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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父子的粉暴兵团

程刚与程小东(作者绘画)

当年母亲带我看程刚导演的《十四女英豪》,还没进戏院已经纷纷听大人们说杨门女将如何人肉搭桥过断崖,三四岁的我心里已经打了底,画面也想好,但进到戏院还是被画面震撼,想像一班女兵用身躯接成一条人肉吊桥让士兵们渡过断崖,这么乱掰的任务只有那个时代可以拍得出来。过了三十多年,看见推出数码修复版本,二话不说立刻买下回家想和老妈重温旧梦,怎知她在麻将桌上转过头扫了荧幕上一眼,然后说:“这么旧的戏没什么好看的啦!”结果戏只播到一半,我已意兴阑珊关上电视了。

程刚在圈内外号“程寨主”,50年代在香港拍片写剧本,赚到的钱都花在搞戏剧,他曾在香港某山腰木屋区里组织了一个剧团,召集四五十名戏剧爱好者,睡地板,吃大锅饭,排完戏便下山租剧院演出,寨主之名因而得来。



由于戏剧出身,说故事的本领也让李翰祥导演甘拜下风,说他是“认了第二,没人刚认第一”。那个年代,张彻走阳刚路线,男演员们露肉洒血,唯独程刚和楚原,把讲究述事的优良传统保留下来,他俩的武侠片就算拿走打斗场面,一样吸引人。(写到这里,你应该猜到下一期我会写谁了吧?)

懂拍戏不懂照顾孩子

程刚的《十四女英豪》拍了两年,票房过百万,得最佳导演,电影事业攀上最高峰。15岁的儿子程小东也在那年当武术副指导。程刚在儿子两岁时便离婚,独力照顾儿子。据程小东在访问里提到,小时父亲将他绑在桌下,随他拉屎随他玩,自己埋头写剧本,直到母亲发现后才将他带走。程小东六七岁时由于母亲癌症逝世,再回到父亲身边。由于程刚依然摆脱不了贫穷,一心搞艺术,也没去照顾孩子,偶尔还写字条交给儿子去向其他导演借钱。懂得拍戏却不懂照顾孩子,妻子去世后就把儿子送去京剧学院上课,之后在进影圈当武行,这也是为什么两父子在《十四女英豪》开始合作。

创立中文电影“粉暴”风格

程家两父子在电影圈丛50年代到现在,制造了许多辉煌成绩,更将“粉暴”风格成功建立在中文电影上,“粉暴”两字源自Pinky Violence,粉红暴力的意思,是六七十年代日本拍摄了一系列的色情暴力镜头的女性电影 。随着时代进步,将打斗取代色情,女性都在荧幕上展现优美的打斗姿态来呈现暴力镜头,父亲有《杨门女将》,儿子有《东方三侠》和《笑傲江湖2:东方不败》,让弱不禁风的女明星都在银幕上变成女侠。



程小东和徐克这两人的配合拍《倩女幽魂》,一上映立即让香港电影在80年代后期挂起一阵聊斋风潮,几乎所有古装电影都用“威也”(钢索)来展现动作场面,这股风潮也促成程小东成了“威也大师”。2008年北京奥运会,他被邀请担任开幕式空中特技总导演,让运动员李宁在运动场上空飞奔,成了一时佳话。

试想想香港电影史,若少了这两父子,会少了很多精彩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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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最伟大的表演/庄若

《大娱乐家·The Greatest Showman》名字来自P.T.巴纳姆(P. T. Barnum)曾经形容他的马戏班是“地球上最伟大的表演”(The Greatest Show on Earth)。“金刚狼”晓治杰曼饰演这名传奇人物,这部歌舞片也以他的故事为本,例如开设“美国博物馆”(1842年)展示猎奇式物品(例如斐济美人鱼。



电影中没拍,但戏中他小女儿说过“美人鱼是假的吧?”他另一个“创业作”是买下并展示一个老黑妇,号称是“华盛顿的奶妈”)。他邀请当年瑞典夜莺之一珍妮林德(Jenny Lind)巡回演唱,由蕾碧嘉费格逊饰演的珍妮林德也的确深受英国维多莉亚女皇喜爱。电影还暗示,帐篷式的“马戏班”(Circle)也是P.T.巴纳姆所创办,不管是名字还是形式。

175年前的美国,还是充满各种未知。马戏班的“拇指将军”(侏儒)、暹罗连体人、胡须女、毛人,都是马戏班历史上著名的人物,他们都存在。不过,当然,这样的一个传奇人物拍成电影,当然已经美化了。

P.T.巴纳姆不再是“大说谎家”,而是一个追求梦想的人。为了制造真实故事有限的“戏剧效果”,珍妮林德变成对他有意,但后来害得他倾家荡产——事实上他虽然押上了整付身家,其实演出为他赚了大钱。他确实生意失败过,却是因为投资另外的生意,后来依靠老本行马戏班巡回表演,东山再起。

美国电影的确老套,就是一个穷小子娶了富家女(电影里一笔带过,很简单)。努力奋斗,名成利就之后,因为自己的自卑心态,与老婆分开,自己的事业也差点一跌不起。大结局自然是皆大欢喜,各取所需。

歌曲不多 曲曲动听 



这是一部歌舞片。不过电影里的歌曲其实不算很多,主要的有5首,曲曲动听。如果这部电影有什么好看的,就是戏中的歌舞场面。几乎每首歌都由演员亲自演绎,除了珍妮林德独唱的一首。

也许蕾碧嘉费格逊就算能唱,也不能教人信服吧?毕竟她扮演的是歌唱名家,因此她是由《美国好声音》学员 Loren Allred代唱。这些歌曲几乎都是流行摇滚——拿175年前的世界作背景,除了有新鲜感之外,也是为了今日的观众,能够接受的也只有这些了吧。对于像我这样的观众,只能庆幸不是“迪士尼动画歌曲”那么无聊。

演过《蜘蛛侠返校日·Spider-man:Home Coming》的赞达雅在这部戏演空中飞人,形象可人。其他演员如米雪威廉丝、柴克艾佛隆包括主角晓治杰曼都是意料中事,没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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