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水供重组的困境/赖子辉

每年,世界各国都会在3月22日欢庆世界水日,旨在提高公众对水危机的意识。我国拥有丰富的水资源和健康的降雨量,理论上我们不会遇上严重的缺水危机。

然而,我们需面对的是人为因素所引起的水供问题。其中的例子便是我国开始实行行动管控前一晚,因雪兰莪河流污染和雪隆因水管破裂所引起的突发水供中断。



今年碰上冠病疫情爆发,有关世界水日的活动也纷纷取消。这也许一个非常好的时机,让在家的各位深思我国在水供方面所面对的挑战和解决方法。我认为,我国的水供安全取决于在14年前开始的全国性水供重组的成功。

2006年,我国中央政府开始重组马来亚半岛的水供行业,意在通过中央统一监管和减轻各州水务公司财务负担的方式提高水供行业的营运效率和财务状况。然而过了14年,重组的成果也未如预测般好。如今,尚有彭亨、吉打和登嘉楼未完成重组。

根据国家水行业指南的最新数据,2017年共发生了6万4939宗的水供间断事件。同年,全国的滤水站也因水管爆裂等问题而流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净水,等同于每日流失约59亿公升的净水。以我国人均每日用水量来计算,每日流失的净水足以供给另外2900万国人。

另外,我国水供行业常年面对入不敷出的问题,单在2017年便损失了18亿零吉,为过去7年新高。

显然,水供重组遇到了困境,我认为这和我国政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首先,我国的政治人物在调整水费的课题上面对着进退两难的困境。水供服务在很多州属是个亏钱的生意。如果拿我国的水费和邻国相比,不难发现我们的水费是当中最便宜的。

商调涨水费“很敏感”

事实上,我国水供公司每售出1立方米的水就平均损失58仙。水供重组的一部分便是逐渐的把水费调涨至一个可以平衡水供行业收支和能够照顾社会福利的水平。但是,调涨水费在我国是个非常敏感的课题。这牵扯到平民百姓的生活成本。因此,我们很少听见政治人物公开且持续的支持水费调涨。因为他们一旦支持调涨水费,而政府又交不出好的经济成绩时,他们很可能流失下一场大选的选票。举例,当希盟政府执政中央时,其中少数大方谈论调涨水费的便是水务、土地与天然资源部长。当多数州属的大臣被问到水费调涨的课题时,都倾向于采取先辟谣后打算的举动。

第二个困境发生在中央政府和州政府分别被来之不同阵营的政党所主导的时候。水供重组的过程因涉及到水务资产和监管权利转移的事宜,中央政府和州政府的配合为重组成功的关键。即便重组完成后,两方政府也需稳定的合作以确保重组的长期计划能有效的执行。如果大家还记得,2008年至2018年间,我们不时会看到中央政府的部长和雪州政府的行政议员互相指责对方为雪州水供重组迟迟还未完成的祸首。

我相信,如果双方当时能够理性的对话,雪州的水供重组不会迟至2019年才全面完成,过去几年的制水事件也不会发生。

目前,中央政府正拟定着即将在明年实行的第12大马计划。我认为我国水务行业应迈向更深层的重组,除了监管和财务方面的重组,更应该重塑政治人物和平明百姓的思维。我们需要的是能够推动所有利益相关者合作和行动的水策略。

“不分你我永续合作”应是第12大马计划所要强调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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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闻

污染水源祸首承担修复费用 下议院通过水供服务工业修正案

(吉隆坡12日讯)国会下议院今天通过2024年水供服务工业修正法案,新增内容包括授权法庭谕令污染水源祸首,承担恢复受影响水供系统的费用。

随着副首相兼能源及水务转型部长拿督斯里法迪拉就政策和委员会阶段的辩论进行总结后,该法案获得声浪表决通过。

修订2006年水供服务工业法令(655法令)的部分,包括修改第121条文,规定任何个人污染水源,导致水供系统暂停运作或关闭均属违法。

该法案还建议加大处罚力度作为预防措施,考虑到水供系统污染对用户的重大影响,并在法案第61条文下增设新的第(1A)条款,禁止将违禁的污水和其他物质排入化粪池。

认可加强水务投诉渠道建议

关于偷水活动的统计数据,法迪拉说,从2008年截至2024年,根据655法令第123条文,对715宗案件展开执法行动和调查。

“截至11月,已有100宗案件根据第123(1)条文提控并定罪,罚款总额达150万令吉。”

法迪拉说,能源部认可有关加强水务和污水处理投诉渠道的建议,包括在国家水务委员会(SPAN)下设立一个特工队。

他说,SPAN已设立水务和污水处理相关事宜的电子投诉系统,而能源部将考虑改善该投诉系统的建议,以便更容易提交投诉,并能迅速采取后续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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