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蘸水

印度煎饼的沾酱是这小食的灵魂。

中华饮食里,其中一项最精彩之处即是沾酱,这东西有不同的叫法,在云南听到的叫“蘸水”,顾名思义即是吃时沾一下。

“蘸水”做法千变万化。选新鲜的香菜或芫茜菜,洗净切碎,加入大量的油与剁碎的姜、葱蒜一起炒,加入些麻油、盐还有生抽调味,完全无需加水。



炒得差不多时,整个厨房都弥漫着香味,令人垂涎三尺。吃白斩鸡或清蒸鱼,沾一点,或索性掏一小汤匙在上面,味道马上提升。

海南鸡饭,沾酱用辣椒、酸柑、蒜蓉、姜搅拌而成,再加点当天熬鸡汤上面的一层油,顿时色香味俱全,大大提升了鸡肉的味道。这种沾酱在中华饮食中独占一席位,海南鸡饭不能没有它。

加了味精吃了口渴

曾经在印尼龙目岛吃当地名菜,Taliwang鸡,那是用甘榜鸡,慢火炸出来的风味。这道菜亦有沾酱。当地生产的红辣椒加上番茄搅拌而成,非常可口,吃了会上瘾。

我吃了几碟欲罢不能,跑到到厨房想借镜,但见到的一幕让我大失所望,原来沾酱加了味精,数量之多会让人错以为是味精不要钱,吃了口渴到半死。



在云南一带吃饭时提供的”蘸水”,那是用葱花、芫茜,花椒、薄荷,还有几样说不出来的菜,吃时淋上鸡汤,也好吃得很,但下的味精不会输给龙目岛的朋友。

吃清汤面、面粉糕,或肉骨茶,切点小辣椒与蒜头,淋上生抽,那是绝配。南洋天气炎热,湿度高,小辣椒沾酱有驱湿气之效。不是我说的,而是一些老饕的经验之谈。

最闷死人的沾酱就是快餐店里的番茄酱。要用时就向一个大大的铁罐里挤压出来。无论味道、颜色、浓度、几乎全世界那个角落都一样。任何人都适用,完全没有一点性格。但,说也奇怪,炸鸡汉堡包少了它味道可差远了。

无论如何,还是喜欢第一种做法。真佩服老祖宗们,把几样简单的材料混合在一起,就能搞出如此有风味的东西。

与摄影一样,越简单越具挑战。把最简单的东西,拍摄或制作成艺术品,那才叫师傅。

反应

 

商余

哭泣的雨树/张毅全

【人在江湖】文|张毅全

雨树的花色清秀,荫蔽面积广,茁壮无比,形态优美,犹如一把雨扇,因而得名。在殖民时代,英国人引进了这一品种,不仅在马来西亚广泛种植,甚至新加坡也广泛采用。雨树在城市绿化方面具备出色的环保特性,这些实际上是英国人为城市规划所作的杰出贡献。

我的故乡——马口,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市内长满了雨树。据说正是英国殖民时代所种植。葛尼路一带的整齐美观排列的雨树,当年市民相约只需提到“大树头”,就能轻易找到。那个时候,小贩中心设在树荫下,而市民们在凉爽的树荫下品尝叻沙和咖啡。这种环境下享用美食,让人陶醉不已。

遮荫休息好地方

镇上警察局对面的草地上也有数棵雨树。每当学校在这里举办运动会、球类比赛或其他活动时,葱茏的老树成为老师和学生遮荫休息的好地方。

在翻旧照片的时候,甚至发现在更早的年代,市内旧邮政局前也有一棵茁壮茂盛、美丽极了的雨树。就像中国的迎客松一样,这里也拥有着一棵迎客雨树。虽然与迎客松相比有所不同,但它同样承载了特殊的意义。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随着英国人的撤离,这数十年来,不仅未能种植一棵新的雨树,反而不断伐倒现有的树木,似乎与树木有着一种“不共戴天之仇”。因此,文中所提到的雨树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数株在哭泣。近年来,不幸的是,几株硕果仅存的雨树“终于”被“解决掉”。这些树至少有八十多年的树龄,被砍伐后,市民都感到痛心。

当年种植这些雨树的英国人早已不在人世。如果他们能够知晓,可能会从棺材里钻出来,阻止相关当局伐树。

忽视环保重要性

全球气候变暖,各国都在为环保问题而担忧,不断呼吁人们认识到环保的重要性。然而,许多地方政府似乎忽视了这些问题,他们拿起刀斧不断砍伐市镇内的树木,其动机和智慧令普通人难以理解。

多年来,数位领导人壮志凌云,曾推行一连串的转型计划,努力引导马来西亚成为一个先进国家。然而,如果市政府的水平继续停滞不前,这些计划似乎将“高攀不上”,理想最终可能落得个“眼高手低”的下场。

要实现成为先进国家的目标,迫切需要让这些决策者的思维发生转变。砍伐雨树已不再仅是问题的核心,而是思维必须与时并进,否则雨树将继续哭泣,而我们也将失去珍贵的环境遗产。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