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

全球经济快脱轨
IMF警告全球加速刺激需求

戴维利普顿

(华盛顿9日讯)国际货币基金(IMF)警告,全球正面临不断加剧的“经济脱轨风险”,需要立即采取行动,以刺激需求。

IMF第一副总裁戴维利普顿(David Lipton),昨日在华盛顿出席一项活动时指,全球经济显然正处于一个微妙时刻。



他表示,全球各地的政策制定者需要采取紧急行动,以应对不断放缓的经济增长、以及大宗商品和金融市场动荡带来的新威胁。

“现在是坚定支持经济活动,把全球经济置于更稳健基础上的时候,”

他表示,目前最令人不安的迹象是,过去一年的全球资本及贸易流动骤减。

IMF表示,在4月发布的新一轮预测时,很可能调降今年增长预测,目前的估计值是3.4%。

中国2月进出口双降



中国昨日发布的贸易数据,突显了那些担忧,2月进出口双双下降,中国对原油、铁矿石和铜等大宗商品需求下降,同时全球需求疲弱拖累中国的制成品出口。 

以美元计算,中国2月出口按年下降25.4%,这是自2009年初以来的最糟糕单月跌幅,较1月的11.2%跌幅扩大。进口则下降13.8%。

中国经济也已显示出今年将进一步放缓的迹象,去年中国经济增速为四分之一个世纪以来最慢。

OECD领先指标预示全球放缓

经济合作暨发展组织(OECD),昨日公布的领先指标显示,未来数月的全球经济增长将放缓,虽然中国经济企稳,但多数先进经济体增长疲软。

1月OECD共34个成员国的综合领先指标,从去年12月的99.7降至99.6。该指标低于100,预示经济增速低于正常水平。

OECD称,通过采用1月经济数据所编制,衡量未来经济活动的领先指标仍预示,美国、英国、加拿大、俄罗斯、德国和巴西等全球主要先进国的经济增长将放缓。

OECD领先指标还预示印度和法国经济将企稳,而之前的领先指标预示这两个国家的经济增长将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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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IMF须停收破坏性附加费/Project Syndicate

作者:约瑟夫·S·斯蒂格利茨(世界银行前首席经济学家)、

凯文·P·加拉格尔(波士顿大学全球发展政策教授)、

马丁·古兹曼(阿根廷前经济部长)、

马里卢·乌伊(G24国际货币事务与发展秘书处前主任)

包括巴基斯坦和乌克兰在内的22个财政困难国,近年已成为国际货币基金(IMF)净收入的最大来源,其缴纳的款项超出了该组织的运营成本,导致这个原本受托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在此是运作良好的国际金融体系的机构实际上在要求那些几乎无力支付自身账单的国家为世界其他国家买单。

这种不合理事态,是IMF附加费政策的结果,该政策对从IMF借款金额或期限超过门槛的国家征收额外费用。而对饱受战争摧残的乌克兰或巴基斯坦(这个中等偏下收入国家有三分一的领土在两年前遭遇了大洪灾)这类国家征收罚款的做法,则与IMF的使命,维护全球金融体系稳定背道而驰。

附加费既不能确保还款,也不能保障IMF的财务状况。其主要影响,是在各国最无力偿还债务时加重其负担,这违背了创立IMF的初衷,提供反周期融资。

更糟糕的是,近年来附加费给负债国造成的负担愈发沉重,因此更加难以证明其合理性。

2020年有10个国家向IMF支付了这些费用;到2023年,在冠病疫情冲击、乌克兰战争和利率上升之下,这一数字上升到了22个。

道德论断忽略事实

重要的是,IMF的基础利率从不到1%,上升到了接近5%,导致那些支付附加费的国家总借贷利率高达7.8%。这就难怪这些国家很难摆脱债务困境,也是时候去取消各类附加费了。

附加费的支持者辩解说,这类费用可以阻止债务国向IMF过度借款。但这种道德论断,忽略了贷款需要得到IMF执行董事会批准,且董事会可以拒绝无理请求,也忽略了附加费只会使各国更加——而非减少——依赖IMF的事实。

IMF是优先债权人,这意味着各国必须先偿还其债务。在各国已经欠下的债务之上再增加附加费,意味着它们必须将稀缺的外汇拿给IMF还债,从而限制了它们积累外汇储备和重新进入国际资本市场的能力。

因此,许多国家别无选择,只能继续依赖IMF的贷款来偿还之前的旧贷。

即使抛开IMF优先债权人地位的特殊性不谈,附加费本身也是顺周期性的。利率上升、大宗商品价格冲击、货币估值过高以及极端天气事件等外部因素,往往导致各国向IMF大量借款。

同样,能否进入国际信贷市场以及能否“提前”偿还IMF贷款,在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全球金融状况这个外部因素。在不利的国际环境下加大债务危机国的负担,并不利于实现让其重回稳定增长轨迹的目标。

缓冲储备不是理由

支持者还认为,需要征收附加费来建立国际货币IMF的财务缓冲储备。但抛开将建立这些缓冲的负担强加给困难国家显然与IMF维护金融稳定的使命相悖这一点不谈,这种逻辑即使曾经成立,现在也不再站得住脚了。

今年,IMF将触达其预防性余额的中期指标(鉴于借款人违约的情况极为罕见,对该余额的需求被大大夸大了)。一旦达到这一指标,IMF将从那些中等收入重度负债国家身上征收附加费来支持自身运营,从而减轻富裕国家的负担。

要求这些国家掏钱支持IMF提供的全球公共产品是错误的,尤其是在各国应当加大投资力度以实现联合国2030年永续发展目标,以及根据巴黎气候协定做出的国家自主贡献之时。

IMF最近启动的附加费政策审查,为修复一个破损的体制提供了契机。该IMF应当听取那些呼吁附加费改革者的意见,包括巴巴多斯总理米娅·阿莫尔·莫特利(Mia Amor Mottley)、24国发展中国家集团和多位美国议员。

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彻底取消附加费。如果这在政治上不可行,改革可以包括对总利率(基础利率+附加费)设定上限。

这样,IMF就可以减少施加给债务国的额外负担(特别是在货币紧缩的情况下),而附加费也能随着IMF基础利率的提升而减少。

可提高征收门槛

其他技术调整,也有助于减轻附加费负担。比如IMF可以提高附加费的征收门槛,使其与当前的“例外性准入”限制(超过该限制的国家情况将被视为非常特殊,从而允许在标准IMF框架之外进行贷款)保持一致。

将一国支付的附加费视为IMF贷款的本金还款,也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

即便附加费作为一项政策曾经是有意义的,但现在肯定不是了。

IMF的财务状况相当健康,而巴基斯坦和乌克兰等国却不容乐观。

强迫各国支付高昂的附加费,只会增加其负担。这可不是一个保护世界经济或资助一个负责全球金融稳定的机构的正确做法。

Project Syndicate版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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