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美打台湾牌 冲中俄合作/霍咏强

5月16日访华的俄罗斯总统普丁在行程中显得轻松自在,在问答环节,还坦率地主动提出包括在乌克兰军事行动目标等敏感问题。

充满信心的普丁,反映出中国在经济上的高度合作,稳定了经济、消解了俄罗斯最大的压力。

中俄在普丁离开前就发布了万多字,可以说迄今中国在国际外交事务合作中最重要的联合声明,开宗明义说出了中俄合作“并非权宜之计,不受一时一事影响”。

某种程度上,“不受影响”这种说法,比两年前习近平说到“中俄关系无上限”更为重要,因为无上限还是虚的、也不代表增加多少,但不受一时一事影响,代表着更现实地、就算双方在某些事情未能达成共识,都不会阻碍双方合作。

包含大量倡议和草案

双方在策略上要面对“共同”的、动荡变革的世界格局,就是反抗美国这个共同对手。所以,这份中俄联合声明不能单看摘要,否则和过去的定位态度没有分别。

但这次是很不一样的声明,当中包含许多具体、甚至到落实执行层面的大量倡议和草案,遍及贸易、投资、洗钱、恐怖主义、航天、农业、环保、北极等范畴。

从两国的经贸数字和内容来看,中俄合作更为紧密。

2012年,中俄双边贸易额才750亿美元,占俄罗斯外贸比重仅9%;到2015年更减少至635亿美元;俄因克里米亚事件遭到欧美制裁,中俄贸易开始回升,2019年达1100亿美元,然后因为地缘政治影响,过去3年大幅上升,2021年1469亿美元双边贸易,增长35.8%,到2022年突破1900亿,2023年更达到创纪录的2401亿美元。

期间,中国成为俄罗斯在半导体和工具机器等军民两用物品的主要供应商。

靠向邻国绕过制裁

俄罗斯能在战争开销和欧美制裁下经济反而稳步上扬,中国发挥巨大作用。

然而,中俄也积极加快和邻近地区、以及东盟国家经贸合作,一方面扩大市场,同时令美国难以围堵。

这种向邻国推进,绕过欧美制裁,加强区域合作,会成为中俄未来的推进方面,正如蒙古过去和美国走得近、政界深受影响,但经济一蹶不振,正好通过《建设中蒙俄经济走廊规划纲要》等加强合作,避免蒙古成为“黑天鹅”。

两年前,中俄就《可持续发展》发表联合声明时曾经9次提及美国,指英美澳军事同盟、在亚太地区制造不稳。

这次非但就“当前地区和全球性冲突不断,国际安全环境不稳定,包括核武器国家在内的国家间对抗加剧导致战略风险不断加大,双方对国际安全形势表示关切”,并且就《不扩散核武器》、《禁止生物武器》以及《禁止化学武器》等条约,点名批评美国。

13次点名批评美国

在末段的“全球地缘政治”中,强调任何国家不应以牺牲他国安全为代价,谋求自身安全,呼吁停止采取对抗性政策和干涉他国内政,破坏现有安全架构,在国家间构筑“小院高墙”,挑动地区紧张局势,鼓吹阵营对抗。

两大部分合共点名美国13次,并直接写上“美国应当停止此类行为”。

中国和俄罗斯的伙伴关系和其他国家不同,因为环顾全球,只有中俄的合作能够在经济贸易、工业发展以外,就连军事策略层面可以威胁美国,俄乌冲突和制裁令中俄在如何合作上找到平衡点,所以中俄关系和态度,对美国至关重要。

然而,非但欧美媒体对联合声明表现得非常低调,白宫在被问及点名13次时,却指中俄的言论并无新意,事实又是否如此?

赖清德就职演说越线

美国的真实反应出现在台湾新任领导人赖清德的就职演说中。

在上任前,台湾岛内普遍认为赖会沿习蔡英文的定调,踩界但不越线,甚至有说会因应民众的忧虑而“释出善意”,结果演说一出,非但没有任何善意,更以备受争议的“中华民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互不隶属”,完全越过红线,令岛内震荡之余,北京直接以“无预警”并覆盖金马的环台军演,还以颜色。

赖清德的“忽然发飊”显然得到美国授意,因为演说刚出,国务卿布林肯就代表美国祝贺“赖清德就任成为台湾第五位民选总统”,这强调的“第五任”也变相把中台关系斩断。

美国打出刺激北京的台湾牌,也不难想像是冲着中俄合作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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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紧贴美国 日本自食其果/魏开星

二战之后,日本本土原本要被美俄英中等战胜国瓜分的,只是后来美军发现日本人对占领军的先头部队非常服帖,美国才决定“独占”日本四岛及其附近岛屿。

这样,战后的日本就被美国控制了。有一本畅销书《非正常国家》,讲述日本在美国占领之后,始终没有真正恢复主权。这点最明显地体现在日本的外交地位上。

两国关系在《美日安保条约》下,名义上日本受美国保护,实际上日本丧失了主权。因此,日本外交基本上是对美外交的亦步亦趋。即将被其党内同志代替的岸田文雄比他的前几任,像菅义伟、安倍执政时更甚。

典型的事例是日本在对华、对俄罗斯关系都是听从华盛顿的。例如,对中国芯片制造设备的封锁与禁运,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由此激起中俄两国对日本的不满与愤怒。

在美国推动限制中国制造先进芯片能力的情况下,日本今年7月开始限制23种半导体制造设备出口,让日方科技贸易管制与美方立场相符。

汽车业首先受害

由于日本是个资源极度匮乏的国家,又以贸易立国,经贸对外依存度高过所有发达国家,因此它对中俄两国的经济封锁与制裁正日益遭到中俄两国的反制,正显现出“回旋镖”式的反作用。

据报道,中国已警告日本,如果该国进一步限制对中国企业出售芯片制造设备和提供服务,将祭出严厉的经济报复措施。

首先受害的可能是日本的支柱产业即汽车业。丰田汽车私下告诉日本官员,北京当局可能削减日本取得汽车生产所需关键矿物的管道。

俄罗斯方面,第九届东方经济论坛9月3日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开幕。在媒体吹风会上,日本记者问到日本汽车重返俄罗斯时,俄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回答道,日方试图孤立俄罗斯,导致其失去了重要的俄国汽车市场。这是日本“自作自受”的结果。

2022年俄乌冲突爆发以前,作为日本汽车的重要出口目的地,俄罗斯排在日本汽车出口国的第5位。俄乌冲突爆发后,日本政府紧随西方对俄实施了一系列制裁措施,丰田、日产等日本车企也陆续撤离俄罗斯,暂停在俄生产、出售在俄工厂,日本汽车在俄市场份额断崖式下跌。

不可能重返俄罗斯

作为对俄制裁的一部分,日本从2022年4月开始禁止向俄出口豪华轿车,6月再增加禁止重型卡车出口;去年8月以后,日本政府进一步升级制裁,不光禁止向俄出口除超小型汽车以外的所有汽车,还切断了二手丰田、本田和日产汽车的销售。

如果说日本汽车要重返俄罗斯几乎不可能,那么日本汽车行业若遭到中国政府的反制,将有灭顶之灾的危险。

中国的电动汽车无论是产量还是出口量均位居世界第一,而日本的几大汽车制造商包括丰田在内,与美国、欧洲及韩国等汽车大国的产商一样,在油车转向电车的路上都有落伍及面临被淘汰之虞。

从市场竞争角度看,这里面有“远交近攻”的策略问题。由于美欧本土市场广阔,因此中国汽车还可能赴当地设厂,与当地汽车厂商有合资、合作的可能,以至于当地企业还有生存的机会;而日韩汽车因为其国土面积狭小、人口不多,市场较小,与中国汽车合作的空间不大,反而被直接替代的几率较大。比如,在中国市场奋斗了20余年,三菱汽车已退出中国。

谈到中国反制日本,媒体总喜欢拿琉球说事。琉球自明朝开始与中国建立密切的朝贡关系,1879年被日本吞并,改名冲绳县,但清廷不承认。

中日甲午战争后,清廷签下《马关条约》,将台湾及附属诸岛(包括钓鱼岛)割让给日本。二战期间的1943年《开罗宣言》和1945年《波茨坦公告》明确指出,“日本之主权必将限于本州岛、北海道、九州岛、四国及吾人所决定其他小岛之内”。二战后,琉球被美国“托管”。

1972年,美国将琉球群岛的治理权交给日本,同时保留军事基地。日本民间一直有声音认为琉球主权未定。

琉球问题成软肋

近年来中国的一些高校与研究机构开始重视对琉球问题的研究,这是事实;而国家主席习近平去年6月考察中国国家版本馆,罕见公开提及琉球,也引发联想。

随着日本紧随美国,对中国的台湾及南海等事务的深度介入,中国也在积累反制日方的资源与力量。

除了在经济领域对日制裁外,领土、主权、地缘政治等议题,自然是被纳入工具箱里的抓手。琉球问题是日本的软肋,中方若善加利用,就够日本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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