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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国的中国梦

数年前磨丁曾经是个夜夜笙歌的繁华寮国-中国边境小镇。

磨丁(Boten)看起来是寮国的一个不起眼小镇、安静的街道,以及没有什么人潮。

商店的员工看起来昏昏欲睡,路过的行人对商店偌大的汉字照片,早已经习以为常。



这些随处可见的汉字招牌,透露了中国在这个地方的影响力。

冷冷清清的市镇,让不知情的人不会猜想到,数年前这个地方曾经是个夜夜笙歌的繁华寮国-中国边境小镇。

曾经,有不少中国游客来磨丁的黄金城赌场豪赌,当时这座小镇常接待中国客户,酒店、商店不停地欢迎中国客户,人民币、中国话在这里的通行程度,和在中国几乎没什么两样。

磨丁变荒城

不过,随着赌场的繁华,相伴而至的是种种负面问题,在中国政府施压的情况之下,寮国政府最终在2011年关闭了磨丁的赌场。



如此一来,前往磨丁的中国游客人数锐减,往日兴盛的小镇变成了今日的荒城。

不过,人民币、普通话从未在磨丁绝迹;磨丁的地缘政治与经济的重要性仍然在酝酿着。

去年11月,寮国的首个卫星“寮国一号”在中国西昌卫星发射中心升空,而在同一个月份,连接寮中两国政府签署了中国和寮国的铁路项目已经正式签署,这项目开始进入实施阶段。

这个铁路项目,是中国雄心勃勃要从以铁路从中国接通东南亚的其中一环,而其中寮国的地段从磨丁至万象(Vientiane),而未来更将接通至泰国和大马,这对整个区域的货物、人力流通有极致深远的影响。

经济合作区增加贸易

随着两国经济贸易关系迅速发展,去年8月,中国和寮国成立了磨憨-磨丁经济合作区;两国官方声音皆称这对双方经贸往来创造有利条件。

磨憨-磨丁经济合作区是中国与哈萨克建立贸易中心之后,在周边国家之间的第二个跨境经济合作区。

经济合作区是中国与寮国双边合作的新模式,也是加快开发过程的其中一个措施。

目前,磨丁的商务金融区、旅游文化区与物流加工区的建设已经完成了局部,其中一部分也开始投入运作。

磨憨-磨丁经济区也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早在2007年这里就成立了以中国为主要投资者的磨丁经济特区(BSEZ)。

当时这里大兴土木,建立了一些酒店、餐馆、赌场、商场等;好景不常,因为这个地区的罪案问题,2009年经济特区宣告关闭,去年所成立的磨憨- 磨丁经济合作区即是这个特区的新化身。合作区的成立,预料将会为磨丁当地带来商机,摆脱现在的死城状况。

处理不当恐招民愤

寮国人担心大量中国人的涌入寮国,将会对寮国文化造成不良冲击。

不只是磨丁,寮国各地的有着不少中国企业投资的影子;中国工人兴建的商场、水坝、工厂、高尔夫球场、机场等,也把寮国大量森林、矿物资源搬运去中国。

这些投资与贸易活动固然为这个东南亚小国带来发展,但是一些寮国人却为此感到忧虑。

一些寮国人担忧像磨憨-磨丁经济合作区的成立,将会侵蚀寮国的主权,同时有些项目也未必能为当地人带来就业机会,因为进行项目建设的大多数是中国劳工。

另一方面,也有寮国人担心大量中国人的涌入寮国,将会对寮国文化造成不良冲击。除了这些,在寮国的一些中国项目,尤其是和水坝相关的,常被指责对当地环境造成破坏,影响当地人的生计。

这类的指责,在和中国有经贸投资关系的国家当中事实上也屡见不鲜,如中国在缅甸所建设的密松大坝(Myitsone Dam),即涉及了环境保护、当地经济、文化冲突等议题。

中国牵涉寮国的经济发展、资源管理、商业规划已经是根深蒂固、不可逆转,即使寮国现在的领导人多元化其外交,与印度、越南、美国加强关系,和中国的合作仍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如果中国在寮国的行动没有妥当的处理,将会引起当地人不满,对两国长远发展实属不利,因此两国不可不谨慎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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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危机时代的世界经济/大马安邦智库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近十年之后,世界经济似乎仍未完全摆脱危机的影响,经济复苏呈现波动和差异化。

作为新兴市场最大的经济体,中国经济有了些微稳定向好的趋势,上半年经济增长6.9%的数字,让去年底很多看坏中国经济的人大跌眼镜。



印度经济依然保持稳定并且保持7%左右的持续增长。

在发达经济体,美国经济由于美元受到特朗普政策的冲击,出人意料并且有些莫名其妙地处于弱势;欧元以及欧洲经济有好转,但欧洲的问题显然没有根本性的答案。

中国最大的独立智库安邦智库(Anbound)的首席研究员陈功认为,全球正面临一轮新的经济危机,主要有如下一些因素:

首先,资本过剩的问题没有解决。一方面,城市化进程创造出了大量的过剩资本;另一方面,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全球央行总共释放了约5.1兆美元(约21.42兆令吉)的流动性。

过剩资本不仅推动了全球资产价格上扬,还加剧了科技投资领域的泡沫化,资金在不确定的科技以及虚拟产品的领域打转转,虽然投资机构有钱,但可确定的好项目极少。



其次,全球因各种理由均处于转型状态。中国正在向经济新常态和消费社会转型;西方则面临消费社会极限的瓶颈,这是一种文化因素刺激的消费转型,造成成本膨胀,还有虚拟金融体系的问题,而现有金融体系不能应付这种乱局。

全球缺乏新市场

第三,全球缺乏市场的新大陆。过去几十年,中国在改革开放和全球化之下,先是接受全球产业分工,成为“世界工厂”;后来随着财富和消费增加,而成为“世界市场”。

但中国的发展到了一个转型的新阶段,而作为新兴市场大国的印度无法代替中国,中国除了提供了一个13亿多人口的市场之外,还以低劳动力成本刺激了世界消费空间的扩大,但印度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全球都有无法以合理的价格稀释过剩产能的挑战。

第四,全球货币治理结构存在缺陷,而且暴露得越来越充分。现在,美元、欧元、日元、英镑都暴露出体系性的问题,负面影响比正面影响大,互相牵连,而且在根本的解决之道上没有形成共识。

尤其是各国央行面临的挑战非常巨大。其实就是一个被忽略的简单道理,经济已经全球化了,但各国的货币政策还是独立的,基本建立在互损的基础上。

第五,各国经济和金融受到世界政治的影响太大。多个国家政治问题的恶化,都对经济产生了强烈的扰动,推动经济政策出现偏离,有无序而盲目调整的倾向。

比如美国,特朗普上任之后,并没有给美国经济带来预想的刺激,反而是在其国内政治和行政之中遭遇到越来越多的挑战,特朗普政府“走马灯”式换人,加剧了美国国内的政治动荡。

在欧洲,英国脱欧导致欧盟分裂,欧债危机加剧欧元区政治动荡。政治动荡因素,在全球范围内加剧了经济不稳定。

酝酿“数字危机”

第六,信息化和大数据时代正在酝酿“数字危机”。所谓数字危机,既有数字货币造成的各种危机,也有交易系统造成的危机,还有应对数字化的金融管制危机。由数字化而产生的各种风险问题,正在形成金融业数字化带来的“危机”。

安邦智库认为,后危机时代正在酝酿新的危机,危机爆发是肯定的,但不知道何时会爆发。

今后的经济大局非常难以控制,危机丛生。面对这些必然来到的风险,未来央行需要加强研究和合作,以全球性的央行合作,来使全球货币政策的系统性,与全球化的新形势、新背景、新进展相匹配!

安邦是一家马中经济与政策智库,在北京和吉隆坡设有研究中心,欢迎读者提出对本文意见:[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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