉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年接受碧莉洁威西和詹运豪专访,阿都拉明明白白点出马哈迪一如既往的反反复复:“马哈迪自有本身的一套。他坚信他那一套是唯一的法门。当我另辟蹊径,他指责我错了。那就是马哈迪之道。大课题,他也是这样。除了自己的想法,他从来不愿择善从之。”(《觉醒:马来西亚的阿都拉年代》;八打灵:SIRD,2013;页11) 

只缘身在此山中

眼下的问题,当然不在中文的展现,也不在英文的应用,而是马哈迪一时的天马行空。何况,那是中餐馆。对象群是谁,大家知之。那么,门口书写中文招徕既定的顾客,也是理所当然了。 

缘由浅显,思之自明。贵为两任一国首相,马哈迪岂有可能不懂得?既然这样,他的这番话,恐怕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森林茂密,空间隐蔽,处在那里,他看到什么? 

曾经排华的印尼,印尼机场也有了中文告示。大环境变了,政策和条规自然也要相应调整。马哈迪纵然不便远行,网络点击,也可以看到这一幕风景,何必为这一点事小题大做,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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