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吾妻Annette、4个小孩和我到槟城给留在那里惟一的亲人——继母拜年。像大家一样，我们想避开回乡潮。怀胎八月的长女Jun-yi和丈夫Rik留在吉隆坡。

我们在晚上11时后即出发，几乎花整4个小时到槟岛。那是最美好的旅程之一。不想超车的人都保持在左车道，结果几乎没有车子挡道。

30年的例行公事

次日早晨，Annette和我到丹绒武雅湿巴刹（巴士厂边）食摊。所有食物，小碟/碗卖4令吉，大的4.5令吉。老实说，那里卖的不是槟城最好的美食，但我抵槟后一早必“朝圣”，纯粹为了见证和融入气氛。

Annette去点餐时，一个时髦的绅士问我位子是否有人坐了。我说是，他礼貌地道歉。

除夕夜，我们打算到标志性的槟榔律，因为我至少10年没去了。大多数档口还开着，包括槟州警察总部正对面的知名煎蕊档。有11人在排队，档口另一端也有同样多人等候。因此，我们决定跳过。

我们必买淡汶饼，否则来槟不买几乎有罪恶感。4个女子决定细逛一家峇迪设计服装店。剩下的2个男子：我和10岁幼子Arran找两张凳坐下等候，不然呢？店家相当忙，但3分钟之内我就听到“李先生……”。她察觉我稍微迟疑，就自我介绍：“我是宝珠（音译），你好吗？”我1980至82年在《星报》任区域销售经理（广告和销量）时，她是管理部门的高级广告员之一。当时创刊9年的《星报》销量已超越《亦果西报》（曾是槟城最大西报）和《新海峡时报》的总和。

宝珠招呼客人间中也招呼我一下。她介绍我认识女儿、店东特里萨·黄（音译）和在场的两个孙子。我想我们买的比计划中多，我也知道我们获得不错的折扣。那家店叫HOH，位于迈丁（Mydin）批发商场正对面。我的女人们说，对其设计、品质和价钱都满意！

然后我们到吉灵万山，买酸甜腌水果和更多饼。我再次注意到，我前面的客户获得“街坊”购物者的对待。轮到我时，我尽力说槟城福建话，也获得相同的对待和折扣，没有多问。我成功乔装“自己人”了！

一路上的长凳提供了坚实的方便，特别是对疲倦、尾随的父亲和儿子来说。

年初一，我们到邦咯律的三慧讲堂。我父亲、母亲和继母母亲的骨灰安奉在那里。向祖先致敬，是华人文化不可少的。庄严的讲堂是寺庙的中心建筑，由尼姑管理。

年初二，我们到牛干冬街角的咖啡店（雨林咖啡正对面），以云吞面闻名。还是每碟4令吉。还有关丹律咖啡店的粿条汤，小的3.2令吉、大的3.7令吉，没骗你！店家以满满的笑容服务。我们用的桌子紧邻另一档口，我们没有点餐，档主整理档口时把一些蔬菜放在桌上，还有歉意地看着我说：“对不起。”

咖啡店有马来顾客

我看见马来人在华人咖啡店，因为那里有完全“不含猪肉”的食物，比如爪哇面、亚参叻沙、咖喱面、薄饼、猪肠粉、鱿鱼蕹菜之类。

咖啡店一名马来老妇走来告诉我，她觉得我孩子都很好看。

警总顶端写有“槟州警察总部”，其下有英文“创立于1807年3月25日”。大楼正面左右的标语是“对罪恶宣战 与人民同在”。

在槟城，即使警察也按槟城人的方式办事，可以用任何语言沟通。没有障碍。

我问一些人：“槟城好吗？”得到的回应是竖起大拇指和“首席部长好料”。

一清二楚的是，民政党带领国阵在第12届大选输掉槟城，行动党带领民联在第13届大选赢得槟城。他们总得票数67%，如果排除槟岛西北和威省的巫统选区，可能就是90%。

附笔

在丹绒武雅巴刹食摊，刚过上午8时，我看见一群年过70的妇女，画了眉毛、涂了唇膏，穿了体面的上衣和长裤在吃早餐，身边有购物的篮子。别忘了还有不可少的饰品——项链。

旧习惯很难改，包括纯粹的礼仪。

（详祺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