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苏州过后没艇搭/南洋社论

1998年8月杪,当时贵为“一人”之下的拿督斯里安华依布拉欣,掩不住烦燥神情在吉隆坡为一项工商活动剪彩,时任首相敦马哈迪医生重用的贸易与工业部长拿督斯里拉菲达陪同在侧。

只见安华利剪一挥,剪下彩球,然后狠狠的往后掷了过去;安华的大动作,不只拉菲达看到傻眼,宾客们人人也不知所措。



安华这一剪,也是他在国阵政权时攀上副首相权力高峰的“最后一剪”,几天过后(1998年9月2日),他就被马哈迪“炒”了,从此与国阵一刀两断。

这是安华从政路上中最接近“权力顶峰”的一次,在沦为“平民”后,他成了街头斗士,也进出法庭,最后被投入监狱。

这是安华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苏州过后无艇搭”的惨况。

无论如何,安华的烈火莫熄一烧,就烧了二十多年,最后在2018年5·09一役中“烧”出了“候任首相”的希望。

只不过,历史似乎又再重演,他依然又处于“一人”之下。



为了推翻国阵/巫统,马哈迪选择与在服刑中的安华化解政仇以进行政治合作,结果在5·09战役把国阵刷了下来。据称,根据希望联盟的政治协议,若“布城四结义”成功打下大好江山,那么在首相大位上有了很好的安排,那就是由先马哈迪担任首相,再把狱中的安华“解救出来”,过后再让大位给安华,但没有时间表。

大局平定后,安华获得国家元首特赦开始投入政治运动,也收拾好细软在码头等艇搭,不过马哈迪在交棒课题上,始终没给最后的答案,引起揣测。

不久前,安华就通过外媒放话,把接棒月份说得很清楚,他“预计”自己将在2020年5月前接下首相大权。他这股话,是具有政治压力的。

但是,在政界上,一股“反华”势力却出现了,甚至还出现“朝野结合”力保马哈迪当完5年首相任期的奇异风景线,而其中一位手持指挥棒者竟然是人民公正党2号人物拿督斯里阿兹敏阿里。

到底希盟接棒协议是如何达成?近日安华就揭露,希盟4党的“第8任首相”政治协议,是在2018年1月7日拍板,安华说:“当时我还在监狱。这并非是我个人提出的要求。”

不过,政治现实是,一天已是太长,更何况(协议)已一年?马哈迪领导的土著团结党在丹绒比艾国会议席受到重挫,对马哈迪已形成极大的压力,而阿兹敏在这时刻不是“力推”恩师安华,而是“加保”马哈迪,甚至密会巫统国会议员,此举料将牵动朝野政局变化。

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成者为王。安华这回当然更是如履薄冰,格外小心翼翼,免得第二度搭不到艇。

反应

 

言论

分摊保费能惠及保客?/南洋社论

为了应付医疗保险和回教保险大幅调涨的问题,国家银行在2024年12月提出两项临时措施,帮助因保费上涨而受到影响的投保人。

第一项是,各大保险公司将医疗理赔通货膨胀所产生的保费增加分摊至最少3年,让投保人每年保费涨幅最高只能是每年10%。第二项则是政府和回教保险公司及私人医院共同出资6000万令吉,加速健保改革,包括实施和推广诊断相关分析,公开常见医疗程序的费用,以增加透明度。

上述宣布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并不见保险公司有什么实质行动。保险公司有耐心,保客可没有耐心,因为进入1月份,大限已至,如果再没有发展,保客就要缴交调涨的保费了。

设定顶限而非冻涨

此时,财政部副部长林慧英作出宣布,所有的保险公司必须在1月15日起,向保客提供分摊保费的措施和细节。保客如果收到保费涨价通知,可以自1月15日起,拨电保险公司要求分摊保费,公司必须照办。

什么是“分摊保费”?原来,分摊保费是保客可以要求延迟调涨的日期至2026年底,将本来要大幅调涨的保费分成3年或更多年执行,以确保每年的保险调涨不超过10%。

换句话说,国家银行只是暂时设定保险公司保费调涨的顶限,并不是冻结保费调涨。长远来看,保险公司务将达到它们所要调涨的水平。这是典型的“朝三暮四”现代版,只是将保费调涨的现实延后发生,减低冲击,和保客想象中的维持旧保费不变相差甚远。

保客成最大输家

国家银行行长拿督斯里阿都拉昔之前强调,定期调整保险和回教保险的保费已经成为必要措施,以确保能够持续满足理赔不断上涨的要求。这让保客只能扮演“羔羊”的角色,也就是说,如果公司理赔运算得当,获得盈余,那么公司就无需涨价。

但是,假设公司计算错误,那么保客必须埋单(缴交更多保费)。面对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保客,尤其是乖乖缴费,从来没有索赔的保客,成了最大的输家。

保险公司将理赔上涨的费用无止境的转嫁于保客,毫无面对亏损的风险,试问这对保客公平吗?保客要的是固定的保费(固定的风险成本),如果不能确定保费到底将上涨到什么地步,那么,保客可能认真考虑放弃购买医疗保险或者断保,转向更容易预测消费数额的政府医院求救。

国家银行在协调涨价问题,虽然已经做到将保费分摊,但是,在保客面对不合理的对待时所给予的帮忙,如果只是单单延长保费调涨的执行日期,那是远远不够的。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