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甲

疑父杀印尼女子分尸 儿报警

(马六甲10日讯)怀疑父亲杀害印尼女子后分尸弃尸榴梿园,儿子大义灭亲向警方报案。

警方随后在本月8日晚上11时拘捕一名54岁砂拉越华人男子查办。

马六甲警方刑事调查主任莫哈末诺耶哈兹说,警方8日晚上10时25分,在州内的丹绒米雅警局接到一名男子投报,对方怀疑父亲杀死一名印尼女子。

他说,报案人指称他的父亲肢解后弃尸在柏淡英比央花园附近的榴梿园。

“警方当天晚上10时许到榴梿园的一间房屋侦办,发现一具没身分的女子尸体,脚膝盖以下不翼而飞,颈有勒痕。”

他透露,警方把疑犯重带到现场,疑犯指出弃在厨房的巴冷刀是凶器。

他说,警方经已援引刑事法典第302谋杀条文,扣留怀疑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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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他是我父亲!/言寺

文|言寺

我的父亲属鼠,我和他一样,也属鼠。

年轻时父亲曾当过家具师傅,做过保险,后来转行做玻璃和铝的生意,还有沙石的生意。

小时候,父亲对我来说是一个伟大的存在。他就好像一棵大树,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我也不怕。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很幸福的孩子。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变了。他变得喜怒无常,动不动就会胡乱打骂家人。

我渐渐明白,父亲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原来他出门不是为了工作,而是去赌博。他的赌博,不是新年的小赌,而是借阿窿去赌。后来,因为实在还不起债,我们只好举家搬回家乡——那个既陌生又熟悉地方。那年,我才10岁。

父亲落难后回乡,从挺阔绰的生活到他需要跟公公去芭场工作的日子。很多事情对我都很敏感,特别是旁人的闲言闲语,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父亲的脾气变了,每每他发疯似的要打我们时,母亲都会叫我和姐姐进房间,深怕我们受伤,而在母亲挡在前面时,往往还有保护她的——我的哥哥。

躲在房间的我和姐姐很害怕,只好轻手快脚地拨电话向公公求救。公公挂了电话,下一秒就出现在家门口,教训父亲,闹剧才暂告一段落。家里的木门总有一些坑坑洼洼,都是父亲留下的杰作。

恨至无法喊一声“爸爸”

后来,公公在一场意外去世了,对我而言,我的天再次倒塌了。那是15岁的我,第一次亲身体验至亲离开的难过。公公的去世,对父亲打击更大。他行为异常,更加容易暴怒。我也忘了,那一年到底有多少闹剧上演过。

看见这样的父亲,我很难过,也很无助。我恨父亲吗?曾经恨过,是恨到我无法叫他一声“爸爸”的地步。他应该是察觉了我的异样,臭骂母亲说她教导无方。

18岁那年,我随哥哥姐姐们的脚步,上了中六,到离家乡45分钟的芙蓉念书。据哥哥姐姐以往的日常,周末是可以回家乡的,但是到了我这儿,就不一样了。因为父亲再次借阿窿,而且还找上了门,基于安全考虑,母亲暂时搬离家乡,而我不能回家。

那时候的我,只可住在教会的牧师楼。我见不到父母,也见不到哥哥和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懂谁可以救我的父亲。

后来母亲和哥哥想尽办法,把债务给还清了,过程很不容易。感谢主!也在那一年,父亲接受了哥哥的意见,去一所神召会创办的戒赌中心,为期3个月。那时候的他,看上去好了很多,吃了饭还会自己洗碗。

在一天的聚会,牧师邀请家属上前去和直属家人们说一些心底话。轮到我的时候,我还是很吝啬地保留了本应该给父亲的称赞,取而代之却给了大家鼓励。不过说真的,当时我很为我父亲感到骄傲。

慢慢学习原谅父亲

接下来的那一年,情况看上去开始有好转,但其实父亲的情绪还是无法控制。也就在那一年,我们才知道父亲原来是有躁郁症的问题。

躁郁症的人,心情阴晴不定,很难入眠,经常在亢奋的状态,很难安静片刻。后来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曾被送进了精神科的特殊房间。

我看着躺在床上咒骂我们的父亲,心里五味杂陈,听着医生对于父亲的诊断,我才慢慢学习原谅父亲。原来我平时看见的他,已不是真正的他!从那年开始,父亲需要长期靠着药物来控制他的躁郁症。由于我们都在外面工作或求学,母亲自然担起照顾父亲的责任。

父亲久违温柔的脸

那些日子,除了看医生吃药,父亲也会随着母亲一起去教会。听牧师说,受英文教育的他虽然不会唱中文诗歌,但还是会很努力地跟上大家。每次要读经的时候,他会挪椅子到母亲的身旁,和母亲一起看圣经。崇拜后,他会自动地把所有椅子收起来才回家。

父亲就像个大孩子,需要特别关注,可我在他病发后,好像没有真正陪过他。我依稀记得疫情后的父亲节,饭桌上母亲煮了他爱吃的酿苦瓜,他执意要把最后一块留给我,他说:“你在外面吃不到,回来就吃多一点。”那一刻,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看见父亲久违温柔的一面。当下,我滴下眼泪,再次体会到父爱的伟大。

想想过去许多的伤害,若问我原谅父亲了吗?只要想到病发前他的好,我要说,爸爸,我早已原谅你了!

(爸爸的小女儿,写于2024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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