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一番滋味在里头

其一

你比如和我同生肖的爷爷



一片白手扁担顶住倾斜的头

一件祖传开档裤年头流汗到年底

一束跳蚤滋生辫子一年比一年清瘦

一枚退伍包袱黏着一家八个口

一对草鞋亡命东南西北



两排心事沉沉的牙垢

紧紧含着妈妈亲暱的口音

以及爸爸退潮的眼神

他们人海飘泊千里过番

有个彻骨同体的频率

叫作   卖猪仔

其二

那天   某人

集众邪灵缠身的老街

剿缉潜藏暗角的丑陋

急速将它剪成白纸小人

然后捆绑串连起来

“不怕   不怕   不怕”

奋力地拍打   旧痼前残

想把小人打回原形

赶回阴曹地府

某人   却傻了眼

变种的废纸屑如病毒

纷飞向自己靠拢

他感觉得很空洞  无力

想回家睡觉

其三

十二年无休止的点滴

滴到印度神志不清

只是你的命运是卡米拉*

深深的苦行   印度呵

难领会你诚敬的顶礼

你生命指数

已虚旧得好像荒塚的枯蝉

知了   知了……

是你良知良能细微的脉搏

窸窣地牵动   你弱质的灵魂

呵   卡米拉

你能打足精神   多久

印度亏负历史   更久

*绝食12年,只靠点滴维系生命的

印度女民权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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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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