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大马华文走向何方?/纵横

我们有相当完整的华文教育体系,所教导的正规华文足以应付需求,不必求助于其他语文。不幸的是,当别人把语文视为民族生命的时候,华人却视它为装饰品、潮流的标示,不理会这些外来的语文是否优越、低俗。

多年来,大马华文深受香港、台湾,然后是中国的影响;过去是通过影视、歌曲和出版物,其后是互联网。



先来看两岸三地的语文情况:香港多为广东人,粤语当道,又租借给英国99年,文化深受影响,英语大量进入粤语,比如骚(粤音show)、阿写(sir)、冧把(号码)、暗可(uncle)、暗体(untie)、跌底骂米(父母)、贴士、甫士……香港人回归中国后,并不以中国人自居,独尊粤语,嘲笑“普通话”是“煲冬瓜”。

港式中文粗暴鄙俗

然而,方言根本就不是完整的语文系统,很多词语是没有文字的,就用中文来注音,变成古怪的中文,比如受落、买单、埋单、新抱(媳妇)、老千、公仔、古仔、穿帮、帮衬(购买)、官仔骨骨……。这些港式中文是用粤语来念的,写成华文来用,岂非笑话?

港式中文的另一个污点是粗爆、鄙俗。出口成屎:fan屎(粤音fan徐,像fans),还有畅销漫画《屎捞人》系列,分为三册《浮屎六记》、《在路途上》和《屎诗童话》,不管其内容如何“正面”,单单这个书名就令人不敢恭维;黄晶被人称为“屎尿屁”导演,正是在香港这样的环境出现的。

粗爆血腥的香港词语如人蛇、蛇头、人肉吸尘机、人肉提款机、人肉炸弹、人肉搜索、肉搜、踢爆、惊爆、爆料;香港媒体把从中国偷渡来的同胞称为“人蛇”,偷渡是“屈蛇”,却把狗称为“小毛孩”、“汪星人”,把猫称为“喵星人”,把蟑螂称为“小强”。



中台也在摧残华文

台湾自民进党上台后,推行“去中文化”,独尊台语即闽南语,什么老神在在、冻蒜之类。台湾人也参与扭曲中文,输出“婴语”如“包包”、“狗钩”;把香港人的“骚”美化为“秀”、“fan屎”美化为“粉丝”、失败者称为鲁蛇(loser)……;他们还在中文动词后面加“ing”,据说仿照英文表示“进行”时态。

中国人也同样在摧残中华语文。中国媒体容许港台英“语文占中”,而且推波助澜。这些词语大量登堂入室,一个明显的例子是“秀”。这个原本美好的字被糟蹋了,什么“扎克伯克秀中文”、“李克强首秀”(未见过英文媒体这样用show)、“时装秀”、“走秀”……。中国人已不会用“炫耀”、“展现”、“显露”、“献艺”……这些正正当当的词了。

“粉丝”也是乱变一通,人怎么变成了食品?中文没有字可用了吗?随后的什么“铁粉”、“米粉”、“果粉”,如此变法,是拿中文来开玩笑。

语文不可乱变乱造

“剩女”、“剩男”根本违背儒家仁爱精神,完全不尊重别人;成年人都叫安哥、安娣,民族的伦理尊卑观念荡然无存;连“叔伯姨姐、先生女士”这些称呼都不会用了。我没见过西方人用“安哥安娣”来称呼成年人的。

再如滥用成灾的“分享”,好事、快乐的事固然可以同欢共乐,不过,坏事、伤心的事,怎么能跟别人“分享”?这是“分忧”、“倾诉”!这种不推敲文字的现象越来越严重。

正如快餐被称为“垃圾食物”,我只能形容这些词语是“垃圾中文”、“劣质中文”。

我认同语文是随着生活而变化的,绝非一成不变,不过,这不表示语文就可以乱变乱造,方言、俚俗粗鄙的话都可以“登堂入室”。

网络涌现低俗语言

西方传媒在处理四字母的粗话时,都以“哔”声掩盖,或者以“Fxxx”表达;反观中文媒体可就肆无忌惮,电视剧中甚至出现“Diax丝”。

中西媒体对待词语的态度,高下立判。他们用的是正正当当的英文,绝不让乱七八糟的文字传播开去。

中国教育部和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去年底公布中国语言生活情况报告,指出部分互联网新词如“草泥X”、“X丝”等,造词格调不高、品位低下,却被报纸、广播电视等媒体使用……网络低俗语言大量涌现,聚集了社会戾气,网络低俗语言已到了非治理不可的程度。

大马媒体界应正视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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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教

心向太阳剧坊推出《理想不变(第二辑)》

(吉隆坡31日讯)心向太阳剧坊推出新书《理想不变:马来西亚华文话剧口述历史(第二辑)》,将西马和东马的戏剧史,以及政府新闻部和马共部队的戏剧活动整理成册,获得国内外专家学者力挺,创下书写马来西亚华文戏剧史的新篇章。

蕉赖区国会议员陈国伟说,马来西亚华文话剧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承载无数人的热情与梦想。因此,《理想不变》是一本含盖时空的文化对话,一次对即将消失记忆的召唤。

他说,一个民族不能没有记忆。《理想不变》不仅是埋头书写、谨慎输出的作品,它更是对理想的守护与传承,是对文化探索的执着,是一种永不妥协的精神。

陈国伟日前出席由心向太阳剧坊主办,蕉赖国会议员服务中心和蕉赖利双广场为支持单位的《理想不变:马来西亚华文话剧口述历史(第二辑)》新书发布会仪式时,如是表示。

陈亚才受邀担任新书《理想不变》国内序文作者代表致词时说,这本书相当厚重,掷地有声。书中所记录的演剧人员对争取社会的公正与公民,演出反映社会的问题与矛盾,这种精神对于现代社会而言非常可贵。

他赞赏心向太阳剧坊这些年来着手收集散失各处的零碎史料、积极进行口述历史,尝试建构更为完整的马来西亚华文戏剧历史。此项工作费时费力,过程艰巨,意义却重大深远,而且已拿出成绩与广大民众分享。

陈剑受邀担任新书《理想不变》国外序文作者代表致词时说,心向太阳剧坊这些年留下珍贵的戏剧活动史料,填补新马戏剧历史的真空。

《理想不变》这本新书出版,再次显示剧坊同仁坚定不移的意志和信念,不辞劳苦和不畏险阻的奋斗精神。

陈剑说,这类访谈的历史价值不言而喻,具有特殊的时代印记,反映一个时代的政治运动和史实变迁。从他们从事话剧运动以及革命行动的过程中窥见新马历史的进程和变化。

丁怡九受邀担任新书《理想不变》受访者代表致词时说,在时代潮流影响下,安邦新村校友会在银星艺术团、马大华文学会和新加坡表演艺术团体的影响与带动下,逐步走上多元文化的活动道路,呈献戏剧、舞蹈和音乐表演。

他说,当年年轻人通过艺文表演来表达诉求,而马大华文学会策划的《春雷》文艺大汇演遭到政府的禁演和逮捕,震撼国内的文艺团体。

出席嘉宾包括心向太阳剧坊主席沈国明博士、蕉赖利双广场市场部经理辜淑萍、小手行动慈善基金会主席陈峋吉、马六甲戏剧前辈拿督江雪霞、新加坡文化历史学者陈剑、元生基金会执行长陈亚才、安邦新村校友会丁怡九、马来西亚彩虹联谊会巫丽娟、冯学俊和黄毅等。

《理想不变:马来西亚华文话剧口述历史(第二辑)》由孙天洋和沈国明担任主编和采访记录,收录来自马、新、泰、日,以及中、港、台戏剧专家学者的序文共10篇,从不同观点和角度带领读者认识这段有血有泪的马来西亚华文戏剧运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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