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拉越民都鲁距离布拉甲205公里，虽说道路蜿蜒崎岖，但整体路况还好，而且车子稀少，因此不会觉得时间难过。

大清早，我们在楼下咖啡店吃早餐，张老伯与我们闲聊，他老伴则忙着为我们准备牛油加椰烘面包和咖啡。她的身体比张老还健朗，去民都鲁的交通也是她替我们安排的。

7点半，咖啡店前出现了一辆四轮驱动车，司机是个从民都鲁移居来布拉甲（Belaga）的福州人，车上已坐着一对夫妇，男的是默拉瑙人，女的则是普南人。我们上路之前和两老道别，他们竟然不收早餐钱，俨然当我们是朋友了。

通峇昆新路185公里

3年前，我国陆军工兵队完成了一条34公里长的沥青路，连接布拉甲至峇昆路，从此来往车辆不再利用那条旱天灰尘漫天、雨天泥泞一片的伐木商之路。从民都鲁通往峇昆的道路，则是配合政府耗巨资兴建的峇昆大水坝，于2002年修建的，全长185公里。峇昆大水坝就建在布拉甲上游40公里的支流巴鲁伊河上，已于2010年尾完成，乃中国长江三峡大坝以外的世界最高混凝土面板堆石坝，也是中国以外的亚洲最大水坝。

这趟砂州之行结束后，我重新和逾40年不见的大学同窗陈康胜君联系上了，获悉他原来是诗巫的地头蛇；我在诗巫时错过了和他相聚叙旧的机会，委实可惜！他得知我和内子坐船勘探拉让江上游，称许我们能到加帛（Kapit）已算得上是旅行家，到了布拉甲就简直是探险家了。我当然没那么大的头来戴那顶高帽，然而山城布拉甲的居民，确是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最贵的鱼“忘不了”

康胜也告诉我，全马最贵的鱼“忘不了”(empurau)，就来自拉让江上游。这种鱼异常鲜甜美味，吃后口齿留香，念念不忘；而更难忘的，则是埋单时的大出血——一尾1公斤重的鱼，竟然要价逾1000令吉呢！我们当然没在布拉甲见到这种鱼。当地渔夫如捕到“忘不了”，必定卖到大城市去，以获取最高的价钱。然而过度捕捉的结果，野生的“忘不了”已越来越少见。

民都鲁距离布拉甲205公里，虽说道路蜿蜒崎岖，但整体路况还好，而且车子稀少，因此不会觉得时间难过。沿途不见连绵不断的橡胶园和油棕园，也没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而是绿油油的起伏丘岭——明显是森林被肆无忌惮砍伐的结果。

4个钟头后，我们到了目的地民都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