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梅县梅菜

传统客家菜肴,梅菜焖猪肉。

外曾祖母祖籍梅县,她爱吃梅菜,一道传统客家菜经常出现在饭桌上。吃着美味的梅菜,当时小小的脑袋里一直有个疑问解不开,梅菜与梅县都有个“梅”字,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是否因为梅菜美味,或因盛产梅菜而得名?

向外祖父询问,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长大后,一番寻索,方知晓名字由来。



其中一种说法,梅县盛产梅花,故名。另一种则是根据历史记载,汉初时代梅绢将军跟随刘邦破秦有功,梅绢将军屯兵闽粤边,得封于该地,后改名为梅州。梅州原来是赐予大将军之地。有历史记载,这个说法比较可靠。与汉初时代大将军梅绢有这么深的渊源,以梅菜为名实为美丽的错误。

数月前到梅县探亲,阿姨亲自下厨,为我们烹饪了几道传统客家菜,菜肴精彩之极,让人欲罢不能。在梅州吃梅菜还有什么比这更地道吗?饭桌上阿姨不忘讲解梅菜制作过程,从收割、洗净、晒干、腌制,过程一点也马虎不得。

临走前,阿姨送了几袋子梅菜。客家人重情义,自己亲人送的礼物,更是意义非凡。

20世纪初叶,外曾祖父携外曾祖母的手,从遥远的梅县,飘洋过海来到马来亚,除了一些随身物品,他们俩带着的还有客家人刻苦耐劳的精神,在南洋扎根,其中艰辛只有老祖宗明白。

远离家乡还带几许乡愁?惟有吃家乡菜,一解思乡之苦。



吃着阿姨制作的梅菜,闻着梅菜的香味,终于领悟了为何外曾祖母如此喜欢吃梅菜,除了香味,梅菜还参透了浓浓的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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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哭泣的雨树/张毅全

【人在江湖】文|张毅全

雨树的花色清秀,荫蔽面积广,茁壮无比,形态优美,犹如一把雨扇,因而得名。在殖民时代,英国人引进了这一品种,不仅在马来西亚广泛种植,甚至新加坡也广泛采用。雨树在城市绿化方面具备出色的环保特性,这些实际上是英国人为城市规划所作的杰出贡献。

我的故乡——马口,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市内长满了雨树。据说正是英国殖民时代所种植。葛尼路一带的整齐美观排列的雨树,当年市民相约只需提到“大树头”,就能轻易找到。那个时候,小贩中心设在树荫下,而市民们在凉爽的树荫下品尝叻沙和咖啡。这种环境下享用美食,让人陶醉不已。

遮荫休息好地方

镇上警察局对面的草地上也有数棵雨树。每当学校在这里举办运动会、球类比赛或其他活动时,葱茏的老树成为老师和学生遮荫休息的好地方。

在翻旧照片的时候,甚至发现在更早的年代,市内旧邮政局前也有一棵茁壮茂盛、美丽极了的雨树。就像中国的迎客松一样,这里也拥有着一棵迎客雨树。虽然与迎客松相比有所不同,但它同样承载了特殊的意义。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随着英国人的撤离,这数十年来,不仅未能种植一棵新的雨树,反而不断伐倒现有的树木,似乎与树木有着一种“不共戴天之仇”。因此,文中所提到的雨树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数株在哭泣。近年来,不幸的是,几株硕果仅存的雨树“终于”被“解决掉”。这些树至少有八十多年的树龄,被砍伐后,市民都感到痛心。

当年种植这些雨树的英国人早已不在人世。如果他们能够知晓,可能会从棺材里钻出来,阻止相关当局伐树。

忽视环保重要性

全球气候变暖,各国都在为环保问题而担忧,不断呼吁人们认识到环保的重要性。然而,许多地方政府似乎忽视了这些问题,他们拿起刀斧不断砍伐市镇内的树木,其动机和智慧令普通人难以理解。

多年来,数位领导人壮志凌云,曾推行一连串的转型计划,努力引导马来西亚成为一个先进国家。然而,如果市政府的水平继续停滞不前,这些计划似乎将“高攀不上”,理想最终可能落得个“眼高手低”的下场。

要实现成为先进国家的目标,迫切需要让这些决策者的思维发生转变。砍伐雨树已不再仅是问题的核心,而是思维必须与时并进,否则雨树将继续哭泣,而我们也将失去珍贵的环境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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