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

敦拉萨新闻秘书:只要没刑事成分
无需管制宗教事务

(八打灵再也14日讯)前首相敦拉萨的新闻秘书慕斯达法哈山认为,宗教是个人事务,不能与国家混为一谈,而国家也无需去管制马来回教徒的生活。

“一个人做什么、喝什么、吃什么或是穿什么都是取决于他自己的选择,只要没有刑事的成分即可。”



他认为,回教事务的部门只需涉及在家庭事务内,例如结婚、离婚和继承,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则是留给人们去自由衡量,宗教从不会强迫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里。

他在大马局内人撰写的一篇题为“国家应置身于宗教之外”的文章中提到,在我国独立初期,各宗教是互相包容,各种族互相谅解,人们可以在下班后唱歌跳舞,跳的舞还包括了所谓的西方舞蹈,如华尔兹、伦巴、桑巴和探戈等。

宗教国家完全分开

“那时候,宗教从来不是属于公共支配的一部分。宗教是很私人的事务,宗教与国家是完全分开的。”

然而,当巫统与伊斯兰党开始为了争取马来回教徒的支持,双方互相指责对方非回教,并且在1980年代后期,回教课题变得狂热,头巾突然成了女性回教徒的服装的一部分,不再鼓励跳舞,生活也变得严肃。



他说,马来文化被指与回教价值异常,阿拉伯文化开始渗透进入我国,不再有“selamat pagi” 或是 “selamat dating”,而是以阿拉伯文取代。

“政治人物在开始演讲时,会先说出一段阿拉伯语,结束时也是一样。我国的马来回教徒逐渐对仪式和其他宗教的人文方面着迷。”

他认为,国家必须要与宗教区分出来,国家要回到世俗,让宗教成为个人的选择。

此外,理应只有一套法律制度,但若有两套系统在跑则引起混淆,即使有学识者也无法区分、同意改教和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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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马印宗教政治一升一落/谢诗坚博士

近日从《南华早报》看到亚洲新闻台(CNA)的一则评论,引发我的关注。

作者是阿米尔尤索(Amir Yusof)及基基瑟里嘉(Kiki Siregar)。他们分别针对马来西亚及印尼的回教化运动做出很有见地的评述。

他们访问一名住在吉兰丹69岁的老人。老人说:“我是回教徒,因此支持伊斯兰党是我的责任。”

观察家认为,登州选民投票倾向的改变,是因为国内另一个马来政党———巫统的领袖涉及贪腐案所致。

在过去,巫统与伊党的竞争十分激烈,它们各有自身的回教堂和乡村区,甚至用餐也分开。但现在看来似乎是每个人都团结在伊党左右。

从1974年到2013年,巫统主导的国阵控制了登嘉楼州39年,直到1999-2004年才被伊党夺回,丹斯里哈迪阿旺成了州务大臣。

印尼选举身分识别“退潮”

根据也是伊党主席哈迪阿旺的大儿子莫哈末加里指出,伊党的支持力量大增,是因为它长期以来维护马来人的利益。种族和宗教对马来土著是绝对重要的,这是创党以来(1951年成立)未曾改变过的信念。

不过,新加坡尤索夫学院的研究员诺沙里隆博士针对马印选举的不同做出评述。

他说,上个月在印尼的选举中,身分识别已告“退潮”,尽管较早时有人认为会被宗教的保守因素所影响。如在2014年及2019年的选举时,候选人都对身分认同(种族特质)给予重视,但今年的大选已不见候选人因政治身分的不同而相互攻击。

另一方面,来自雅加达阿扎哈大学的回教政论家乌绒哥马鲁丁说,即使参政者具有回教思想,但在竞选时,赢得胜利才是重要的,而不是宗教因素。

他强调,回教本身是不分种族的,回教徒不是以单一种族为生活基础。

虽然近2.81亿印尼人口当中,有2.31亿人是回教徒(占人口约87%),但许多回教徒是温和与中庸的。

印尼政党灌输普世价值

不过这位学者却认为,印尼的回教徒并没有马来西亚般的团结,前者因有不同的党派思想而无法团结;后者则通过伊斯兰党团结。

他说,印尼的民族醒觉党(PKB)与国民使命党(PAN)不以党的意识形态搞活动,它们是基于利益,不论是成立联合阵线或宣传,都不会强调回教,而是灌输普世价值。

目前在印尼共有9个政党。吊诡的是,当选总统的普拉博沃是大印尼运动党的候选人,不是冠上回教政党的候选人。而副总统吉布兰则是无党派,他是现任总统佐科的大儿子。

回想印尼在苏卡诺领导独立(1945年)过后,有立下三大信条成为国训,即宗教(回教)主义、民族主义和共产主义,形成印尼的国策。

在1966年,装甲司令苏哈多发动政变成功后,大举反共政策,将国策改成“建国五项原则”(Pancasila):

①信奉独一无二的神明(必须要有宗教信仰);

②正义和文明的人道主义;

③印尼的团结与统一;

④在代议制和协商的明智思想指导下的民主;

⑤为全体印尼人民实现社会正义。

另一方面,马来西亚的回教运动则是在1980年代兴起。因为伊朗宗教革命的成功(1979年),引发马来西亚在行政方面也推行回教化运动。

在1990年时,时任首相的敦马哈迪医生也提出2020年宏愿,矢言将把马来西亚发展成先进国家。到了那个时候,一个马来西亚民族必然实现。

政权更迭无碍伊党目标

结果30年过去了,马来西亚民族不但未成型,反而是人民依然生活在一个被种族和宗教影响的国家;尤其是在1999年伊党崛起后,它就咬着巫统不放,而终于在2018年将巫统政权推翻,迎来的是一个不稳定的政权。

但政权的更迭也没有影响到伊党的宗教政治(从马哈迪当政到丹斯里慕尤丁的夺权,再到拿督斯里安华的上位),伊党依然推行各式各样的宗教律法,包括回教刑法、行政回教化,甚至限制女运动员的参赛服装;尤其是在伊党控制的4个州———吉打、吉兰丹、登嘉楼及玻璃市也加多了一些回教律法。

就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国家会进入“一国两法”(两种法令和条规)的时代?

为此,我们希望伊党向印尼看齐,将政治与宗教分开,让世界因此更加美丽与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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