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我们不怕慢和站?/陈春福

朋友的微信群组最近几天热议亚太经济圈的课题,从中国、东盟再到亚洲太平洋区,讨论得很热烈;其中,中国的铁路建设和运营,也是众人津津乐道的课题。

中国高铁推向八纵八横,覆盖城镇越来越多,凡人口在50万以上的城镇,高铁都要开进去;这种300公里时速的客运,是令人惊叹的瞬间即至。



借助铁路推动经济建设

中国借助铁路推动中国经济建设,2013年由成都启动的中欧班列是先行者,这个计划的推行,让古丝路重新绽放光芒,为21世纪的商旅谱写另一个辉煌篇章。

过去,中国和欧洲的贸易往来依赖海运和空运,时间和费用一直是困扰出口的大问题。依赖空运的费用昂贵,海运则时间很长,尤其是西部省份,货物沿长江水路东去,来到上海或宁波转海运到全世界,时间是不利因素;中欧班列一开通,问题迎刃而解,运输费用只是空运的25%,时间上也比海运缩短15至20天。

中欧班列定时发车,满载集装箱将中国货物输往欧洲多个国家。2013年开跑,货车常有出无满载,返时空箱的情况,但到了2018年,每个班列都是满载而出满载而归。开始时,只有从成都出发的渝新欧班列,到当前,参与的路线已超过30多条和20多个城市,中欧班列逐渐成为新的国际运输方式。

中欧班列开跑至今近7年,西部地区与欧洲联通快捷,但西部地区到东南亚的出海难题却仍然未能解决。



2017年,在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示范项目框架下,中国与新加坡合作打造全新的国际贸易物流通道,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应运而生,也可说是中欧班列延伸出来的铁海陆运输战略,开拓了中国与东盟甚至其他国家的互联互通。

陆海新通道成新宠

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铁海联运带动广西北部湾钦州港的急速崛起,成为中国面向东盟的重要港口。截至2018年7月,这条通道铁海联运班列已扩展到6条线路,累计开行516列,发运货柜26828标准箱,覆盖的地点包括新加坡、日本、澳洲、德国等55个国家和地区的107个港口;北部湾港口处理的货物吞吐量,在2018年的首7个月间也增长到9954万吨,同比增长14.76%。

物产从中国出口快捷,外国物产进入中国甚至进入中亚和欧洲地区,也展现了新的面貌。2018年4月,一批越南电子产品通过这条通道运抵重庆,装载上中欧班列(重庆)进入欧洲。越南物产大多通过海运往欧洲,耗时40多天,但结合陆海新通道和中欧班列,19天就送抵达目的地,时间缩短50%以上。

至今,重庆、广西、贵州、甘肃、陕西、四川、云南、青海、内蒙古、新疆10省区市全力合作,陆海新通道成为西部省市的新宠。

铁路这条大动脉也从中国跨界进入东盟,中寮、中柬和中泰的铁路建设也如火如荼;铁路一旦联通,将正面带动相关国家经济发展,对整个区域都具有正面的影响。

23年前,首相马哈迪医生最早提出建设泛亚铁路,今天,这条铁路从构想正在逐步实现。当年提起这个概念的马来西亚虽然重启横向的东海岸铁路建设,但却延后南北走向的隆新高铁。

中国铁路总公司编制运行图,中欧班列日行千里出阳关,再引春风渡玉门;而陆海新通道的战略,更是汇通四海,财聚八方。

大家都在争朝夕,难不成我们既不怕慢,也不怕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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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中国大基建时代结束了/安邦智库

和其他发展中国家一样,中国主要通过基础设施投资的方式促进经济增长。

二十多年来,中国基础设施投资占GDP的比重越来越高,甚至于高过绝大部分国家。数据显示,2002年,基础设施投资占GDP比重为8%,2008年上升至13%,2016年高达24%。

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比较,2002年8%的占比是所有发展中国家平均比例的2倍,2006年更提升到了将近5倍。而且自2003年起,中国的基础设施投资占GDP的比重,就已位于所有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相应比例的95百分位以上;到2009年后,更是快速提升到所有发展中国家相应占比的95百分位之上,之后仍然在持续攀升。

换句话说,在2009年,中国基础设施投资占GDP的比重已超过几乎绝大部分的国家。

这说明,要减少基建投资对经济的发展路径的依赖实在不容易。然而,今年中国中央当机立断地踩住基建投资,特别是地方基建的急刹车,不是因为已经找到了经济增长的替代路径,而是因为恶劣的形势所迫。

地方债务危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没有了土地财政的地方政府,真的养不起这些大基建了。已有研究证明,中国很多的基础设施项目不能产生足够多的现金流,甚至根本不能产生现金流。

现在对地方政府来说,这些巨量的存量基建接下来要怎么办,这真是个大问题。

抑制冲动

首先,最重要的还是需要抑制上马项目的冲动。今年以来,中国中央加强了项目审批程序,暂停了不符合要求的地铁、有轨电车、高铁等建设项目。

2018年《关于进一步加强城市轨道交通规划建设管理的意见》中明确规定,地铁建设要满足GDP超过3000亿元、财政收入超过300亿元、市区人口超过300万人的基本要求。今年,北京11号线二期缩短了里程,深圳14号线停止启动;2023年跃升为文旅顶流的哈尔滨,地铁二期规划仍未受理。

具体来看2023年哈尔滨的债务率,债务余额3253.5亿元和广义财政收入364.5亿元之比,已经达到了893%。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上马大基建项目?

维修周期到

其次,基建的大维修周期已到来,涨价并不能解决大基建未来可持续营运的问题。近期,高铁涨价、国道重新开始收费都冲上了热搜,引起了全民的广泛关注与讨论。

本轮高铁涨价,有地方过紧日子、国铁本息偿付高峰期的因素,但更关键的是,从去年开始高铁就进入了大规模维修周期。从2007年开始中国高铁动车大规模交付,如今这些动车也迎来了老化问题。参照发达国家的经验,铁路维修市场占固定资产投资比重在20%以上,但中国国内目前的维护费用只占到总投资的2%—3%,与发达国家存在10倍的差距,后续还需周期性的大投入。

与此同时,中国公路(包括高速公路)面临着已经到来的维修周期问题。根据该国交通运输部的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公路养护里程为525万公里,养护比例高达99.4%。不仅如此,中国一大批城市的燃气、供水、供热、排水等管道设施,正在集中进入老化期,一些最先建设地铁的城市也面临着地铁维修周期的问题。

从基建过度建设和地方财政债务的关系来看,一些城市、特别中西部城市是举债建设,未来估计还要借贷维修营运。

安邦智库(ANBOUND)创建于1993年,是一家富有影响力的独立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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