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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年味

市道好或不好,新年总得照样地过,吃的喝的,少不得都要往家里存一些;平常的日子尽管过得节衣缩食能省则省,新年嘛,一年就热闹那么一回了,能不让自己过几天舒心日子,吃吃喝喝之外,旁的都给暂时撂下不管?即使如此,就算吃得好了些,喝得够瘾了,难免要有那么些的缺憾。

年固然是吃吃喝喝地过了,但少了自己的一分活,感觉少了些许的实在……



缺少的是年味,我想。

不怎么传统但不可却少

年味是怎么来的?当然不是在除夕的团圆饭或围炉的欢腾和午夜的鞭炮声中,才火红霹雳地酿造出来的。过年重要工序之一的年饼活,总是赶在过年前的几个周休日进行的。

不说蒸年糕,只说做年饼。我们的所谓年饼,洋点心或土糕点,都有,端看这户人家究竟来自什么样的传统了。但是,我们过中华年(Chinese New Year),除了不无本土符号的年糕,许多人家自厨房端出来的年饼,严格来说并不怎么“中华”,但谁曰不可?

加必糕、万吉糕、蜂窝糕、花生酥、鸡蛋糕等等,这些显然很“南洋”的年味,虽然也在友族的年度大节里出现,但要是过年缺了这些滋味,对很多人来说,这年恐怕就过得不很对味儿了,不是?



买年饼,不如做年饼。库房里搬出了器具——通常是漫漫一年才用上一回的饼模和烤炉,到了特定季节得除尘清洗一番再派上用场了。渗和着椰奶、碾碎了花生,烤熟的年饼,腾腾的香气从厨房飘到客厅,再从巷尾飘到前大街,或者往高楼住宅的楼上楼下四下飘送,年还未到,年味就在千家万户的忙活里酝酿着了。

绝佳的亲子时光

做年饼,人们往往是趁周休日召集了一家子做上几款的,连续三两个周休日下来,就积存得一整个新年的“存粮”了。阖家大小分着工序动手忙活的当儿,那是一个绝佳的亲子时光,这快乐一点儿都不比过年来得少的。

这个时候,过年或只是个理由,让平日各忙各的一家子,一时都凑在一起把年味儿给装点出来;年饼新鲜出炉之际,尝着劳动的成果,那是一个甜蜜的回报时刻。

或许全场总指挥的妈妈会限定:只有带瑕疵的才能送进口,完美的成品,都得装罐存着,留待新年才端出来待客。但是,你是再清楚不过,装罐存下的,其实不只是年饼,更是年的滋味;一罐罐存放齐整并细心叠高的年饼,就仿佛储备着过年的愉悦那样。

因此,年味是怎么来的?每每就在好一番折腾地阖家动手做年饼之际,年味就在屋里屋外四下窜开,不待新年前夕的休假,就在腊月的厨房忙活里,年,其实已经开始了!

年味是做出来的,而且得自己动手费一番的折腾,年的快乐,才来得大一些。到如今,做年饼成了节日——新春庙会的其中环节,让没机会跟着一大家子忙着酝酿年味的人,也能在围观的当儿,想象那市场上采买的现成年饼,究竟是如何在热腾腾的气氛中变现而出的。

或许,人们的经济条件在变,生活节奏也在变,时间被挤压得都以金钱来换取现成的应景装备了,但究其实,不是什么都能现成买得的,比如年味儿,就得自己动手做出来,才来得真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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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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