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沙地与伊朗断交的隐忧/谢诗坚

沙地阿拉伯于1月2日(2016年)以“恐怖主义”的罪名处决了什叶派教士尼米尔(Nimr al-Nimr)和其他46人后,马上引发伊朗愤怒的示威者袭击沙地驻伊朗大使馆并放火焚烧建筑物。

伊朗最高精神领袖哈梅尼誓言要沙地面对“神圣报复”;而沙地外交部长朱拜尔马上宣布(1月4日)与伊朗断绝邦交,也谕令伊朗外交官必须在48小时内离开沙地。



究竟谁是尼米尔?他本来是沙地阿拉伯人,但他是什叶派的教士,而不是逊尼派的教士。

在沙地的3000万人口中,逊尼派回教徒占85%;而什叶派仅占15%。相反地,在伊朗的8000万人口中,91%为什叶派,而7.8%为逊尼派。这就是说,这两个国家是由不同派系所领导,即使他们同是回教徒,也因信仰上的不同,分成“水火难容”的两大派系。

当然尼米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但因为他是什叶派的教士,敢于在逊尼派占绝大多数的沙地阿拉伯扬起反抗大旗,也就显得与众不同。

逊尼派以沙地为圣地

在1960年出生于沙地产油区的盖提夫的尼米尔,先后在叙利亚及伊朗修读神学逾十年,而在1994年离开伊朗(1979年柯梅尼领导宗教革命成功,推翻伊朗巴列维王朝)回到沙地,开展了他的反抗运动,进而在2012年要求将盖提夫从沙地分离出来,纳入以什叶派为多的巴林。



在无法容忍下,沙地指控这位“身材瘦小、蓄白胡须、戴眼镜”的反抗者是“暴乱煽动者”。什叶派教徒却视他为“英雄人物”。

在2014年,沙地以煽动暴动、携带火器等罪名,判处尼米尔死刑。2015年,沙地国王阿卜杜拉病逝,由萨勒曼继位。他委任其儿子穆罕默德王储(30岁)担任国防部长,采取更激进的策略,甚至在新年伊始大开杀戒。这是自1980年沙地处死63名反抗者以来最大的一次新行动了,也自然引发伊朗高度的不满。

不过就尼米尔的死来说,它只不过是导火线,真正的情仇恩怨却是千年以来结下的梁子。它起于先知穆罕默德(公元632年)离世后,信徒对继承人的争议也就有了战争,更对教条、仪式、律法乃至制度有不同的解读。

但一向以来,逊尼派以正统自居,并以沙地阿拉伯为圣地,以瓦哈比派代表了逊尼派一统沙地,虽然它实行政教合一,但与美国的关系最为密切。

其他回教国家波及

另一方面,伊朗也是政教合一的国家,它以最高精神领袖统治国家。总统虽然民选,但权力有限。这就判定伊朗与沙地是两个殊途同归的神权国家;尤其巧合的是,沙地和伊朗俱是回教世界中的大油产国,沙地阿拉伯日产量969万桶(占世界总产量的13%);而伊朗日产量350万桶,占世界产量的4%。

如今因为两国交恶又波及其他回教国家,使到不安的中东局势如火上加油。这不但波及油价失控,也使到石油输出国组织失去往昔的影响力。一旦油供和油价起伏不定时,世界的经济也就会再陷泥潭。

再往深一层思考,沙地与伊朗的断交也累及打恐行动。沙地领导的34个回教国家全面打恐(回教国),就没有把伊朗计算在内。前者也认为伊朗疑涉暗中支持恐怖组织;反过来,伊朗也指控沙地的手段(处死尼米尔等人),如同恐怖行动。

这样的骂来骂去,也就模糊反恐战争了。究竟谁才是恐怖分子和恐怖组织?也真是让人迷糊了。例如美国支持叙利亚反对派;苏联支持当权派。又比如美国政府一向以来视塔利班为恐怖组织,但如今又转过头来支持它和伊拉克政府代表和谈。

这样的多变世界,加上沙地和伊朗的没完没了斗争,危机还在后头呢!

反应

 

旅游

穿越无人烟大沙漠 自驾国产车闯荡中亚

【勇闯伊朗自驾游】(上篇)

图/文|温国辉

从新疆的霍尔果斯关卡出境中国进入了中亚国家,带着期待的心情自驾第二国产车金丝雀(Kenari,命名为“小白”)穿越哈萨克、吉尔吉斯、乌兹别克、土库曼及伊朗,从东亚进入中亚再到中东,一路上遇到的文化冲击不小,但是也上了很多宝贵的人生课。

进入哈萨克的时候,就有些不愉快了。

虽然移民局人员还算是循规蹈矩,也很大方地给了一个月的签证,但是在进入海关监控处,也就是检查车辆的时候就被官员刁难。对方要求我把车上所有的东西卸下来检查,不然的话就要给200人民币(约122令吉 ),看来他是把我当成中国人了。

我向对方坚持自己是马来西亚人,没有人民币也没有美元。对方还是不死心,要我打开所有的包包检查。好在我之前去印尼和台湾的时候还剩下一些现金,而对方看到后面很多零的钞票,顿时失去了兴趣。

后来坚持说只有100令吉,因为我一般都是到了当地银行才提款,对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下。

进入哈萨克之后,似乎还被当地某单位执法者设的“陷阱”捕获,又损失了一笔钱。执法者在只可右转的指示牌路段放置了几个三角筒,这意味着不可通行了。

一般人看到右转路牌,就转了,然后“猎物”就投入陷阱了。

哈萨克的执法人员腐败和滥权现象让人不敢恭维,但是当地人民还算友善。

地广人稀都是沙漠

好不容易跟着谷歌地图到了吉尔吉斯和乌兹别克,海关官员态度友好,这里除了语言不通,基本上没有遇上太多破事。马来西亚护照持有人能免签证通关,马来西亚登记的汽车也能轻易过关。

上述国家地广人稀,一路上都是沙漠,驾驶着右舵车继续靠右行驶,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从吉尔吉斯往乌兹别克,如果根据谷歌的路线,就必须再度过境哈萨克。

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坚持拒绝再次入境哈萨克后,留意时事,我发现到一个新的关口。

避过哈萨克

为了避过哈萨克,我选择了直接穿越的路线。但是因为之前很少或几乎没有外国人开车走过这条路线,所以谷歌地图不提供路线。这一条路线地形复杂,需要穿越山谷、平原、高地和戈壁滩。

就这样决定开车过去,至少要经历三天两夜的“惊险“路程,才能安全抵达乌兹别克边界。

行驶途上,穿越在海拔3000多米的山上,夜间温度急降。而且因为气压和温度低,烧水煮饭都很困难,零度气候让我全身颤抖,在野外毫无人烟,只能默默期望汽车不要坏在大山里。

终于,还是选对了。

谷歌地图新路线

在通过一个刚刚开通只有几天的新关卡之后,成功绕过哈萨克,直接穿越吉尔吉斯进入了乌兹别克斯坦。我也成为了第一个通过新关卡的外国司机——当地海关是这样告诉我的。

据官员表示,我通关之后在谷歌地图上也出现了新的路线选项。

记得当时在哈萨克讨价还价时,为我挺身而出的人不在少数,虽然语言不通,只能用简单的谷歌翻译完成最简单的交流,不过,他们诚恳的眼神就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总结在4个国家最大收获,就是遇到许多好友,大家已相约在各自的国家接待对方,再续缘分。

土库曼封闭锁国

要从中亚5国通往中东还是特伤脑筋,因为要避开阿富汗、巴基斯坦及阿塞拜疆这些“危险国家”,就必须取道土库曼斯坦。

然而,这个国家的签证属“世界上最难办理的签证”,我在乌兹别克等了3个星期,不断跟进申请,才能得到区区5天的期限。

后来才从阿富汗、巴基斯坦和阿塞拜疆出来的游客和当地人口中得知,现在的情况已有改善,不过这是后话了。

等待的时候非常折磨,因为土库曼的护照拒签率极高,难办的情况天下皆知。他们拒签的理由五花八门,对于外国人入境要求很严格,即使批核了,外国人也必须按照计划的路线行走,不能随意拍照。

未开放免签证

土库曼是一个封闭国家,至今尚未对外开放免签或落地签,政府采取锁国政策。通关的时候,当局也是以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收取各种费用。

当我进入了该国之后,一路上都没有办手机卡的商店或服务中心,也没有光纤上网服务,更别说免费WiFi了。

在那里,我也不能登入谷歌,所有的社交媒体都失效,因为都被封锁了。最终就只能用离线地图来完成旅途。以“80年代的砂拉越”来形容这个国家,实际上不为过。

通货膨胀惊人

土库曼一包香烟超过100令吉,每碗牛骨汤折合约61令吉, 通货膨胀情况让人咋舌。

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加上语言不通电话无网络,我仍坚持行走了1400公里,从东边走到西边,再进入伊朗。

出境的时候,再次被征收汽车离境费用。与之前其他国家相比,感觉就好像自投罗网,被拦路抢劫了一样。

土库曼在全球的知名度并不高,当地人更像是十足的现实主义者,没有纸醉金迷,没有什么野心和雄心壮志,只是关注于自身的小日子,不求大风大浪,只求平平淡淡的生活。

伊朗——革命果实被偷走的国度

“逃离”土库曼进入伊朗之后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由于伊朗和马来西亚的关系很好,虽然语言不通,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很友善,而且很愿意帮忙。

从身体检疫到汽车通关到落地签证面谈,官员都表现出“欢迎光临”的态度。不会刁难,而且还会贴心提示不要填错表格,甚至还有矿泉水和零食招待,这个待遇还是第一次遇到。

通关之后,出境时,因为有两个出境口,一度让我“迷路”了。加上卫星导航失灵,把车开到了一个边界警察的驻点。得知“此路不通”之后,只能用翻译软件向驻守的警察问路。在一番手脚比划不果之后,其中一个边境警察跳上了他的摩托车,示意我跟着他走。

之后就去了好几个办公室和关卡,终于把手续办完,通过正确的关卡,从想要的出口出境了。

出了关卡之后,就是一路畅通。在路上停车休息的时候,也遇到很多热心的当地人给予帮助并邀请共进美食。

日用品都不缺乏

1979年,王权在伊朗已经被革命推翻。虽然人民的初衷是想要开放自由的国度,但是革命的果实却被神权偷走了,这就是现代伊朗的真实写照。

当地虽然被美国制裁,但是日常用品、电器和其他商品基本不欠缺,主要还是从中国这个生产大国得到供应。

在伊朗,满大街都是中国制造的摩托车,汽车配件也是琳琅满目。

伊朗古称波斯,波斯文明是除了五大文明之外,第六个独立起源的文明。在历史上曾经有过辉煌的成就。这深厚的历史底蕴,是一个包袱还是优势就看伊朗人的造化了。

下期预告:自驾前往伊朗卡尚沙漠之旅。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