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被动的政府,主动的集会/郑喜文

首相说,美国所发动的充公行动,纯属“民事诉讼”,而大马政府、他本人甚至一个马来西亚发展有限公司(1MDB),都没有被直接点名,所以,没事。

所谓民事诉讼,即是私人恩怨——尽管劳动了美国司法部去追讨,尽管涉及的数额堪称有史以来最为庞大,尽管涉及的机构都很“政府”,不止,还是很近亲的“亲属”。



在“被定罪之前,任何人都是清白”的原则之下,别说首相,即使是被直接点名的首相继子里扎、刘特佐等都是比洗衣粉还要清白的人。

青体部长凯里批评美国政府的报道方式偏向于“未审先判其有罪”,然而,身为1MDB的“创办人”兼主席,身为马来西亚的财政部长,身为马来西亚的第一号指挥官,我们的首相及其他官员也不应该犯下“未审先判其无罪”的态度——人家已经告到你家去了,你难道就打算坐着干等证据被摆上桌子吗?

大马政府绝对是有责任用确凿的证据来说服美国以及大马的百姓,1MDB是受害者,怪只怪对方骗术太高,或自己的人太笨,结果被盗用了几十亿令吉的款项——或者,这一切根本不曾发生过。

报告列机密文件

首相在印尼受访时很骄傲的说,在美国提出诉讼之前,大马政府是第一个调查1MDB的机构,然而他却没有提及,该份稽查报告已经被列为国家机密文件,并只开放给官方媒体进场采访,而曾发布及上载一些“自称”是1MDB稽查报告的《砂拉越报告》,则被诸多部长讨伐,指控对方泄露国家机密、叛国等。



如果泄露的真是有关舞弊的数据,那是否表示我们只能知道却不能对外公布政府的舞弊事件?

如果政府不是舞弊,那为何相关报告又要被列入机密文件?

调查就是为了交待,如果调查之后不可以对外公布,那调查来干吗?

只能说,因为调查的结果非常惊人,所以不可以公布。

答案是呼之欲出的。

所以,净选盟 5.0 大集会又要来了。

许多时候,我们一直都停留在“我知道,却又做不到什么”的阶段,而当事情累积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我认为做出不偏激的回应是妥当的。

只用嘴巴撇清关系

我们走上街头,因为政府在这起事件上,只会一味的用嘴巴去撇清关系。

如果没有错,干吗要当替死鬼?揪出“一号官员”不就好了吗?

犯错了,又没能力补救,又不承认,又不下台,那是想怎样?

走上街头只是“我很生气却又做不到什么只好这样”的其中一个方式,它不见得会实现你的诉求,然而它却可以放大你的诉求——如果集会成功的话。

大集会不能只是在“量”上取胜,不然给一点钱找临记就办到了;也不能以暴戾作为手段,不然就沦为了笑死人不偿命的“红杉军”;大集会首先必须是主题明确,以诉求的内容产生共鸣,让政治旁观者加入队伍,组成一支由百姓演奏的心声交响曲。

大集会的胜利不是当下的“成功递交备忘录”,而是师出有名的上街,以让被动的政府双向的一步一步逼近真相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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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D”级的安华政府/南洋社论

净选盟在“我们实现变革了吗?”论坛发布团结政府执政2年的期中考试成绩,对拿督斯里安华政府的成绩表现评为45.8分的“D级”,还判定安华的任相表现比前首相敦马哈迪还差,任期最短的拿督斯里依斯迈沙比里更被评选为表现最佳首相。

该组织是根据选举与体制改革、选举承诺、公民权利的提升,以及与前朝政府对比进行评估,对改革承诺与实际存在一定落差,而给出如此偏低的评分。

当然,政敌更是趁机猛踹,认为太不可思议了,还说要是由人民评分,那会是更糟糕的“E”。

其实益普索(Ipsos)发表过“大马人担心什么”的民调也显示,有越来越多人认为国家走在错误轨道,从团结政府执政初期的26%,飙升至2024年3月的47%。

因此,安华对这些情绪悲观民意必须保持高度警惕。

顾虑多多畏首畏尾

诚然初期通过协商凑合组成的团结政府,在政策设计,行动策略和路向选择上,会因面对党派分歧而使执政效率有所阻滞。

特别是因未获得“多数马来人的支持”,而削弱了团结政府执政的正当性,也使到安华顾虑多多,因内外交困,而变得只能畏首畏尾。

然而,民意嬗变,言者谆谆,却不能听者藐藐;安华要能正确应对外界的质疑,不要只为了安抚派残旧势力及宗教种族激化情绪而有所退缩,拒绝改革。

坚持多元廉正用贤

因为推行改革新政,就是追求大利,要是面对标榜以马来主流民意为旗号的国盟恣意阻扰,团结政府过度讨好狭隘的民粹,最后终会被反噬。

要知道今日的社会现况,其实是昨日政策的滞后效应,任何政策实际效应的释放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执政任期一幌过了2年的安华要有所作为,就必须抓紧时机,不能再有优柔寡断。

只有果敢而不畏其难,加速推动结构性的体制改革,坚持多元,廉正用贤,弃绝谬误邪说,让人看到团结政府在任内有所成,才能摆脱“D”级之困的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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