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马哈迪的聪明与糊涂/许世平

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又再骂人,他痛骂后继者无能,导致巫统的颓败和马来人社会分裂。

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的前政治顾问罗门博斯还著书《破碎的希望》也在推波助澜,揭露敦马在希盟撼倒国阵后,第二次任相时处于悬崖的政治险境;当然这一切还是不免会激起反对敦马者的怨怼和斥责。

其实,现在再提敦马似乎没甚意义,只是他还是挺有趣的,因为敦马是另类,“横看侧看,远近高低”都各不同。

论国际见解精辟

敦马多次接受国际媒体的访谈,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和地缘政治问题演变的分析,很是脉络清晰,层次分明 ,那是敦马奇特的一面。

去年接受《环球时报》访问时,敦马就对俄乌冲突、台海危机问题,以用中美两国矛盾的双方对峙构成的一幅战图,更是大胆直言。

他提醒全力实施遏制政策、打压中国的美国,“必须接受中国成为世界第一的时代会到来”,还说“把精力和资源用在对抗与备战上,对中美两国和世界都没有好处”,更说“窜访台湾是一种挑衅,加剧两岸关系紧张”,“台湾从美国购买武器,美国是台海紧张局势下的获益者”。

敦马还强烈表示反对战争,这些都说明他对国际社会的利害轻重有清醒的认识,有见识,也有谋略,有正确的国际观;在大国的政治博弈中,他提醒东盟国家“须远离美国和西方对中国的挑衅”,这是挺高明的见解。

对眼前家事昏聩

要是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也有马哈迪那般见识,理解到要凭借什么条件去跟敌人作战,就不会轻易掀起战端,就不会有惨痛的战乱。

对繁杂的国际社会问题,敦马能抓紧双方的利害关系进行战略分析,中肯且有预见性;他看到涉事双方力量的不对称,冷静地予以暗示或解说,又有弦外之音。

只可惜的是,他能登高了望远处,聪明且敏锐,但是对眼前的家事,却是昏聩和糊涂。

对国内政情的纷扰多变,一筹莫展,在盛怒下,敦马只能咆哮地骂起来 ;用吐唾的行动对后继者的鄙视与反感,只能说明他始终没有做好制度改革,没有一套健全的制度法规,改变体制的容器,澄清政治,为马来西亚创造新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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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博弈进行曲/陈金阙

笔者记得当年希望联盟第一次执政时,“请”出了敦马哈迪医生来稳住大局。当时有民主行动党为他背书,所有人民,尤其是华人,几乎一致认为他已经知错了,今次重新受到委托,特别是在执政党(希盟)的信任下,终于有机会纠正他之前所犯下的错误。

马哈迪受到推选,不晓得是勉为其难,还是老实不客气,终于重新担任首相。为了取信于希盟,他还说两年后即将让拿督斯里安华接任,表示绝不栈恋权位。

结果呢,幸亏安华让其党友制造补选进入国会,不然他痴痴地等,恐怕最后连个国会议席都没有留给他。首相?更不用想了,门都没有!

当时笔者曾和几位资深报界人士谈到马哈迪任相的后续,他们对此都不乐观,认定这匹老马本性难移,故事绝对不会这么轻松落幕。

机关算尽反遭背叛

果然,马哈迪任职不久,开始将权力重心转移。基于土著团结党在希盟阵营并不强大,他企图结合国阵和伊斯兰党,做个所有政党都拥戴的首相。结果发生喜来登事件,希盟痛失江山。

马哈迪虽机关算尽,却漏算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位权倾一国的首相,最后关头被丹斯里慕尤丁“背叛”,取而代之成为新首相。

之后土团党、国阵和伊党三结盟,希盟势单力孤,难以翻盘,重新成为在野党。这个国家,进入了单一政党无法单独执政的时代;但在和盟友结盟之时,却又另怀鬼胎,各自角力。

时光一晃之下,国阵主席拿督斯里阿末扎希博士想借重新执政来摆脱官司,所以不惜一切启动全国大选。

国会一解散,巫统、土团党和伊党的临时结盟也因而瓦解。大家各奔前程,一切新仇旧恨,都打算在第15届大选一笔清算。

希盟单打独斗,左打国阵、右拒国盟。其中行动党打国阵的重点在阿末扎希。举国上下跑透透,明示暗示皆是责问人民,你们愿意“盗贼”执政吗?这个“盗贼”,当时成了华裔耳熟能详的大反派。

不过,国盟绿潮势力大起,而希盟无论怎样计算,当初执政的88席,已经到了顶峰,除非国阵、国盟或伊党和希盟结盟,不然,希盟的席位无法过半。终究无法执政。于是,当时笔者猜测,为了抵抗绿潮,希盟到最后可能和巫统拥抱在一起。

可是,当时听到笔者猜测的人,无不讥为疯言疯语。人民耿直看事,觉得两者似有“不共戴天之仇”,行动党“剿灭”马华在前,炮打阿末扎希在后,怎么可能合作?政治的诡异,就在于普通人难以看透的转折点。

事实证明,政治利益盖过正气凛然。再怎么正气凛然,希盟就是无法单独执政。这一点从它在喜来登事件倒台以后,无法回去权力重心就已经昭然若揭。

眼前土团党和伊党结盟,势力大增,不可能向希盟俯首当老二。反观希盟安华和巫统阿末扎希有师徒之名,阿末扎希统领的国阵大败,已经是丧家之犬,没什么谈判的筹码,巫统内部甚至已经起了逼宫的念头。

火箭披上马华旧衣

安华老谋深算,觉得招安败军之将,胜于和最强对手谈判。往后的发展,可想而知,安华如愿坐上首相位,巫统成了辅佐他的最大功臣,论功行赏;行动党即使选票来源最稳定不变,但当它了解自己最终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除了忍痛地披上马华当老二的旧衣,还要倒过来帮忙说服华裔和“盗贼“合作,好大的牺牲呀!

那么,这和第三条路有什么关系?大家请按下好奇之心,先花点时间研究一下本周五的财政预算案,下周我们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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