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

5千警力戒备防抗议
印度全球最大雕像揭幕

(新德里31日讯)印度打造的全球最大雕像今天举行揭幕仪式,由总理莫迪主持;当局出动数千名警力戒备,防止当地因兴建雕像而被迫迁离的愤怒民众前来抗议。



这座高182米的印度独立英雄萨达尔·瓦拉巴伊·帕特尔巨型雕像矗立于萨达尔萨罗瓦水坝,印度当局计划举行揭幕式,由军机及直升机飞过雕像并撒下鲜花雨。

不过,古吉拉特州官员担心社区团体可能组织抗议活动,要求为建造雕像征收的土地支付赔偿金。这座“团结雕像”建造耗时近4年、造价299亿卢比(约16.9亿令吉)。

讷尔默达区警方表示,超过5000名警力已分派到雕像方圆10公里的不同驻点,并已加强巡逻警员,无人机及直升机也将持续监看整个区域。

因设置雕像而被迫迁离的社区,周围部署重重警力,当地消息人士表示,数名活动人士已秘密行动。

莫迪及古吉拉特州首长鲁帕尼的海报不是被拆除,就是脸部遭涂黑。



莫迪的民族主义政府将雕像作为主要建设,以迎战明年国家大选,并认为它将吸引“成群结队”观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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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脸作品看众生相 黄玉龙自我探索无止境

报道|余佩妮

摄影|王宥文(部分图由受访者提供)

走进画廊那一刻,仿佛置身十八铜人阵法中,细看下原来铜人身披“嘻哈”(Hip Hop)宽松服饰,街头文化和佛家思想虽南辕北辙,但在艺术家的巧妙构思下却完美融合;这些中西元素合璧的铜人,正是当代艺术家黄玉龙的人像雕像作品,沉静、和谐又充满张力。

黄玉龙生于1983年,来自中国安徽省怀南市,中学毕业后到景德镇陶瓷学院升学,获艺术雕塑学士学位,他最为人熟悉的作品,就是身穿卫衣的无脸人像雕塑。

作为一名青年艺术家,黄玉龙擅长融合东方传统美学、西方象征主义与嘻哈文化,展现出极为独特的东方嘻哈美学特质,引领艺术潮流;在展现中国传统元素魅力的同时,黄玉龙也表达了中国青年前卫的时代精神。

他曾被美国杂志《Complex》评选为“25位一定要认识的中国当代艺术家之一”,他的代表作《YueLiang》、《卫衣人》等系列名扬国际,也与众多国际品牌深入探索多元跨界合作,其广告牌曾挂上纽约街头。

黄玉龙曾多次参加国际展览,包括2013年韩国光州双年展、2018年罗湖美术馆的深圳双年展,也曾到巴黎、香港参展,并准备明年到美国纽约及迪拜办展。

在大马办东南亚首展

如今,黄玉龙终于来到马来西亚,即日起至10月30日,每日上午10时至晚上9时,在吉隆坡Art WeMe Contemporary Gallery 唯美当代艺术画廊(Pavilion Elite 二楼),举办主题为“打破常规,城市节奏”的个展;马来西亚也是他第一个办个展的东南亚国家。

开展后,黄玉龙特从中国北京飞来大马了解展览情况,与《南洋商报》畅谈雕刻创作之路。

嘻哈不是中国文化, 却在黄玉龙成长的年代中,是同龄人的情感寄托和情绪表达管道。

“那个时代的中国是强压式教育,或许,对某些人来说是好的,但对我来说,会觉得被控制得很不舒服。”

黄玉龙形容,比较在乎自己的感受在那个时代会被标签为叛逆小生;家长或教师即使说的是对的,但高高在上的教导方式,不管对错都难接受。

“那个年代的成长过程会喜欢把音乐作为情绪出口;跳舞是以身体享受音乐的方式,并且不需花费和设备,很易随着音乐练习,我爱上嘻哈和街舞。”

他当时看了美国的说唱歌手Eminem的一套电影《8 Mile》,通过这部电影让他有了穿卫衣的形象,这也是说唱歌手常穿的衣着,他觉得可以用这个来完成雕塑;最后,黄玉龙把最熟悉的事物放在创作里。

无脸雕像无限遐想

黄玉龙于2008年开始创作无脸卫衣人系列,各种形态及手持各式物品的雕像,脸部却是空荡荡,令人有无限遐想空间。

原来,黄玉龙原本的设想是有脸的,创作时选择陶瓷材料,当时根据注浆工艺的做法,将泥浆倒进去再倒出来,准备先填平烤好后再塑脸。

“当我把填充的东西抠掉时,顿时像被吸进去了一样,于是,我立刻停手,我当下知道,自己已经获得想要的,不需要再继续做了。”

无脸卫衣人就这样诞生了。

所闻所经历成灵感

这个系列的创作更像是黄玉龙围绕性格或是情绪上的一种表达,他把整个创作过程比作“打猎”,即“走到哪,做到哪”,人生所见所闻所经历的都是黄玉龙的创作灵感。

“无脸穿卫衣的男孩”系列作品是黄玉龙对生活的深刻反思,体现了他文化自信的精神;这些创作融合了嘻哈精神,见证独立、自由、叛逆和无畏的生活态度。

对黄玉龙来说,无脸的卫衣人雕像等同是把自己藏起来,同时也意喻这个雕像不是在做着某一个人,而是代表普罗大众或一群群的人。

“世界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的认知都一样,人与人有很大差别;希望无脸卫衣人带给每个人自信的力量。

“这个雕像作品如同我对个体存在的信念,我希望观者能够与这些雕塑下的灵魂产生共鸣,将他们自己的情感和思考注入其中,从而赋予它们新的生命和意义。”

永远朝内心挖掘

黄玉龙的艺术旅程是一场永无止境的自我探索,他的作品不是为了迎合他人,而是真实表达自我。

对他来说,艺术是呈现自己,无法强求艺术为每个人传递相同的信息,只能告诉别人有关他的作品内容。

“艺术作品就是永远朝自己的内心挖掘,能不能给别人带来什么,那不是创作者该考虑的事情。

“我没有想过要为别人带来什么,只能让别人看到我是谁,以本身亲身经历去让别人看到我在做什么。”

他认为,每个当代艺术作品都很抽象,每个人的理解不一样,不同的人看到同样的作品,会基于本身的经验而有不同的理解。

创作源于成长经历

黄玉龙的创作源于他在中国的成长经历,但他坦然接受不同的观众会有不同的理解,或许大马观赏者无法了解他的作品内涵;如同中国艺术家可能无法读懂德国当代艺术那样,他明白文化和历史背景对艺术的解读有深远影响,

“我的作品去到不同的地方展览,有机会就去展览和卖作品,是希望让自己的话语权更大,让自己说话声音更响亮。

“别人听到与否,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们只能努力放大自己的声音,这是我们能做的;我做着能力所及的事情,大家都努力用一种方式让自己活得更好。”

不具目的性设计

至于融合传统与现代元素的平衡点?黄玉龙不置可否,只说人们不必去找这个平衡点,偏向哪方都没有问题,顺其自然就好。

黄玉龙的创作节奏自由而不受拘束,灵感可能瞬间闪现,也可能需要数年的酝酿;对他来说,艺术本来就不能有目的性地去设计和创作。

“技术不是障碍,真正的挑战在于灵感和对世界的认知;这份对内心的执着和坦诚,成就了我的每一件作品。”

对生活麻木

断创作泉源

在黄玉龙的艺术人生里一直保持探索欲和追求欲,他最怕对生活麻木,这就象是一把无形的刀,割断创作泉源,削弱追逐艺术的心。

因此,他时刻保持敏感度,观察每个细节,生活积极,追求探索未知的一切事物。

“惰性就象是一个漩涡,不时刻保持一种你想要的状态,很快就会被吸进麻木状态。”

这句话如同自我警示,黄玉龙坦言,他也曾试过整个世界是麻木的,彷如世界失去色彩。

跳出舒适圈

黄玉龙曾在某些执念中迷失自己,但他时刻提醒自己要改变,始终保持对艺术和生活的敏锐。

“生活一旦陷入大大小小的惯性和规律中,就会带来麻木,而打破这种束缚的唯一途径,就是不断拉自己跳出舒适圈。”

对于未来,黄玉龙说想成为世界第一的艺术家,但说了这句话后却又大笑起来,是觉得自己的目标过于高远,还是认为根本无法实现?

或许,在这轻松一笑的背后,藏着对梦想的渴望与追求;话语一出口,梦想的火花便已点燃,即使看似遥不可及,也已悄然成形,照亮这名青年雕刻家的前行道路。

如今,黄玉龙不仅仅是雕塑家,还将街舞融入行为艺术,用身体讲述故事。

“我没有公开表演,但设立了舞队,从各街舞舞种中挑跳得最好的加入舞队,让年轻舞者参与各式行为艺术,一个让舞者继续跳舞的平台。”

与作品对话共鉴赏

想了解黄玉龙的作品,就应该以与作品对话方式来鉴赏。

黄玉龙的作品就是一个故事线,作品与作品之间有时间关联,整个创作线是伴随着时间线来发展的。

其雕刻展可以让你随着一个个作品,感受他不同时期的创作。

“展览排列不是随便放一堆作品,排法也很讲究,让观者不知觉陷入创作者过去与现在的经历和思维。”

他最初期的作品,是一个抱拳的无脸卫衣人,手势来源和用意就是用来告诉别人:“我是谁?”和“我来自哪里?”

“嘻哈里有很多手势,很努力在表达自己来自哪里,不同手势代表不同的意思;‘抱拳’手势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东方。”

感受到战争的沉重

近几年,世界纷乱,战争让黄玉龙创作了两名身穿枪弹衣的小孩,这些小孩原型还是宽松的卫衣,但失去嘻哈的随性,让人感受到战争的沉重。

“这两名小孩雕刻喻意如果人类再继续战争,未来我们的孩子也将被送到战场上了。”

大人和小孩铜像作品《Back》喻意黄玉龙与女儿的关系。

“大人教育孩子的时候,好像给孩子带来什么,但其实最后会发现,你从孩子身上获得更多东西,反而是孩子在教育你一样,孩子会给你一种放松的感觉。”

黄玉龙的作品里融合了很多中国历史和文化属性,也有他当时在景德镇看到的事物,比如弥勒佛、门狮和中国传统图案,任何材料都可成为他创作的原材料。

“四大天王”的诞生

黄玉龙的代表作之一是以佛教故事里四大天王为元素的无脸卫衣铜像,分别代表DJ、涂鸦、主持人和街舞舞者。

但在黄玉龙的创作过程中,他并没有把宗教放进去的意图;黄玉龙说,就只是觉得四大天王很帅,所以就以他们的形象来创作了。

他认为,当代艺术家有一种不可忽视的使命感,他的作品不能带来世界的和平,也无法改变现状,但可以作为中立和提出智慧提问的人。

“当代艺术最大的魅力是,‘我’不再那么重要,‘我’只是一个发现和提出问题的人,这是当代艺术家所需做的事。”

这也是当代艺术家的使命感,所有作品与当下社会发生的事有紧密联系。

努力突破瓶颈

“我更偏向当代艺术,如果世界上没有发生事,就没有我们的作品,我们的作品也一点意义都没有,这些事可以是战争、居住城市里的问题。”

黄玉龙一直在努力突破瓶颈,不会因为画廊拒绝他的作品而停止创作。

“我依然拥有那份创作力,并且正持续进行中,最近的作品,主要是延续之前的风格,与当前社会和全球事件紧密相连,以展现不同时期和状态的卫衣人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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