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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耀模式人亡政息?/官泰发

美国极有影响力的政治学家亨廷顿在生前曾说,在一些情况下,专制体制短期内能有所作为,但是经验显示,惟有民主体制才能造就长久的好政府,因此李光耀带给新加坡的清廉和效率,很可能伴随他入土为安。

新加坡专制政体最终是否真的因李光耀逝世而备受挑战,目前由于仍是由其长子李显龙掌政,因此仍看不出所以然。



不过,李家第二代纠纷公开化的情况显示,亨廷顿还是说对了一点,就是李光耀过世以后,新加坡将有一些东西会发生变化,只是大家怎么都没料到,第一个出现改变的竟然是彼此血浓于水的第一家庭。

俗话说清官難断家务事,尽管李家目前摆在台面的纠纷,只是拆不拆除故居,惟凡是有家庭的人,肯定都会猜测实情肯定非如此简单,因为单单遗嘱,就立下了7份。简言之,三兄妹究竟在争什么,大家可能永远都得不到答案,也不在乎有无答案。

替李显龙感到悲哀

撇开第一家庭为何而争,个人在情感上还是非常替李显龙感到悲哀。首先,假设李家三兄妹不是读洋书,讲洋话,我想他们应该晓得何谓父母不在,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换言之,在李光耀逝世后,如果大家长幼有序,自然应以李显龙马首是瞻,遑论他还背负为新加坡子民牟福利的重担。

平心而论,当李显龙在去年8月脸色苍白,险些晕倒时,连我这个没有血缘或亲戚关系的旁观者,都不禁替他捏一把冷汗。老实说,李显龙当时若真倒下去,试问新加坡何去何从?



其次,任何稍有关心新加坡政局的民众,理应都知道李玮玲及李显扬对李显龙的指控,其实都让人觉得他们好像在骂自己的父亲李光耀。

账应从李光耀算起

如果说李显龙真的有意栽培儿子李鸿毅从政,我想他也只不过是仿效自己的父亲,因此诸如“滥用权力建立王朝”这笔账,理应从李光耀算起。

至于“保留故居是为自己争取政治资本”的指责,我想他们两人或许应该假设自己是新加坡总理,然后再思考一下,现在的新加坡该如何治理?

李家纠纷显示李显龙是可悲的,因为他的亲弟妹不只没有把他视为兄长,更没有把他视为新加坡总理,当然,大家也不用奢望两姐弟会一夜之间醒觉,并感谢李显龙为李氏家族及新加坡所付出的一切。

简言之,李家纠纷同样显示,当新加坡没有人能名正言顺继承李光耀政治遗产的时候,新加坡的国事会否也变得像家事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民主也好,专制也罢,任何类型体制的最终目的,都应是如何追求国富民强。或许新加坡民众应该问一句,没有了“李光耀模式”,新加坡还会是新加坡吗?

官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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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势拆招保权抗疫/官泰发

2021年伊始,疫苗的诞生曙光初露,国人高度期盼迎来美好生活及崭新篇章的时刻,国内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不仅没有趋缓,反之日益恶化,逾30天维持4位数及不时写新高的单日确诊病例,令人心惊,几乎让所有人的心情沉到谷底,在隧道中仍看不见一丝光亮。

让国人更感焦虑的数据,还反映国内公共医疗体系近乎崩溃的讯息。根据当局公布的数据,国内15家被指定对抗冠病的医院,其非加护病房的病床使用率已逾70%;至于霹、雪、甲、登和砂拉越的加护病房病床,使用率也都超过70%。

根据卫生部目前预估的冠病基本传染数(RO)1.1水平,在没有公共医疗体系干预的情况下,每日病例预计在4月第二周暴增至5000宗,以及在5月第四周飙升至8000宗。换言之,较去年MCO期间,目前的疫情更危急。

另一边厢,数州同时被洪水夹攻,国内各方尤其是巫统,针对首相丹斯里慕尤丁领导的弱势政府所进行的政治操弄与进逼,未在新一年有所收敛,甚至屡试不爽,似乎有至死方休之势。

置公共利益于不顾

迈入新一年,巫统最新逼宫戏码,包括默许国会议员自行宣布撤回对国盟政府的支持,以及寻求在本月杪举行的党代表大会,通过要求政府在今年首季举行全国大选的提案。

根据相关议员的谈话,政界认为巫统特定领袖的各种政治操弄,主要在于不甘于做老二,以及认为该党可在来届大选取得显著胜利,或追求“人身自由”。

持平而论,只要是合法行事,从政者机关算尽实属人之常情,但在疫情严峻时刻,身为政府一员却还不时动摇自身政府的稳定性,其举措难免予人基于个人或政党利益,乃至指这是置公共利益于不顾。

但是,从另一角度看,数据逼人,不痛下重药,恐怕千万人健康与生命危矣,对于当权者这不失是一个理由。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周二也不得不说,确诊病例居高不下,当下不宜举行第15届全国大选。他要国人从沙巴州选举中吸取教训,如果举行大选,冠病疫情将一发不可收拾,可能50%的人口将感染病毒。

紧急状态符合需求

历经近一年的行动管控期,特别是沙巴州选导致原已趋缓的疫情严重恶化,一切似乎又重头来过,珍惜生命的国人目前最排斥的就是造成人潮的选举,无论是补选、州选或全国大选。简言之,人们期盼有个稳定并能专注于推动抗疫工作的中央政府,慕尤丁建议国家元首御准颁布紧急状态的劝告,可说符合这需求。

随着国家元首御准即日起至今年8月1日,在全国颁布紧急状态以抗疫后,我国可说至少迎来约7个月的无国会会议及无选举的“政治稳定期”。从政治角度,慕尤丁的国会和大选这两个足以动摇其相位的燃眉危机平台已因疫情顺势化解了。

苏丹阿都拉陛下同时御准成立一个由朝野议员及卫生专才组成的独立委员会的决定,就某种程度而言,将可确保该独立委员会可在紧急状态期间扮演监督政府的角色,避免发生滥权情况。

此外,首相指紧急状态期间的经济活动如常运作、司法机构保持独立,以及政府承诺将在疫情受控制后,提前举行全国大选的谈话,相信欲助厘清各方疑虑,包括缓解国盟政府被指通过紧急状态保住政权的指责。

纵观国内疫情演变,若与中国及新加坡等国家相比,我国抗疫成效在MCO 改为RMCO、CMCO后,违令者众下由好变得令人担忧。

正所谓非常时期需要非常措施,犹如一把双刃剑的紧急状态措施,并非解决我国冠病疫情的万灵丹,它应是一个抗疫的最后措施。

换言之,国内冠病疫情曲线最终能否压平,紧急状态可否提前结束,解药仍旧要看国人是否遵守标准作业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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