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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银行业坐以待币/麦传球

2009年1月3日,一个以后颠覆金融界的小巨人在虚拟加密货币世界静悄悄的诞生了。没有很多人对他的诞生感到特别的兴趣。大多数知情者都以为他只是一个疯狂科技人产下的虚拟产品,不会有特别的作为或商业价值。

这个小巨人就这样默默的成长。一直到2017年初,他的市价升到1000美元(约3900令吉)以上, 世人才开绐对他投下注意力。对,他就是很多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加密货币老大哥比特币。



笔者刚在古晋讲了一堂加密货币的课。出席者全是Y世代的年青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创业家。当问到他们有没有买股票时,全部都说没有。但是很显然的,他们对加密货币都很感兴趣。

世界变了吗?没有。

其实,年青一代对投资的概念和行动上的重视,比上一代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是年青的一代变了,而是很多在金融界年老的一代,一成不变的以为可以终身靠股票和普通金融产品“吃糊”。

以下年青一代投资习惯的变化和趋势,在很大的程度上,已经影响和改变着投资和筹资的未来前景。



1. 交易

年青一代对投资或交易加密货币很感兴趣,因为他们认为回酬高,容易开户口和交易,而且需要的资金很少。

还有一样很重要的,“7×24”全天候交易时间,很适合他们的作息时间表。

这将导致年青一代在股市的交易量和价值有负面的发展。我们不仅担心股票经纪越来越老和越来越少,我们更关心的是,很少年青一代(相对于他们父母的一代)在股市就业或参与股票交易。这会导致股市上的股票经纪和交易者,出现靑黄不接的困竟。

2. 筹资

很多年青人对首次公开募股/上市(IPO)都不太了解和没有兴趣,因为他们认为在股市筹资需要符合许多上市的条件,而且有很多繁文缛节。

对于那些刚刚成立初创公司的人来说,他们的公司马上要在证券交易所上市的机会是非常渺茫的。

但很多的创业家对ICO集资都趋之若骛,因为又快,又简单,又平宜;而且,最重要的是不需要经过冗长的申请和处理程序。他们也无需放弃股权控制,更不用向大马交易所报告或遵守任何上市条规。

除了股市,银行业者也受到影响,因为创业家也不需向银行借贷或发行债券筹资。不仅借贷生意少了,很多原本是银行企业融资和融资咨询的商业活动都一去不复返。

所以,很多潜在的未来上市公司,都很可能使用ICO来作为立即筹集资金的渠道。换句话说,原本可能在未来投资在上市公司的投资资金,现在已经流去了ICO。这对整个金融体系筹资的活动和经营,带来直接的影响。

3. 投资

很多人对投资加密货币很感兴趣。一般来讲,有三种投资加密货币的方法。

第一种是直接购买加密货币并长期持有。

第二种是投资采矿机来开采加密货币。对于采矿机的投资,达到收支平衡需要至少10个月。

第三种方法是投资“首次代币发行”(ICO),这是初创公司在加密货币世界筹集资金的方式,如同公司首次公开募股(IPO)上市筹资。

无论是用那种方法,资本投资在加密货币后,都会在一段时间内动弹不得。这对股市或银行系统来说都是坏消息。

海外业者抢加密币商机

然而,海外股市和银行业者并不坐以待毙,他们推出期货、期权、差价合约和其他证券种类,吸引交易者在交易加密货币之外,使用他们的衍生金融产品;也有基金经理添加比特币作为他们的投资项目。

部分海外上市公司也是加密货币和区块链的直接受益者,因为它们出售硬件、图形卡、服务和其他辅助产品,以支持区块链和加密货币行业的发展。

如果本地金融界业者还对加密货币和区块链等闲视之,他们的下场有可能和其它后知后觉的商家如实体超级市场、大型连锁店一样——“池早丸”*。

他们被迫关门大吉,是因为人们的购买习惯发生了变化,越来越多人喜欢从网上购物,他们因而失去了大量的销售额所致。

当有一天很多人都投机或投资在虚拟加密货币时,人人“币”无所避。朋友见面的问候语,可能不再是那句用了几十年的老套问候语“你吃了吗?”, 而是“你币了吗?”。

到时候,人人可能都不再以数钞票为乐,而会以数加密货币为荣。

备注:*“池早丸”是50年代一句很流行的粤语歇后语,形容二战期间的日本邮船“迟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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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亚洲沉浸在否认情绪中/Project Syndicate

在最近美国大选后的亚洲之行中我造访了香港、深圳、北京和新加坡,而看到的却只有否认。从全球股市飙升中得到了启发的亚洲人正想方设法去无视国内外的各类问题,希望它们能凭空消失。

这一点在中国尤为明显。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一直强调“讲好中国故事”的重要性。而在面临这场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最严重的经济放缓之际,政府加大了对经济前景进行正面宣传的力度。股市情绪的改善成为了我与人交流时的首要话题——截至10月8日,沪深300指数较9月13日的低点上涨了35%。

然而这种(现已部分回落的)反弹完全是政府干预的结果。

股市信号也敢信?

当然股市一直背负着释放错误信号的骂名。这在熊市中尤其如此。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萨缪尔森曾打趣说股市“预测了(美国)过去五次衰退中的九次”。

日本股市臭名昭著的“死猫反弹”更是一个典型案例:在1989年12月至1998年9月期间,日经225指数在累计下跌66%的过程中曾出现过四次平均幅度达34%的反弹。

尽管如此,中国人依然将近期的股市上涨视为最新刺激计划即将引发强劲经济复苏的证据。

警告成为禁忌

这种与日本的对比触动了中国的敏感神经。我与一位中国高级监管官员的对话尤为令人沮丧。

他承认对房地产和股市剧烈下跌、不断累积的债务、初步显现的通缩迹象、生产率低迷和劳动力老龄化等问题感到担忧。但当我指出这些都是日本式资产负债表衰退的典型特征时,这位官员迅速否认了这种可能性。

我并未提及2016年5月《人民日报》头版上一位“中国权威人士”发出的警告:中国可能陷入类似日本的困境。我也没有提到温家宝总理2007年对中国经济“不稳定、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精准描述。

不局限于中国

尽管多年来在中国反复提到过这些观点,但这次我选择保持沉默。或许我仍在为今年早些时候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上被组织者禁止发言感到不快——他们只想听“中国好故事”。

然而这波亚洲否认潮里可不只有中国不愿承认自身问题的严重性。鉴于特朗普在竞选期间承诺(并一再重申)要对来自世界其他地区和中国的进口商品分别征收高达20%和60%的关税,但令我尤为吃惊的是亚洲倾向于忽视这一承诺落实后可能带来的贸易冲击的负面后果。

亚洲对此的普遍看法是特朗普只是在虚张声势以争取尽早达成协议,毕竟他在2018-2019年的第一次对华关税战中就采取过类似手段,并在2020年最终签署了效果不佳的“第一阶段”贸易协议。

期待习特会

在当前的经济疲软状态下,许多人认为中国政府将比当时更加顺服。

亚洲各地都在热议可能在2025年初举办的特朗普与习近平峰会,认为这将为另一次美中协议铺平道路。

这让人回想起了2017年的情景。当时特朗普和习近平举行了两次盛大的峰会,在海湖庄园和北京举行了豪华晚宴。

被紫禁城的历史氛围所深深打动的特朗普充满温情地对习近平说:“我对你感到无比亲近。”

许多人预计他们将抓住一个高光时刻去再次迅速达成协议,或者至少启动可能达成协议的进程。

香港再次伟大?

亚洲的记忆显然相当短暂。当特朗普与习近平在北京举杯时,美国贸易代表罗伯特·莱特希泽正紧锣密鼓地准备一份关于中国不公平贸易行为的301条款报告——这份报告随后成为了特朗普2018-2019年关税议程的蓝本。

尽管场面热烈,紧随2017年峰会之后的却是一场至今仍在持续的贸易战——这与那些痴迷于交易的亚洲乐观主义者所设想的不太一样。

这种否认同样在香港展现得淋漓尽致。距我在《金融时报》发表备受争议的《我只能痛心地说香港已经完了》一文已过去了九个月。

在恒生指数出现类似于沪深300指数那种反弹的背景下我被屡次问及是否改变了看法。当我重申对二月文章中所提到的三大问题——香港与疲软的中国经济之间的紧密联系、中美冲突的夹击,以及2019年示威后日益灰暗的政治氛围的忧虑时,我那些彬彬有礼的东道主们翻了翻白眼。其中一人甚至送了我一顶印有“让香港再次伟大”字样的红色棒球帽。

我一直都采用一种类似心理学的框架来诊断美中对抗,认为其具有典型的相互依赖特征。

而我的心理学家朋友们则提醒了我在此次亚洲之行中所目睹的另一点:否认是人类最强大的防御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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