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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CEP全球重要性提升/谢祥锦 

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总统选举,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为国际局势添加了众多变数,也牵动了亚太地区的未来,而其中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A)更是深受其影响。

去年,美国和其他11个国家达成TPPA,然而特朗普却将反对该协定作为其总统竞选的核心纲领,而他的当选令美国国会批准该协定的可能性几近于零。



根据经济合作发展组织(OECD)的一份报告,全球贸易成长在2008年金融海啸后重挫,之后虽然有反弹,不过自2011年以后又下降,而2012至2015年几乎是呈L型成长。

最近几年,特朗普当选、英国脱欧、保护主义不断出现,让加强区域合作变得更为重要。

在TPPA搁置之后,由中国力推、面向整个亚太地区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谈判被市场寄予厚望。

RCEP谈判2012年11月正式启动,建成后有望成为世界上涵盖人口最多、区域最广、成员最多元、发展最具活力的自贸区。RCEP的建构,拉近了亚太各国与其他周边国家的关系,对加强经贸、投资将有深远的影响。

亚太国家愈加重视



不少亚太国家愈加重视RCEP,就以我国而言,国际贸易及工业部部长拿督斯里慕斯达法曾表示,如果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导致TPPA协定无法成为现实的话,马来西亚将探索其他选择,包括与其他国家就双边自由贸易协议进行磋商,把重点放在RCEP。

慕斯达法也同意,TPPA不被特朗普批准,让RCEP的谈判变得更迫切。

不只是大马,其他国家也非常重视RCEP。澳洲外交部长朱莉毕晓普(Julie Bishop)也表示:“如果TPPA不能取得进展,其空白或将被涵盖东盟10国、中国、澳洲、印度、日本、韩国、纽西兰等16国的(RCEP)填补”。

该国的贸易部长史蒂文乔博(Steven Ciobo)更是表示:“任何降低贸易壁垒、有助于我们促进贸易、促进出口并推动经济增长和就业的举措,都是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

乔博还指出,澳洲政府会努力敲定拟议中的RCEP。

在东盟方面,菲律宾的财政部曾表示将会密切关注RCEP,而泰国副总理颂奇也称,TPPA不被批准反而对泰国有正面的效应,因为RCEP是“是加强亚洲在全球贸易中的地位的可行手段”。

这些迹象显示,尽管我们不时可以听到反全球化的声音,由于技术和商业利益的发展,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将继续,而RCEP将会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专注区域经济一体化 更胜TPP

事实上,有不少分析指出,RCEP是一个远比TPP更好的协议,因为RCEP只专注于区域经济一体化和贸易自由化,而这将会为区域经济发展、世界经济注入新的活力。在东盟推行经济共同体(AEC)、中国推动“一带一路倡议”,加强区域一体化和融合,而RCEP更能和其对接。

中国与东盟之间的贸易、投资往来的频密性,以及互补性实际上还有很多发展空间;在RCEP与“一带一路”的建构之下,双方商贸进展度有望能加以提升。

谈判进展料更简单

因此,在全球充满不稳定的格局、保护主义情绪弥漫、TPPA充满不确定性之下,完成RCEP协议的谈判对于贸易增长、深化亚洲供应链更为重要,也是2017年最值得关注的事件之一。

亚太国家面对着TPPA留下的空白,已在部署着自己的未来,而RCEP或许不能完全填补这个空白却还是能加强贸易,因此预计RCEP的谈判进展,将会更为简单,而亚太各国的经济企业,也需要策划面对可能即将来临的RCEP了。

安邦是一家马中经济与政策智库,在北京和吉隆坡设有研究中心。欢迎读者提出对本文意见:[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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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危机时代的世界经济/大马安邦智库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近十年之后,世界经济似乎仍未完全摆脱危机的影响,经济复苏呈现波动和差异化。

作为新兴市场最大的经济体,中国经济有了些微稳定向好的趋势,上半年经济增长6.9%的数字,让去年底很多看坏中国经济的人大跌眼镜。



印度经济依然保持稳定并且保持7%左右的持续增长。

在发达经济体,美国经济由于美元受到特朗普政策的冲击,出人意料并且有些莫名其妙地处于弱势;欧元以及欧洲经济有好转,但欧洲的问题显然没有根本性的答案。

中国最大的独立智库安邦智库(Anbound)的首席研究员陈功认为,全球正面临一轮新的经济危机,主要有如下一些因素:

首先,资本过剩的问题没有解决。一方面,城市化进程创造出了大量的过剩资本;另一方面,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全球央行总共释放了约5.1兆美元(约21.42兆令吉)的流动性。

过剩资本不仅推动了全球资产价格上扬,还加剧了科技投资领域的泡沫化,资金在不确定的科技以及虚拟产品的领域打转转,虽然投资机构有钱,但可确定的好项目极少。



其次,全球因各种理由均处于转型状态。中国正在向经济新常态和消费社会转型;西方则面临消费社会极限的瓶颈,这是一种文化因素刺激的消费转型,造成成本膨胀,还有虚拟金融体系的问题,而现有金融体系不能应付这种乱局。

全球缺乏新市场

第三,全球缺乏市场的新大陆。过去几十年,中国在改革开放和全球化之下,先是接受全球产业分工,成为“世界工厂”;后来随着财富和消费增加,而成为“世界市场”。

但中国的发展到了一个转型的新阶段,而作为新兴市场大国的印度无法代替中国,中国除了提供了一个13亿多人口的市场之外,还以低劳动力成本刺激了世界消费空间的扩大,但印度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全球都有无法以合理的价格稀释过剩产能的挑战。

第四,全球货币治理结构存在缺陷,而且暴露得越来越充分。现在,美元、欧元、日元、英镑都暴露出体系性的问题,负面影响比正面影响大,互相牵连,而且在根本的解决之道上没有形成共识。

尤其是各国央行面临的挑战非常巨大。其实就是一个被忽略的简单道理,经济已经全球化了,但各国的货币政策还是独立的,基本建立在互损的基础上。

第五,各国经济和金融受到世界政治的影响太大。多个国家政治问题的恶化,都对经济产生了强烈的扰动,推动经济政策出现偏离,有无序而盲目调整的倾向。

比如美国,特朗普上任之后,并没有给美国经济带来预想的刺激,反而是在其国内政治和行政之中遭遇到越来越多的挑战,特朗普政府“走马灯”式换人,加剧了美国国内的政治动荡。

在欧洲,英国脱欧导致欧盟分裂,欧债危机加剧欧元区政治动荡。政治动荡因素,在全球范围内加剧了经济不稳定。

酝酿“数字危机”

第六,信息化和大数据时代正在酝酿“数字危机”。所谓数字危机,既有数字货币造成的各种危机,也有交易系统造成的危机,还有应对数字化的金融管制危机。由数字化而产生的各种风险问题,正在形成金融业数字化带来的“危机”。

安邦智库认为,后危机时代正在酝酿新的危机,危机爆发是肯定的,但不知道何时会爆发。

今后的经济大局非常难以控制,危机丛生。面对这些必然来到的风险,未来央行需要加强研究和合作,以全球性的央行合作,来使全球货币政策的系统性,与全球化的新形势、新背景、新进展相匹配!

安邦是一家马中经济与政策智库,在北京和吉隆坡设有研究中心,欢迎读者提出对本文意见:[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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