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空军上校李察巴哈(Richard Bach)一生热忱飞行，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他离开美国空军之后，担任过飞行教练、租赁飞行员，并勤于撰写与飞行相关的主题。1970年因出版一本书《天地一沙鸥》(Jonathan Livingston Seagull) 声名大噪，这本书以哲学基础讲述寓言故事——海鸥乔纳森的传奇，被认为是人类心灵史上最深邃的文字之一。这本书的其中一个中文译名乃取自杜甫的诗《旅夜书怀》末句：“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书中的主角海鸥乔纳森不认为海鸥飞翔的目的只是营营役役地觅食过一生，他坚信飞翔是为了能飞得更快、更高、更远，因此不断寻找和学习掌握挑战极限的飞行方法。他有信仰，认为生活的目的是寻找尽善尽美，并使之实现。他相信竭力发挥潜质本性，突破自我的极限是可以做到超越时空，终可达到无限高远和快速的境界。

实践理想的过程并不受到大多数鸥族的理解和接受，以一般层次的眼光看待和检定，海鸥乔纳森被鸥群当作是异类，因为太特立独行、太“千万鸥，吾往矣”了。所以他必须忍受排斥、孤立和讥嘲，必须接受和承担坚持自我的代价来追求梦想，满足渴望，燃烧激情，大无畏地对生命价值不懈追求和奋斗。

《天地一沙鸥》故事中的海鸥乔纳森经历永不放弃，探索生命的无数可能、无限潜能，他坚持的理念终于实现，把超越局限的自由飞翔梦想兑现，满足了最渴望的胜利。

包含仁爱 传承理想

如果海鸥乔纳森的奋斗历程故事在此终结，它的确展现了对真善美高尚追求的优美姿态，发挥了智和勇的精彩精华。倘若从小我的标准来评估，海鸥乔纳森已经是了不起的，但是，从大我的宏观角度作进一步的严格验收，还不足以形成大意象。

李察巴哈《天地一沙鸥》的更高境界饱含了仁和爱；海鸥乔纳森不只是向高远独飞，还在实境中不忘族群，不忘同类，还把将理想，把飞行知识与技术传授给同伴，特别辅导下一代，让其他海鸥体认到海鸥本身就是一种自由，一种能够飞向无限海阔天空的生存观念和意义，让智勇和仁爱传承。

原来对海鸥而言，俯冲、低飞、回旋、翻转也可以很重要，原来生活的全部内容并不只是每天聚集在码头边、渔船旁争夺食物、填饱肚子，并一辈子让快速飞行的事交给猎鹰，自己永远没有鹰的空间和视野，永远生存在鹰扬之下。海鸥乔纳森完成自我愿望之后，把使命延伸，引导群鸥追求卓越，协助同族挣脱局限，这才体现出“大海鸥”的意象和气势，谱下“大海鸥”的传奇！

浑然合一 完美吻合

海鸥集团陈凯希的不平凡不只是他在企业界的亮眼成就，他透过高大人格和情操所长期体现出来的，正是一种“大海鸥”的意象、“大海鸥”气势。

倘若严格把陈凯希至现阶段在多方面所撷取的卓越成就，以及他对华裔族群、马来西亚多元社会及马、中关系的回馈和奉献略作个概括，的确能跟《天地一沙鸥》寓言中的主角那深撼人心的精神高度和内涵相提并论，也可以找到他跟寓言主角浑然合一，拥有完美交融的吻合点。

陈凯希的海鸥形象之高度并不限于迎风雨、搏巨浪，海阔天空任翱翔，不仅是勇敢坚强，高飞奋进，展现逐雨穿云的气魄，挥翅沧海的睿智和从容。

除体现智、勇之外，陈凯希的海鸥品牌还在更高层次上包含仁和爱的奉献。成年后的每个生命阶段，陈凯希从不忘族群，不忘社会多元同胞，不忘大我的使命，身体力行弘扬仁爱，贯彻不断付出和回馈的信仰。

海鸥初创时应该说是很穷的，陈凯希接受访谈时这么说：“在任何时候，我们首先想到的，始终都是舍，我们开幕做生意第一天就捐出4000令吉给巴生4所独中，这在当时是少有罕见的，海鸥可说是开了这方面的先例。”

四十多年 犹如一日

“这可能是社会主义潜移默化的影响。对社会主义的信仰者而言，就算自己很穷困，即使自己挨饿，也要有牺牲自己帮助别人的精神。更何况在那个年代，华校特别是独中，是非常需要捐助的；这一个忙，我们一定要帮。

“我们每年捐助给各社团及弱势团体的数目不少，但是我们所拥有的现金不多，这该如何是好呢？我所想到的方法就是 ——分期付款的捐献模式。我觉得这个方式是可行的，而且非常有效。

“时至今日，以分期付款方式捐出超过100万令吉的受惠团体包括：马中友好协会、林连玉基金、华总、中总及华研等。根据统计，自2007年以来，我以个人名义所捐献的慈善款额已接近2000 万令吉。”

陈凯希表示，所谓 “大舍就大得，小舍就小得，不舍就不得”。捐钱就成为海鸥的传统，四十多年来如一日，“取诸社会，用诸社会”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海鸥的企业文化，成为另一种的“无形资产”。

他坦言这种 “无形的资产” 力量非常强大，它让海鸥赢得良好的口碑，取得顾客、股东及合作伙伴们的信任，而且无时无刻不断的在背后推动着海鸥前进，与大伙一起成长，共同献力，为社会、国家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所产生的社会效应，可能就是最大的 “得”（得益），赚钱反而是其次了。

在访谈中，他说：“在过去的10年以来，我每年都将海鸥集团所派发给我的股息捐作公益用途，也宣布百年归老后捐出个人名下的全部海鸥股票成立信托基金，继续慈善工作。原因正是在于此。”

陈凯希乃是马来西亚第一人！公开宣布在百年之后捐出名下财产作为公益慈善用途，迄今为止，在本国还前无古人。

光辉灿烂 激荡人心

今年6月，陈凯希获选登上《福布斯》（Forbes）“亚洲慈善英雄榜”！严格投选及评审范围覆盖亚洲14个国家，只有40人上榜。陈凯希的格局和胸怀是如此宽广浩大，如此包容坦荡，他施仁布德的情怀荡气回肠，感动人心，不禁令笔者联想海鸥乔纳森摆脱凡庸的局限，对生存意义的更高更深层勇敢探索，跨出时空的疆界作出发掘和追求。

海鸥集团长期支援大马华教所体现的高度社会责任与持续贡献让它荣获“亚洲企业责任模范奖”，说明它在实践关爱社会、回馈社会的文化理念及倡导企业人文素质的表现，是被公认和肯定的。

这是一道光辉灿烂、激荡人心的风景。爱华教的情怀激励华社，既是孵化新一代传承母语教育的奋进能量，也是义意深长的社会建设。这种拥抱民族教育的情怀不只是关切，而是以行动参与，以精力和资源付出，深情奉献，激发同胞对文化自觉，也对华教如何在世界大势，宏观演进中的务实振兴有所自觉。

陈凯希当过大马劳工党总秘书，社会主义理念是他一生的信仰，他经营企业，但没放弃信仰；他引领企业，但没跟政治理念和初衷切割。很多人都说，陈凯希以领导政党的方式，以社会主义的信仰来经营海鸥；他不改初衷，把政治理想融入经营之道，把政党运作的手段体现在企业奋斗的日程中。

陈凯希的海鸥门市和批发生意能跟形同游击队般的多层次传销并行作战，这是饶有趣味的，这种地上和地下战略，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海鸥的多层次传销军团难道不像细胞组织般地繁衍吗？从15万名成员，管理层放眼在新财政年达到18万人目标，进一步带动公司销售。

不忘初衷 始终如一

事实上，陈凯希当初要通过政党政治奋斗来争取实现的抱负并未如愿以偿，他改为投放在所领导的企业上，通过企业来完成其未了心愿。他誓言要乘一带一路的东风，跟更多中企强强联手创拓新境。

他把东盟当作新焦点，把一带一路和创投行视为配合的新契机；在他激动地眺望着未来荣景的此刻，他更要海鸥昂扬前进的同时，将目光更多地关注慈善和教育。

这是功利至上现实中所罕见的异数，陈凯希是很多异数的聚合体，因为这样，让他的高度更加不一样，光芒更晶莹剔透，光亮暖心。

陈凯希既为华社做很多事，也为跨越民族，为多元民族的和谐与团结尽心尽力，更为马中友好关系添砖加瓦，凡关系到民族大业，他更表现得满腔热血，当仁不让。

也因为他的义无反顾，经常会在关键时候，成为民族社会的一把声音，在大是大非的面前，挺身而出，正义发言，这也让他偶尔卷入争议的风眼中；由于身正心正，本色自然，别无他求，光明磊落，丝毫无损其人格和地位。

海鸥品牌在马来西亚迸发鲜明又浓厚的陈凯希色彩，在华人社会，陈凯希及家人对民族社会的关爱和奉献是家喻户晓的，所以在感情上，海鸥拥有一个受尊敬和爱戴的印记；也就是说，陈凯希奠定了海鸥品牌在华裔社会的情感效应。

但是，让人惊讶的，凭海鸥所经销的中华特色产品，陈凯希却有办法布局和发展，让海鸥从马来西亚华裔消费市场深入拓展到庞大的土著市场腹地去，开辟最让大马华商界所羡慕的“蓝色海洋”。

作为先行者，陈凯希父子跟集团领导层还有进一步的更大布局，准备更上一层楼，强化集团在回教徒消费市场的企业扩充与规划。

跨疆越界 实践理想

把中华产品和华裔企业品牌跟广大土著市场，特别是回教消费群体衔接，毕竟是个非常不简单的工程；把这么样的一个企业平台，开放给至今15万名土著参与经营，共同从商致富，从社会经济的角度来看，这是资源丶财富及机会共享理念之实践，这也是促进马来西亚同胞齐步创业发展，跨越种族丶文化和宗教疆界的企业善意。

海鸥的这个成就，早在10年前就获得政府表扬，被颁发“全国成功企业奖”，连政府也惊叹海鸥成功造就了那么多马来企业家，也培养了不少土著百万富翁和高收入的企业家。

国内贸易、合作及消费人事务部组助理总监朱基菲里2016年出席海鸥多层直销24周年庆时说，由于海鸥直销的成功经营模式，已成为政府评估直销公司的基准，以决定是否要批准直销公司的申请。这是政府给予海鸥的其中一项高度肯定。

除此之外，海鸥也跟政府培养土著企业新血的官方机构合作开发马来厂家的产品，并且引荐马来企业家到中国去考察和参展，把产品打入中国市场。

其实，海鸥集团在马来社会的知名度也挺响亮，特别是它有情有义的形象，还有，真挚关怀和协助的情谊，很多时候，也包括了私底下的支援和解困，予人玫瑰手有余香，这就增添了圈子里面奔走相告的感恩故事素材和动人情节话题。

“我们的业务，从华裔企业开始推广至土著（马来）市场是一个过程，也说明了‘海鸥人勇于开拓，不断实现新跨越’的道理，更证明了马来同胞一样可以做得非常的出色，他们真的很优秀，也很勤劳。”

陈凯希强调，马来人有一大优势，他们天生非常适合吃直销这行饭，他们能言善道，是群体意识非常强的民族，族群间的团结性高，这都是多层次传销在经营组织、扩张人脉和产品销售方面的关键元素。

“海鸥通过华、巫合作经商，证明了共享经济成果概念的成功，也扮演了促进马来西亚多元种族齐步创业发展，跨越种族、文化和宗教疆界的企业善意和角色。能够促进全民团结，海鸥固然乐见其成，也当仁不让。”

他承认，在企业奋斗的过程中，很多时候只是“摸着石头过河”，见步行步，“然而我们不断从失败中学习，如同海鸥对各种环境都有非凡的适应能力。”

海鸥集团执行主席陈凯希这么说：“从海鸥身上，我们学会了几个关键词：目标、拼搏、坚持、勇敢、感恩、使命。海鸥企业就是秉持着这几个关键词不断的自我成长，也将所学到的与友族同胞分享成功之道。”

陈凯希的企业故事何尝不是一个把理念、信仰和使命从早期的政党政治延伸到企业，关爱同胞，也引导友族追求卓越，协助他们挣脱局限的故事？它又何尝不是在体现“大海鸥”的意象和气势，同时更谱下了“大海鸥”的传奇呢？

黄泽荣(自媒体人)

黄泽荣(自媒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