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种族政治被打败了吗?(上篇)/谢诗坚

马来西亚第14届大选后有民众欢呼“种族政治”已被“埋葬”了,因为不论是马来人、华人或印度人;也不论是卡达山人或达雅族人几乎大面积的一面倒冲击执政的国阵。有人形容这是“全民海啸”,不单是华人海啸,也卷起马来海啸,因此换来了一个“新天地”,一个不再讲求种族课题的时代;一个象征种族政治没落的时代,及一个全民和谐一致改朝换代的时代。

这是真的吗?我们的下一代将生活在没有种族歧视、没有宗族隔阂的新时代?



且让我们翻开马来西亚的历史,就不难发现从马来亚(1786年)到马来西亚(1963年),我们都是一脉相承源自英国的统治。

最初卷入政治斗争的始于孙中山的革命(1905-1911)。虽然孙中山在马新的时间不长,但他在华人民间掀起的政治波浪是令海外华人记忆犹新的。

由于孙中山的革命只针对推翻满清王朝,不涉及反英抗争,也就相对被容忍下来。因此国民党的政治也在马来亚开枝散叶。

马共令英殖民政府紧张

直到1930年,马来亚共产党的成立才引发英殖民政府的紧张,因而密切关注马共的活动和它与外国的联系。



为了“一视同仁”,英国也对国民党的活动给予钳制。虽然国民党与英国一样,主张民主政治和反共。但因种族之不同,也就不敢放松让华人介入政治大搞一场。

1942年时局急转直下,日本蝗军大举入侵马来亚,不及3个月的时间马新沦陷,东马的北婆罗州(沙巴和砂拉越)也沦陷。人民过着3年8个月的苦难日子,华人死伤更不计其数。

从那时开始,英国人留下的华人与马来人及印度人分区居住也成了日本人随手拈来使用的“分而治之”劣行。日军一方面加紧对马来亚抗日军(马共)的围剿;另一方面英军情处则在1943年开始与马共接头和合作,一个提供弹药;一个派军上阵,给日本留下头痛的对抗。与此同时,其他族群包括马来人被聘用为公务员和保安人员与警察等工作。对于印裔更巧妙地利用他们对印度的热爱,鼓动他们反英以争取早日独立。

“三管齐下”埋下“地雷”

这种“三管齐下”的政策也在日后为马来亚乃至马来西亚埋下种族政治的“地雷”。

当日本在1945年8月15日投降后,英军迅速重临马新,先是给予马共“合法活动地位”,且在1946年颁发勋章予抗日军首领,包括陈平在内,一共获得6千余名抗日分子放下武器重返社会(当年尚有另一半马共成员不响应号召,他们生怕英军生变)。

1948年,英政府与巫统及各州苏丹达成协议,成立“马来亚联合邦”(1948年2月1日)(新加坡被割开),也留下华印人申请公民权的问题有待圆满结局。

这个时期,英国察觉到在1948年中共节节逼近解放全中国,而对国民党不再寄以希望,乃先发制人在1948年6月20日宣布马新进入紧急状态,同时列马共为非法组织。英军与马共间的“不宣而战”又开始了。英国人认定华人多数左翼,是亲中国的,也就是亲共分子,自然欲除之而后快。

因此从1949年开始,英军陆续将50万华人驱赶至新村居住(约500个),日夜监视,防止华人协助马共。

既然英国对华人痛下限制,也就引起华人对英军事政府的不满。正如对待马来人和印度人一样,英殖民政府既鼓励马来人成立“巫统”,以照顾马来人的利益;也同意印裔人成立“印度国大党”,随时效忠尼赫鲁。接下来迫不及待鼓励华人成立“马华公会”,以照顾50万新村华人的利益和生活极不安定的华工。

在这种形势下,英国绝不允许马共的活动,但允许国民党的活动,反正后者都是反共的。

无可否认的,英国人就是美其名让各种族政党照顾本身的族群,又通过协商调和种族间的关系。

民族主义战士印尼崛起

也因为战后不久,一支倾向共产的民族主义战士在印尼崛起,他们配合印尼的独立(1948年)与新总统苏卡诺一唱一和。也在这个过程中促成马共也与印尼的民族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发生联系。

如果这两股势力真正汇成一道,就对种族政治的存在有所威胁;尤其是美国对苏卡诺一面倒向中国,又一面倡议“纳沙贡”(民族主义、回教主义及共产主义三结合)指导思想坐立不安。这不但壮大了印尼共产党,也壮大马来亚的左翼势力,进一步将中国、印尼的左翼单位融合在马来西亚的左翼运动中。

当1955年东姑代表自治邦政府与马共和谈时,只能视为一场政治游戏。因为东姑开出的和谈条件(即投诚)是马共所不能接受的。在和谈失败后,东姑挟其声望在1956年到伦敦谈判独立,结果获得英国允许在1957年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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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时评员:若与伊党闹分裂 土团将失谈判筹码

独家报道:许世平

(吉隆坡13日讯)伊斯兰党副主席拿督斯里阿末山苏里辞去国盟总财政职的事态演变,分析人员认为,一旦土著团结党和伊斯兰党闹分裂,前者将会失去谈判筹码。

然而也有分析认为,作为国盟最大党的伊党在大选后等待多时才出手争夺话语权,或已非最佳时机。尽管如此,分析认为两党的关系或只是变淡,还没有到交恶的地步。

谢诗坚:未到交恶地步

政治评论员谢诗坚博士强调,土团党的势力愈趋单薄,要是与伊党闹分裂的话,就等于没有了谈判的筹码。

他说,6名土团党国会议员宣布支持安华后,现在只剩下25名国会议员及另有35名州议员,已经没有可炫耀的能耐了。

谢诗坚是对伊斯兰党副主席拿督斯里阿末山苏里辞去国盟总财政职后,土团党与伊党会有什么关系的变化的问题时,向《南洋商报》说,伊党最近只顾自身的事务,也未与土团党有牵扯,土团党感到孤立无援,才会找到前首相敦马哈迪来撑场,也未有伊党人马到场。

他认为,类似的情况对土团党而言,并不是好事。

“面对白礁岛案被追责及独断独行的敦马,伊党也并没特别要找他寻求协助斡旋,而慕尤丁却比较需要敦马的力量支持,选择委任阿兹敏担任总秘书自有其考量的依据,就是要促使伊党承认其党内的地位。”

他说,因为总秘书的人选未通过会议讨论,引起伊党的不满,而慕尤丁坚持他的做法,自然进一步加剧与伊党的矛盾。

此举使到两党没法继续维持如初的和好关系 ,但这并非交恶,而只是关系变得冷淡。

“但是,它却让外界察觉到此两党的确发生了问题,只是目前距下届大选仍有一段时日,从现阶段来看,问题还不显得很严重。”

他说,要是这个局面持续发展下去的话,说明慕尤丁似乎仍操纵大局,伊党还没法做大。

“当然会对国盟产生影响,因为首相拿督斯里安华似乎比较倾向于接纳伊党的参与,而剔除土团党。”

他说,土团党更需要伊党,让慕尤丁甚感失落,也促使土团党更急切要拉拢伊党。

“可要是伊党与土团党脱钩,土团党势必被架空,最后将会崩溃,这是慕尤丁不愿看到的局面。”

胡逸山:伊党出手太迟

政治时评员胡逸山博士则认为,伊党现在才出手其实已经太迟了。

他说,上届大选伊党赢获的议席最多,由伊党主导国盟是合情合理的。

“原本早就应拍桌叫嚣,迫使国盟主席丹斯里慕尢丁等早日退位让贤,可是伊党现在才出手稍嫌太迟了些。”

胡逸山还说,土团党本来就是依靠伊党的帮忙才能赢得议席,那么现在就应该乖乖就范,排在一边,应该礼让,让伊党真正保持在国盟的领导地位。”

对此场国盟的内部斗争可能会有怎样的影响,他认为土团大可退出国盟,察看自己如何能生存。

胡逸山针对阿末山苏里辞国盟总财政,在国盟内部可能引发一场“无声的抗争”如此分析。

据报道,阿末山苏里于12月11日致函辞去国盟总财政职,惟并没有说明辞职原因。

他也是登嘉楼州务大臣,而外界盛传他是国盟未来执政联邦时的首相人选,是伊党和国盟的关键政治人物,他的辞职却让人甚感诧异。

日前,慕尤丁宣布委任阿兹敏担任国盟总秘书,另5名土团党领袖也受委担任国盟的重要职位,包括土团党署理主席拿督斯里韩沙再努丁受委为国盟副主席,土团党副主席拿督斯里阿末费沙担任国盟宣传主任,土团党妇女组主席拿督玛斯恩美雅蒂担任国盟妇女组主席。

另外两名土团党副主席拿督斯里罗纳建迪和拿督拉兹吉丁则被委为国盟最高理事;拥有最多国会议席的伊党却未获分配担任国盟要职。

因此,阿末山苏里的辞职,被视为是一种抗议,及将引起国盟内部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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