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民政路何方?/许世平
马华与民政党可说是难兄难弟。
5·09大选后,民政党选择脱离国阵,喜来登政变后转而支持背叛希望联盟的丹斯里慕尤丁,并加入国盟。
亲附于国盟的民政党,还催迫希盟去实现国盟不会做的事,例如承认统考,还以吉兰丹拥有东南亚最大卧佛的即有事实,鼎护着伊斯兰党。
马华给人的印象似乎倾向于维持现状,缺乏创新的政治论述,在11·19大选出现悬峙僵局时,却立场模糊和反覆,
其实,拍打着崖壁的海涛巨浪,状似奔马的水声滚滚,犹如擂鼓,让人惊愕难言的奔涌水势,是希盟赢得82席的喷洪吞浪,以及国盟夺得73席的波涌涛起。
面对结聚与滚动水力的涤荡,马华与民政党应须冷静作出思考,政海就像大白鲨世界,不去捕鱼,你会饿死,下海捕鱼,你可能会被咬死。
但是在非常态世界里,为追求最大化利润和效用,“生存是第一”;可是博弈论的最大最小原则下,做决策不是选哪个收益最大的,而是选所有可能损失的情况下,哪个成本最小的。
抛弃旧观念改换赛道
所以你要抛弃过去一些旧观念,以“换道法则”去掌握新的决策方法,去做增量,而不是总想着在存量市场去抢别人的饭碗。
因为有时候改换赛道,会比在原来的赛道上成为冠军更加重要,只是多数人却未察识到,原有赛道的尽头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以前向人示好的那套,不是被人唾弃吗?现在还再是向人讨好的这一套,不也同样招人棒喝棍打。
有没有察觉到,因为没有大格局,只贪图一隅小天地,最后落得像似狂风中的烛火,摇摇欲灭,原想守住的那一点,却消蚀更多,最后很多东西可能都没有。
在湍急的时代潮流里,就是因为看不见涡流的方向,听不见整齐的踏步,原本生而有翼却活成匍匐爬行的虫蚁。
真的不想看到,在历史困局中的马华与民政党,被人当痰随意啐掉。
还好,马华承认要自我检讨,要大改革,要调整思维和改进,就看它还有没有机会“坐观成败,择胜而从”。
至于民政党,能否从国盟体系的驱动下实现升级,在新的战斗形态下寻求突围?一切就等时间去见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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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斯“乡巴佬”的无礼/许世平
美国副总统万斯接受美国福克斯新闻网采访,在讨论特朗普政府对华贸易政策时,质问说“全球化经济给美国带来了什么?”,更批评说,“就是向中国的乡巴佬(peasant)借钱,来买中国乡巴佬制造的东西”。
一个国家领导以带有贬义和歧视的“乡巴佬”用词。批评别的国家,毫无外交礼仪及专业素养,不仅无知,更暴露他的傲慢与骄横。
作为特朗普总统的搭档,万斯一直都表现对中国的“厌恶”,他狠评“中国偷走美国人的就业机会”,还说“理应专注对付中国”,“要广泛对中国商品加征关税”,更轻蔑地说:“中国赢过我们,不是因为中国工人更好,而是他们用奴隶来生产”。
他主张重新对全球化进行思考,因为全球化未使到中国实现自由化,“假如中国不按美国的规矩行事,就必须遏制”。
来自贫困破碎家庭
其实,万斯就出身于社会底层的乡巴佬,他来自贫困破碎的家庭,母亲吸毒成瘾,年幼时就遭离家出走的父亲遗弃。
他靠个人努力和运气,幸运毕业于美国的藤校耶鲁大学法学院,让他成功实现了从底层到社会精英的阶层飞跃。
在他的《乡下人的悲歌》半自传体回忆录里,讲述了美国底层白人群体的生活和心理状态,揭示底层白人对成功的认知、家庭生活方式以及对改变的信念。
早期美国的白人移民,做奴工、佃农、挖矿采煤,后期担任厂工,然而全球化带来加工制造业的外迁,昔日辉煌的工业城市急剧衰败,沦为“铁锈带“,返贫的白人底层群体依然摆脱不掉“乡下人”(hillbilly)、“红脖子”(redneck),甚至“白色垃圾”(white trash)的身分标签。
万斯是幸运儿,他摆脱阶层固化,考入名校,挤入上流,还有人脉资源,有突围之路,有获取成功的机遇,铸造了坚信“美国是神”的信仰。
2016年,当时的万斯形容特朗普为“骗子“、“道德灾难”以及“美国的希特勒”,过后他却发生“顿悟”,改称特朗普是他一生遇到过的“最伟大的总统”。
他生于贫穷,对穷人的焦灼与悲苦的心灵状态应该会有深刻的体察,可是当他逃出原生家庭的魔咒,走出个人悲痛的桎梏,成为强权体制的享有者时,却变得像乌克兰议员形容的那样“狡猾、冷血”,就算用“乡巴佬”嘲讽和轻蔑别人,粗暴无礼,又怎能奈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