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马中迎向亚洲新世纪/谢诗坚

马中关系,源远流长。远的不说,我们且以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作为转捩点,演绎了殖民地人民,包括马来西亚人民与西方帝国主义的残酷斗争。

从1931年9月18日日本蝗军侵占东北三省到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的全面侵华,以及1941年日军偷袭珍珠港后,一路南下将东南亚纳入日本的版图。



因为日本的野心昭然若揭,激起当地人民拿起武器开展游击战,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但日本走后英军又回来了。

在与马共势力无法协调下,双方冲突不断,也就有了1948年紧急状态的实施。其后果是华人对英军的高压政策甚为不满(最痛恨英军将50万华人赶入500个新村居住,切断对马共的援助)。

谨慎构建外交关系

在那个炮火纷飞的年代,亚洲人民因抗日而结成统一战线。即使战后亚洲各国回到本位应对新局面,但1955年马新官方与马共有过华玲和谈,却以失败告终。

因此,当马来亚于1957年独立时,获得英方支持的执政党(联盟)也就与马共势不两立。这种微妙关系也反映在马中关系上。



当马来亚独立时,联盟政府是拒绝中华人民共和国,也一概不与共产国家建立邦交。一直到1969年大选后发生“5·13”种族冲突事件,马来西亚再一次进入紧急状态,政局才因之被全面洗牌而出现新的政治生态。

由于国际政治的变化,尤其是中国重入联合国(1971年)及美国总统尼克逊访华(1972年)后,我国时任首相敦拉萨(现任首相纳吉的父亲),在审时度势及孤注一掷下,于1974年虽面对国内马共南下战略挑战之际,但敦拉萨还是大胆地迈出第一步,直飞北京与中国建交,一反东姑全面亲西方的外交政策。敦拉萨因之赢得了中国政府的激赏和中国人民的友谊,在马中发展上写下光辉的一页。

换句话说,马中建交开启了亚洲新纪元,尽管敦拉萨对马共依然耿耿于怀,但马中双方都在谨慎中构建起良好的外交关系。

带动东盟与中国建交

至为重要的是,马来西亚起了牵头示范效应,带动了东盟国家先后与中国建交。

15年之后(1989年),马哈迪当政时又取得更大突破,真正地结束了马共长达41年的森林游击战,三方(马泰政府及马共)取得体面的和平(合艾和平协议)。在这之后马中经贸取得突飞猛进的成果。

到了今天,马来西亚与中国的贸易额已突破1000亿美元(2014年)。而在2015年双边贸易总额虽下降至973亿美元,但马中仍乐观展望在2017年可达1600亿美元的交易量。毕竟自2009年以来,我国已成为东盟国家与中国往来的最大贸易伙伴,这可说是我国高瞻远瞩,率先东盟国家与中国建交所致。

在旅游业方面,虽然因马航MH370失踪事件带来影响,但我国仍乐观展望,在今年内有200万人次的中国游客到访,且预计明年可达到400万人次。

比较引人注目的是马来西亚向中国购买4艘军舰;同时获得中国低息贷款550亿令吉以兴建从巴生港直开入东海岸的高铁,而以吉兰丹的道北为终点。贷款在首7年免还也免利息,此后分20年以低息分期摊还贷款。

如果我们不健忘的话,中国也曾贷款8亿美元予我国兴建槟城第二大桥。

虽然纳吉这次访华最具挑战性和带有争议性,但从历史来看,纳吉的所作所为是赓续发展其父亲敦拉萨奠下的根基;而不能与公元15世纪马六甲王朝的建立相提并论。

保持“远亲不如近邻”

在当时郑和七下西洋(1405-1433)和拜里米苏拉访问中国的过程中,未有显示中国将马六甲变成附庸国,只是接纳后者的朝贡,以维持亲善关系。

如果我们不健忘的话,在1953年时,已退出巫统而自立马来亚独立党(后来的国家党)的拿督翁,就曾指责马华意图将马来亚变成中国的第21个省(主要是马华陈祯禄倒向巫统,疏远与独立党的合作)。结果证明所言并不切实。

有人因此担心马来西亚会不会因为过于倾向中国;尤其借贷会否成为被中国控制或影响的“主权国”?这是指马来西亚会在马六甲海峡上对中国作出妥协,从而削弱对领海的控制;当然也包括对南中国海岛礁的争夺放软态度,同意双边和谈。

另一方面,中国也希望能与世界各国维持友好关系而不诉诸武力。因此,纳吉的访华获得丰硕成果,也是进一步说明崛起了的中国仍然保持“远亲不如近邻”的思维,进而影响周边国家以和平共处的原则缔造一个新的亚洲,绝不是回复到西方列强瓜分和鱼肉亚洲人民的荒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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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

【独家】时评员:若与伊党闹分裂 土团将失谈判筹码

独家报道:许世平

(吉隆坡13日讯)伊斯兰党副主席拿督斯里阿末山苏里辞去国盟总财政职的事态演变,分析人员认为,一旦土著团结党和伊斯兰党闹分裂,前者将会失去谈判筹码。

然而也有分析认为,作为国盟最大党的伊党在大选后等待多时才出手争夺话语权,或已非最佳时机。尽管如此,分析认为两党的关系或只是变淡,还没有到交恶的地步。

谢诗坚:未到交恶地步

政治评论员谢诗坚博士强调,土团党的势力愈趋单薄,要是与伊党闹分裂的话,就等于没有了谈判的筹码。

他说,6名土团党国会议员宣布支持安华后,现在只剩下25名国会议员及另有35名州议员,已经没有可炫耀的能耐了。

谢诗坚是对伊斯兰党副主席拿督斯里阿末山苏里辞去国盟总财政职后,土团党与伊党会有什么关系的变化的问题时,向《南洋商报》说,伊党最近只顾自身的事务,也未与土团党有牵扯,土团党感到孤立无援,才会找到前首相敦马哈迪来撑场,也未有伊党人马到场。

他认为,类似的情况对土团党而言,并不是好事。

“面对白礁岛案被追责及独断独行的敦马,伊党也并没特别要找他寻求协助斡旋,而慕尤丁却比较需要敦马的力量支持,选择委任阿兹敏担任总秘书自有其考量的依据,就是要促使伊党承认其党内的地位。”

他说,因为总秘书的人选未通过会议讨论,引起伊党的不满,而慕尤丁坚持他的做法,自然进一步加剧与伊党的矛盾。

此举使到两党没法继续维持如初的和好关系 ,但这并非交恶,而只是关系变得冷淡。

“但是,它却让外界察觉到此两党的确发生了问题,只是目前距下届大选仍有一段时日,从现阶段来看,问题还不显得很严重。”

他说,要是这个局面持续发展下去的话,说明慕尤丁似乎仍操纵大局,伊党还没法做大。

“当然会对国盟产生影响,因为首相拿督斯里安华似乎比较倾向于接纳伊党的参与,而剔除土团党。”

他说,土团党更需要伊党,让慕尤丁甚感失落,也促使土团党更急切要拉拢伊党。

“可要是伊党与土团党脱钩,土团党势必被架空,最后将会崩溃,这是慕尤丁不愿看到的局面。”

胡逸山:伊党出手太迟

政治时评员胡逸山博士则认为,伊党现在才出手其实已经太迟了。

他说,上届大选伊党赢获的议席最多,由伊党主导国盟是合情合理的。

“原本早就应拍桌叫嚣,迫使国盟主席丹斯里慕尢丁等早日退位让贤,可是伊党现在才出手稍嫌太迟了些。”

胡逸山还说,土团党本来就是依靠伊党的帮忙才能赢得议席,那么现在就应该乖乖就范,排在一边,应该礼让,让伊党真正保持在国盟的领导地位。”

对此场国盟的内部斗争可能会有怎样的影响,他认为土团大可退出国盟,察看自己如何能生存。

胡逸山针对阿末山苏里辞国盟总财政,在国盟内部可能引发一场“无声的抗争”如此分析。

据报道,阿末山苏里于12月11日致函辞去国盟总财政职,惟并没有说明辞职原因。

他也是登嘉楼州务大臣,而外界盛传他是国盟未来执政联邦时的首相人选,是伊党和国盟的关键政治人物,他的辞职却让人甚感诧异。

日前,慕尤丁宣布委任阿兹敏担任国盟总秘书,另5名土团党领袖也受委担任国盟的重要职位,包括土团党署理主席拿督斯里韩沙再努丁受委为国盟副主席,土团党副主席拿督斯里阿末费沙担任国盟宣传主任,土团党妇女组主席拿督玛斯恩美雅蒂担任国盟妇女组主席。

另外两名土团党副主席拿督斯里罗纳建迪和拿督拉兹吉丁则被委为国盟最高理事;拥有最多国会议席的伊党却未获分配担任国盟要职。

因此,阿末山苏里的辞职,被视为是一种抗议,及将引起国盟内部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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