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阻止政府做坏事/南洋社论

在经历一场跌宕起伏、充满戏剧性的权斗剧后,丹斯里慕尤丁受委为第八任相。对当前的动荡局势,他辩解说:“我不是叛徒”、“我是为了拯救国家”。

他还说会委任廉正、有才干的人组织内阁,及通过加强法治,铲除贪腐滥权。



然而,这个以诈力谋权的后门政府,已颠覆了人们对权力来源的集体认识,对新政府能否实施善政及遏制滥权,均抱有怀疑主义的态度。

这个以终为始,实现“马来人大团结”的新联盟政府,能给马来西亚传导温暖吗?

一些人都在感到忧虑。

只要看看那些遭检控的涉贪政党领袖,一换政府就一改以往的畏缩,以一副“正义凛然”的倔强,宣示他们随时能呼风唤雨的嘴脸。

慕尤丁主政下的新政府,能有作为吗?



这个以马来民粹及宗教教条主义谋合的共业,能为马来西亚打造所有血统的熔炉吗?

他们有没有更大的决心与执行力,去碾碎滋生种族歧视及贪腐共谋的罪恶链?

我们要的是透明、诚信、善政;对那些违拗民意的污点领袖,将来一定还要迫他们“脱裤子”,任何历史遗留的问题,都要他们难以遁形。

我们都能够理解,要达致善政及防止滥权,就要分割权力,限制权力,制衡权力;所以有“宁要忘权的笨蛋,也不要滥权的坏蛋”。

我们要提醒掌政者,权力来自群众,领袖时时要到群众中去,要听取意见,充实纲领,不断完善改进,还须以诚信清廉自期来矫正错误。

成就大业,诚信为先,诚信才是制胜的绩效,失信与偷窥欺诈没有两样,只有履践诚信法则的政府,诚信的领导,才有值得尊重的政府。

现在,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必须时时保持警惕和忧思,要通过社会舆论的挞伐,传媒的监督,防范政治失灵,抑制腐败,阻止政府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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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对选绩负责由此做起/胡逸山博士

国盟当下“名义”上是由丹斯里慕尤丁领军,而由他领导,席次只及伊斯兰党约一半的土著团结党,却出任国盟多个受委高职。不久前,慕尤丁委任自己土团党的拿督斯里阿茲敏出任总秘书后,伊斯兰党副主席拿督斯里阿末山苏里博士辞去国盟总财政一职,被各界看成是伊党欲向慕尤丁以及土团党“摊牌”的前奏。

的确,客观来说,慕尤丁如此的“名不正言不顺”的领导国盟,长远下去,对国盟的政治前途而言实在不是办法。譬如照常理来说,既然他身为最大反对党联盟的主席,他自然应该出任国会反对党领袖,领军国盟一众议员在国会里与政府针锋相对,一较长短。

但不知是慕尤丁自认力有不逮,还是出于其党内权力平衡的需要,竟然由土团党署理主席拿督斯里韩沙再努丁来出任。伊党理论上是也同意如此“别扭”的反对党领袖安排,但也一定觉得不是滋味。试想,慕尤丁坚持霸着国盟主席权位,但在需要冲锋陷阵的角色上,却又委派一名党内下属来出任,如果是这样,那倒不如由伊党领袖来出任国盟主席以至反对党领袖,那不更为干净利落?

由此其实可衍生开来讨论本地政坛上一些传承已久的政治伦理需要一定程度改革的必要性。在一般的现代真正民主化的国家里,政党与政党的领袖是没有太强的政治“粘性”的,因为政党只被视为(但未必完全是)志同道合的政治同志们,为求更有效地达到某种政治目的而共同使用的政治载体或工具而已。

但若政客“司机”我行我素,自抄小路来个弯道超车,结果却是把政党载具开到“荷兰”去,欲速而不达目的地(如未能在选举里赢取政权),那么这名作为“司机”的领袖,理应鞠躬下台,由同载具的政客推举另一位“司机”出来掌舵。

如今年年中,英国保守党在大选中狂败,时任英国首相苏纳克便立时辞去党魁一职,启动了新一轮的党选。而历任的保守党与工党的领袖也是如此的轮换。而美国的政党更胜一筹,可说几乎是没有真正的党中央领导层的,共和党与民主党的所谓主席相似于本地政党或社团的执行秘书而已。

平心而论,这种“领军败选即自觉下台”的政治伦理,在本地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如在2008年大选后,国阵虽未败选,但却失去了占据多年的可修宪的三分之二国会议席优势。时任首相敦阿都拉不久后也就自觉辞去首相及国阵和巫统党主席职位,由副首相兼署理主席拿督斯里纳吉顶上。而2018年国阵在大选里首次失败倒台,纳吉也从善如流地辞去巫统兼国阵主席,由署理主席拿督斯里阿末扎希博士暂代。

政党轮替司空见惯

但在那之前,本地反对党一方,因为长期地被无情地政治打压,没有机会有着正常的政党轮替,所以也很难在每次几乎毫无例外地败选后就更换党领袖。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总不能预期当时的反对党每4至5年在大选里必败一次,而每回败选后就都换新的反对党领袖,周而复始如此。但当下国内已然更大程度的民主化,政党轮替已然司空见惯,那么也是时候实施党领袖的选绩负责制,如领军败选后即辞(党)职归故里。而这由政治身段向来柔软的慕尤丁做起,可谓“实至名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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