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请尊重残友/陈金阙

接种中心多了,难免会发生一些问题,其中不乏小拿破仑拿着鸡毛当令箭,产生一些不合情理、让人光火的措施,其中一个引起群情哗然的是服装指南问题。

根据报道,一些接种中心规定接种人士必须注意服装规范,穿短裙、短裤、无袖衣、破洞裤子或拖鞋者将被禁止进入疫苗中心。这对政府鼓励全民接种的措施无疑是舍本逐末。试想,这个时候,什么最重要?当然是让更多人完成接种。只要衣着不暴露或者没有裸体,当局应该酌情通融,而不是要人民抱着去政府部门“朝见”官老爷的心态。因为衣着的不同观点而行使权力让接种人士无功而返,和国家政策背道而驰。若有什么事故的话,这些小拿破仑担当得起吗?

同样的,日前一名残疾人士陈氏也谈起,一些志工对残疾人士的一知半解,让他们很不满。

在马来西亚,福利局将残疾人士分成7个类别:肢体残疾、视障、听障、学习障碍、语言障碍、精神障碍以及多重障碍。很多人对残疾人士的了解仅限于肢体残疾、需要用到轮椅者或盲人而已,其他的各种类别不但不了解,往往还怀疑这些类别的残疾人士是否真的残废;就算是视障,他们也以为是双眼全盲,才叫做“盲”。

因此,一些拥有OKU卡、不过行动自如的残疾人士在使用专门设备的时候,往往引来怀疑或歧视的眼光,甚至骚扰他们。

陈氏在前往接种中心注射疫苗时,因为拥有OKU卡,所以自然而然地进入专属OKU的泊车地区。没想到当他要泊车的时候,一名志工突然出现,很不客气的要他驱车离开,因为这个OKU地区,只是专给行动不便人士泊车使用。

凭“眼见”分类

陈氏认为既然他是OKU,也有OKU卡证明,当然有权利泊车在这个地区,因此据理力争。但是对方一直不允,就是要他离开,同时语带不满,称谓如果个个拥有OKU卡的人都可以泊车于此,那么这个地区的车位早就爆满了!

陈氏对于该志工只凭眼中所见(注:陈氏并没有行动不便),擅自将OKU人士分类感到很不满,因为政府并没有将这7类人士再细分为不同阶级(比如,什么等级可以使用OKU泊车场等等);何况,该场地还有超过20个泊车位是空的,为什么不予他这位真正的OKU方便?

争执到最后,陈氏要求对方留下名字,如果他坚持不允许陈氏泊车,陈氏将找他上司理论;陈氏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无理批判和歧视。没想到声音一闹大,一些多事之徒趋前来警告陈氏不要咄咄逼人。这一来,陈氏更加觉得他需捍卫自己OKU的身分,因为如果这时候退缩,等于承认自己理亏。于是他坚持不驾车离开,同时要和更高等级的人交涉。

过后,这件事情在见到对方的上司后得到完美解决(虽然该志工依然心生不忿),陈氏顺利得到车位。

事后陈氏想起当时的情形,如果那些“仗义人士”忍不住动手,他确实会白白挨揍。而他在见到对方的上司时,劈头第一句就说:“你们是不是歧视OKU?”也许是关键,上司不想小事化大,态度软化,接受了他的解释。

陈氏对我说起此事,有点惆怅。他觉得,如果挂着的那个OKU标志不是给OKU专用,干脆把它拿下来,另外书写:“只给轮椅人士专用”。世间偏有许多自以为掌握权力就胡乱诠释自己的权限、却忽视拥有真正权利的人士。

此外,陈氏认为,也许真有一些借OKU来欺诈的不法之徒,但是,事实上残疾人士没有大家想象的多,政府也没有“随便”滥发OKU卡给不合格的申请者。

根据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共有约55万残疾人士向政府登记,占全国人口约1.7%,惟实际人数应该不止与此。

OKU的车位如果真爆满,好声好气对他说,他也不至于赖着不走,为何一见到可以自由行动的OKU就忍不住带着有色眼镜训斥,当他们是来蒙骗利益的人?

许多残疾人士值得我们尊重,因为他们努力克服障碍,如常过活,并没有利用身体的残疾来牟取人民同情心。同时,马来西亚的残疾人法令也保障残疾人士拥有平等权力,不应该受到他人歧视或骚扰。

笔者觉得,这个社会非常需要真情和包容来促进对残疾人士的共识,接受和给予他们一个平等参与的机会,不要动不动就自我设限,怀疑OKU的合理和合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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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视频】残疾不是限制 视障生舞台表演绽光芒

(吉隆坡8日讯)在舞台的聚光灯下,她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在现实的挑战中,她塑造了自己的道路。

张丽玲不仅是一名表演者,也是一位艺术教育者和社会工作顾问。更重要的是,她以非凡的毅力成为新加坡拉萨尔艺术学院首位视障毕业生,打破了对残疾人士的刻板印象,展现了无限的可能性。

毕业后,她并未停下脚步,而是在艺术和社会服务的领域持续发光发热。她用戏剧赋予自己表达的力量,也用自身的经历鼓舞他人,让社会重新审视残疾人士的价值。

她深信,残疾不是限制,而是促使社会变得更包容、更进步的催化剂。

她以行动证明,真正的障碍从不在于身体的局限,而在于社会的认知。而她,正努力推动着这场变革。

自创自演舞台剧

在4岁时,张丽玲被确诊视网膜色素变性症,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她,也不明白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很多医生对她说,她会失明。

她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她很不喜欢自己是一个废人,因此她异常努力,要向所有人证明她的价值。

“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是有价值的。不仅如此,我在努力向自己证明我有价值,我足够好,我应当获得尊重,就像其他人一样。”

多年的努力,她的残疾,最终与她今天的成就都息息相关。

张丽玲参加过很多表演,人们通常的反应是,“噢,你做得很好”、“噢,你的声音真好听”,“你太棒了,克莱尔(张丽玲)”。

然而,对于这些赞美,她反而会质疑,对方说的喜欢,只是因为她失明了还是真心实意?

无论如何,有今天的成就,她非常感激其导师彼得,而她大部分的成就都归功于他。

“如果不是他,我一定无法成为编剧、演员、歌手、导演,更是无法成为如今的教育者。”

她也提到“Chachambo”是她自创自演的舞台剧,而这也是她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我自己创作,自己出演主角,我还演唱了其中的大部分歌曲,我们想为所有人树立卓越和艺术的标杆。”

她直指“Chachambo”是进入主流世界的试镜,因为她们不能一直做残疾人艺术,而不参与主流艺术。

“我希望将来新加坡艺术界能让大家走到一起,我们可以为每个人创造无障碍的空间,我们应该被选中,我们和其他人一样优秀,我们值得被选中。”

表演带来改变

张丽玲14岁初中二时,看了《歌剧魅影》,听了克里斯汀达埃唱歌,令她深有感触。

当时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音乐对她内心的深深触动,而这也启发她,让她想以艺术为不同的残疾群体发声。

她也提及在出席一场活动中,有人询及“看到蟑螂你会有什么反应?”

“我当时想,如果能发出更强烈的信息,能带来什么改变?所以我暗自下定决心,我要用表演带来改变。”

“谢天谢地,我被萨尔艺术学院录取了,那是新加坡的三所表演艺术学校之一。”

尽管获得录取入学,但对她而言,一切都不容易,因为很多时候,她因为眼疾,在上课时不得不在一旁待着。

“因为很多时候老师会在全班面前演示舞蹈,我们要学老师的动作,但我做不到。”

她感到庆幸的是,她的同学施予援手,会在课后留下来专门为她讲解。

【亚洲女性系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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