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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运动的沦落

犹记得高中时期,每当下课钟声响起后,我和几个朋友总是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便服,然后十万火急地往俗称“撞球间”的台球室前进。那是一段少年时期叛逆不羁的回忆。从第一次接触台球起,我便深深地沉醉其中,以至于日复一日地到台球室准时报到。长此下来,我的成绩一落千丈,幸而最终迷途知返,重新把心思放在了学业上。不过闲暇之余,打台球依然是我放松解压的首选。

台球的起源地总说纷纭,如今已是无可考究。不过能够确定的一点是,台球盛行始于14世纪的英国。由于存在着诸多严格的规定,如打球时任何人都不得大声喧哗与谈话,因此台球也被视为是一项绅士运动。台球运动在英国象征着高雅与文明,然而它在大马留给世俗的印象却是大相径庭的。



打球变成赌球

每当一踏入台球室,扑面而来的总是浓浓的二手烟。对比之下,英国的台球室是禁烟的。喧嚣的吆喝声伴以粗俗的脏话,那一副副众生相实在是不堪入目,无怪乎普罗大众都认为这是三教九流之辈聚集的场所。

放眼望去,大多数桌沿都有放置扑克牌和钞票,毫无疑问,纯粹的打球已经变成了赌球。从美式台球演化而来的“幸运球”玩法,被有心人士当成了一种赌博工具,以至于十之八九的顾客上门最主要的目的变成赢大钱。业者不但没有任何限制赌博的措施,甚至还免费提供扑克牌给这些赌徒,变相地助长歪风。更甚的是,一些台球室明目张胆地挂羊头卖狗肉,表面上提供正当的台球服务,暗地里则让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顾客,在包厢里聚赌或进行网上非法赌博。

纵然执法单位常常展开大规模取缔行动,这些非典型台球室依然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在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死灰复燃,重新营业。非法赌博带给国家、社会、家庭和个人的影响是无远弗届的。赌徒往往不务正业,不仅降低了国民生产力,更会衍生一系列的社会问题,轻则偷蒙拐骗,重则杀人放火。沉迷赌博的人也多会落得家庭破裂的下场,不少婚姻悲剧正是在此情况下发生。倘若因为赌博而欠下巨债,不少赌徒在无力偿还下都会求助于高利贷,逐步走向不归路。债务终归会如滚动的雪球,越积越高。

台球在本地成为非法赌博的附属品,对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爱好者来说,肯定是痛心疾首的。当下我们能做的就是和赌字划清界限,洁身自爱,并向身边的人倡导禁赌的意识。站在球桌前,秉着最原始的本意,提起球杆享受打球的乐趣,即是对这项运动的尊重,也是对自己最大的尊重。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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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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