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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新种族主义到来/里郎拔刀

2018年岁末,土著团结党为大马送来一份贵重的礼物,就是他们在土著团结大会上推出的新土著议程。虽然新土著议程并未获得希盟其他成员党的反对,却显然与希盟在执政百日时推出承诺的“打造中庸包容的马来西亚”不符。

这议程和首相马哈迪医生自上台以来不断发表华人和马来人的贫富鸿沟,会导致暴乱的恐吓是互相呼应的。



许多自去年5·09即已将制衡责任卸下的希盟成员党领袖和希盟支持者,对于马哈迪不断典型化马来人和华人,分化种族,公然实施种族歧视政策的言论和行为都视而不见,甚至认为这些都不足以证明他是种族主义者,而只是为了安抚马来人而不得不进行的策略。

有趣的是,尽管发表了那么多充满种族色彩的言论,并且实施了对弱势族群充满歧视性的政策,马哈迪却口口声声说自己并非种族主义者。既然如此,严格而言,马哈迪究竟是不是种族主义者?种族主义者又有哪些特征?要解开谜底,还得理解何谓种族、族群、种族主义、种族主义者以及主流族群对待弱势族群的态度。

将偏见付诸于差别待遇

族群性(ethnicity)指的是可以用来区分或辨别某一特定社群居民的文化习俗和外观。许多不同的特征都可以作为辨别特定族群的标准,不过最常用的是语言、历史或祖先(实际的或假想的)、宗教以及服饰。实际上,族群差异是后天习得的而非天生的,可是要多数人民认识这浅显的道理似乎并不容易,也因此许多人容易被种族政客煽动和影响。



至于种族(race)的概念得以成立,则早已被证实来自伪科学。种族差异是某种被同一社会成员挑选出来的体质差异,并被认为具有族群的重要意义,例如肤色的差异被视为重要的,头发颜色的不同则不是。

种族主义(racism)是指将人格或行为的遗传特征错误的归诸于具备某些特定身体表征的人。

种族主义者(racist)则相信具有某种体质特征的人是优秀或低劣的,而且可以从生物学的角度解释这种人格的优劣。所以,马哈迪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种族主义者,可是并不表示他没有展限一般种族主义者的言行。

譬如马哈迪对非马来人特别是华人不仅充满偏见,甚至将他的偏见付诸于差别待遇的实际行动。这些差别待遇剥夺了非马来人的特定资格,使得他们无法参与开放给其他人的机会。大学录取方面的种族固打制对非马来公民教育机会的剥夺,就是活生生的差别待遇的实例。

敦马属新种族主义者

墨顿(Robert Merton)将主流族群对待少数族群的态度分为4种可能的类型,其中两类是懦弱的顽固者(Timid bigots)和积极的顽固者(The active bigots);前者对少数族群抱持偏见,但由于法律上的压力或财务压力之故,而不得不采取平等的作风;后者则不但对其他族群抱持强烈的偏见,而且进行实际的差别待遇行动。

马哈迪作为积极的顽固者类型政客兼首相,一方面拼命散播华人富马来人穷的偏见,同时公然的合理化差别待遇行动和政策。

因此,你既不能完全肯定马哈迪是种族主义者,也不能否定他不是,最恰当的方式莫过于将他定义为新种族主义者。

一个人因为无知而陷入种族主义,尚可通过教育而改变;有些人却纯粹是为了权力而选择分裂种族的新种族主义者。这点才是新种族主义者的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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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砸碎种族团结论/南洋社论

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在“马来尊严与权力圆桌会议”结束时,宣称“马来人权力正逐步流失”、“马来人面对政府的威胁”,还号召马来人必须团结起来,对抗“共同敌人”,以确保马来人继续掌控政治权力。

较早前土著团结党主席丹斯里慕尤丁在党代表大会上发表政策演讲时,还建议创立马来土著版的“董总”,以更明确的领导架构,把所有马来人和土著非政府组织结合起来,以增强效率及影响力。

两位前首相还是一味地操弄种族主义,借此激起马来人的忧慼、焦虑,和迷惘的情绪;他们就是从狭义角度对待“异族”,以为只要团结在同一宗教教派及种族政党的旗帜下,就能摆脱“现状”的陷阱。

其实,因为没有将马来西亚真正视为一个整体,这种为维护特定民族权益及团结民族的愿望越变空洞,未来的马来西亚不会有更宽广的出路。

国家独立迄今60多年了,就因没有真正卓识远见的领导,政客都只沉迷于同型相配的团结论,使到我们的多元社会仍缺乏相互应有的兼容性与包容性,也未能给马来西亚带来新的拐点。

要是有人批评某个领袖偏私的话,例如慕尤丁会驳斥说:“国盟执政时遇上2019冠病疫情,就给全民提供疫苗和援助,并没有只让马来人活下来而让其他人死去!”

显然种族主义政客并没有新的自觉,不会给马来西亚全民带来新的变革、 新的未来和新的可能,更不可能会给全民有梦想的激荡。

全民才是一个整体

马来西亚全民才是一个整体,整体永远大过部分,只有全民都能公平分享所有的权益和资源,不要有什么特惠政策,只要努力创建有利整体发展建设及经济增长的政策环境,创建有利于培育人才及创新技术的教育政策,那才是正确思考和行动的方式 。

今天,在多元马来西亚社会还不断炒作宗教种族课题,这种蛮兵勇力是不会给马来西亚有进阶的发展。

虽然慕尤丁表示作为一个标榜“新民族主义”理念的土团党,不能只靠马来人和土著的选票组建政府。

其实,我们真正需要的是要培养“亲社会行为”,借此增强人际的联结感,提高认知的灵敏度,唤起积极情绪的集体沸腾(collective effervescence),从而增强互信与合作,减少社会矛盾与冲突。

只有维护全民的整体利益,砸碎种族团结论,将各族都凝聚在一起,增强社会责任感和公民意识,筹划全局,才是进步的远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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