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行动党的变与不变/谢诗坚

民主行动党4位马六甲国州议员在2月12日宣布退党时指责行动党已经变质,乖离早期党斗争目标及政治理念,因此决定退出行动党。

行动党政治元老林吉祥否认行动党与前首相马哈迪的合作,是背叛了党的宗旨和原则。



为厘清到底是民主行动党变质或是退党的人变质,我们有必要对行动党的起家和变化作一阐述。首先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成立,是在50年代左翼运动风起云涌时(1954年),李光耀为强化这个党的政治色彩,也就拉拢左翼分子成为人民行动党的发起人之一,他们是方水双及沙末依斯迈。后来李光耀把这些著名的左翼领袖形容为亲共或共党分子,包括林清祥、蒂凡那等人。

以当时的时代作判断,李光耀一批受英文教育的人是不可能服膺于革命或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只是为确保党的成长,他把左翼社会主义的旗帜插在人民行动党的上头。

1961年,新加坡的人民行动党分裂,一批左翼分子在林清祥领导下脱离行动党另起炉灶,成立“社会主义阵线”(社阵)。这个名称与马来亚的社阵(社会主义阵线)是同一个意识形态,它们连同东马的人民联合党及汶莱的人民党结成五邦社会主义阵线,坚决反对马来西亚的成立,形容它是新殖民主义的产物。

当汶莱左翼人民党叛乱失败(1962年)及印尼的对抗(1963年的马印对抗);新加坡社阵在全民投票中失利(1962年);又在大选中翻不了身(1963年);再加上马来亚社阵在大选中阴沟里翻船(1964年只赢得两个国席,夺取槟州政权成为泡影)。

当新加坡加入马来西亚后(1963年),它就在1964年涉足马来半岛的大选。由于当时存在右翼的联盟和左翼的社阵,李光耀也就打出第三条路线的牌子,鼓吹民主社会主义(通过选举改变政权而不是用革命手段取得政权;大致是英国式的费边社会主义)。



虽然在1965年之后新加坡已成为一个独立国家(8月9日),在一方面新加坡保留了人民行动党;在另一方面,马来西亚出现了“民主行动党”。为什么选择相近的党名和相近的党徽(一个圆圈中有闪电;一个圆圈中有火箭)?如果说它们不是一脉相承的,也鲜有人相信;尤其是发起“民主行动党”的正是被李光耀收编的前抗英左翼分子蒂凡那(他在1980年出任新加坡总统,而在1985年因与李光耀发生冲突而下台)。

继承李光耀政治手段

继蒂凡那之后(1967年辞卸党秘书长职),吴福源成了秘书长。但从中崛起的正是林吉祥,他被形容为比吴福源更加接近李光耀思想的“马来西亚接班人”。有两个例子可证诸此说有依据:其一在1967年因英币贬值14%,劳工党号召罢市抗议,随后也不幸不知何故引发种族骚乱,林吉祥谴责了劳工党不顾后果的行为;其二是在1978年行动党第二把手范俊登突然退党,理由是不同意林吉祥在1972年的东京国际社会主义政党领袖大会上,为新加坡的“内部安全法令”的存在作辩护。林吉祥否认他对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内安部采取两种立场。

无可否认的,林吉祥也继承了李光耀的政治意识和政治手段,在未能与左翼人士结合下,前劳工党及人民党的领袖加入行动党的少之又少,似乎是各有差距,因为他们把行动党视为两位一体的。

即使在1990年,著名的左翼分子李万千加入行动党,但后来还是与柯嘉逊退出行动党。

除了行动党信奉“非共社会主义”理念外(有时也被认为是反共的),也在意识形态上介入东西方阵容的冷战,有时候也会被标签是资本主义的宠儿。当民主行动党在2005年的大会上修改党章,不再保留社会主义字眼后,已说明了世界潮流走向没有社会主义的大方向。但归根结底是把自己留在西方社会的阵营。

在斗争策略方面,行动党的政治哲学是不与华基政党(反对党)共同合作,例如与陈志勤的社会正义党零交流;与叶锦源及范俊登的社民党老死不相往来;更对国阵的华基政党如马华、民政、进步党和人联党毫不容情。

依然是华基政党

不过选择与马来人政党的合作是行动党的心愿之一,它可以和46精神党、人民公正党、伊斯兰党、诚信党合作,因此也没有理由它不能与土著团结党合作,这又与党的变质有所距离。

以此来看,不论行动党如何变,直到今天唯一没有变的是它依然是华基政党,也保持了与左翼党政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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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当安华和行动党呼吁赈灾/黄金祥

半岛多州陷入水灾,爱民如子的首相拿督斯里安华,虽然国际漫游行程繁忙,好不容易下了飞机,就匆匆奔赴前线巡视。

目睹灾民惨况,安华呼吁私人界出钱出力,共同赈灾。首相登高一呼,商企八方来援,才不过两天时间,就有23家企业捐献3580万令吉。

有意思的是,安华的赈灾呼吁,看似赢得一片掌声,网民的留言却是嘘声一片。虽然不少是酸言酸语,但部分观点不乏见地:

(一)拿督斯里纳吉的SRC案,罚款从2亿1000万令吉减至5000万令吉,无端端少收的1亿7000万,本来是不是可以拿来救灾?

(二)千里之外的巴勒斯坦人有难,安华一出手就是1亿令吉,政府有的是钱,为何轮到救助自己国民时,却要向民间讨钱?

(三) 团结政府给大马回教发展局(JAKIM)的拨款,今年和明年分别是19亿和20亿令吉,大家都质疑钱花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拿出一部分来赈灾?

(四)全球最富有领导人,首相安华被列为第17位,身家过千万。国会中还有许多比安华更富有的部长和议员,怎么不见他们以身作则,施舍一点钱出来?

另一边厢,槟城民主行动党也呼吁公众捐款捐物资,成效如何不得而知,但中文媒体的脸书留言,全是一面倒的冷嘲热讽:

(一)火箭最擅长的美禄罐又要出场了。

(二)砍补贴,加重人民负担,现在还要我们捐钱,要你何用?

(三)当反对党时说没钱要大家捐助,现在做了政府还是要人民捐钱,当我们是水鱼?

(四) 打输官司就叫大家捐钱支助,打赢了就自己静静入袋,现在是不是应该捐出来?

(五) 向火箭学习,人民有难,静静就好。

华裔社群美禄罐塞钱

遥想2018年希望联盟刚上台,面对国阵留下的烂摊子,时任财政部长林冠英宣布筹办“大马希望基金”。林冠英振臂高呼,民间纷纷响应,华裔社群更是当仁不让,无论男女老幼,争相往行动党的美禄罐塞钱,最终居然筹足2亿令吉,可谓大马史上的壮举。

才不过数年光景,行动党的号召力,从高峰跌落谷底。一提到行动党,大家都一肚子火,尤其是华裔选民,当初对希盟期望有多高,今天就有多失望。

本来说好的“今天执政,明天承认统考”,变成“要顾虑友族的感受”,华社忍了。

行动党说"今天执政,明天油价下跌",结果柴油补贴取消,油价物价齐齐飙升,大家忍了。

行动党说"国阵靠得住,母猪会爬树"、"投国阵一票等于投扎希一票"——结果证明"政客的嘴,骗人的鬼",现在行动党不但和国阵紧紧相拥,扎希的47条贪污控状,以一纸释放不等于无罪(DNAA)判决书就轻轻放下...... 这些,华社都默默忍了,因为:大局为重。

然而,团结政府成立两周年以来,各类针对华社、华教、华文的挑衅事件,几乎无日无之。不论是肉骨茶入遗、袜子风波、挑战华小违宪、华教义演啤酒商标,到最近的挥舞中国国旗、中文广告牌事件等等,无一不是冲着华社而来,刻意挑动华社的敏感神经。

反对党那些顽固的种族主义分子,如敦马哈迪、哈迪阿旺、拿督斯里沙努西、袁怀绍等,若说团结政府管不住他们的嘴,那也就罢了。但区区一个巫青团长阿克马,安华不插手,堂堂坐拥40国会议席的行动党,居然也拿他没办法,甚至像老鼠遇到猫一样,不敢正面对质......行动党忍得了,华社可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在网上发泄对行动党、对团结政府不满的选民,到底占了多大的比重,但可以肯定的是,对于行动党的"静静"与"无能",以及安华对挑拨3R课题的极端分子的放纵,华社整体充斥着一股极其不满的情绪。

民意不可违,如果安华与行动党继续装睡,无视这股怨气,下一届大选,华社会用选票叫醒他们。到时,大局还重不重要,端看华社还在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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