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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保路漫漫

上大学之后,一年只回家一次的我,对居住城市的变化特别敏感。每次回家,看到又一片树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黄土或钢骨水泥,不禁感慨城市发展太快,以至于一切是如此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小时候,每次放学后都会到父亲的修车厂,当时那一带算得上是“山芭”,在这些规模很小的工厂外围,是一片片的树林。直到某一天,其中一片树林被推倒……,那刻以后,周围的树林相继倒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的新兴住宅区。如今,那里成为新商业旺区,每当我经过当年这些树林的“所在地”时,都会惊叹于小时候自己身处在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中竟浑然不觉。



工作原因让我与几位从事环保相关行业人士有所接触,与一般民众只看到国外发展商和商家进驻后带动经济发展不同的是,这群人看到了随之而来的环境破坏,却又深感无力。

对抗排污大企业

我们偶尔可以从媒体报道中得知中国的环境污染问题日益严重,雾霾问题更是近年来世界关注的焦点。不过,我们也应看到中国国内的民间组织正努力捍卫自己下一代的生存空间。我在北京念书时,曾在一家非政府组织实习半年,该组织遴选出一些正处于瓶颈期的环保非政府组织,为他们提供资金和管理上的支持,让他们能更好的成长。实习过程中,我了解到一些受资助的组织,他们是如何对抗在家园排污的大企业,从偷偷到河流采集污染样本,到提交证据,再到将这些违规企业告上法庭。这一路走来,靠的是想保护自己家园的决心。

义工绿化内蒙古草原

在雾霾成为热点之前,媒体较多报道北京的沙尘暴问题,但近年来沙尘暴的严重程度已大大降低,间中不乏民众自己所做的努力。韩国的现代汽车集团(Hyundai)每年8月都会派遣两批学生志愿者到内蒙古草原进行绿化工作。这项活动中志愿者不需要付出任何费用,但须在活动结束后提交小组报告。我曾参与该活动的面试,发现一些参与面试的学生也来自内蒙古,而他们想做的只是让自己的家园重新披上绿色草衣。



英国和日本等国的发展过程中也曾发生过河流污染、霾害等问题。印度、中国和拉丁美洲国家等正处于不同程度的发展过程中,也都面临着相当严重的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国家发展与环境保护,似乎一直是相悖的两个东西。我认为,在环境保护方面,政府、企业、民间团体和人民都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我国政府、企业和公民的环境保护意识还很薄弱。之前我国发生了一起举国震惊的环境污染事件,新闻热度下降后,此事也很少再受人关注。不过,随着一些州与地区的垃圾分类政策开跑,似乎我们在环保议题上又跨前了一步,只不过这种“做错重罚,做得好却没有赏”的方式是否焦点错误了?

如今我们的生活方式将我们与大自然的纽带狠狠切断,这种纽带被切断的时间越长,我们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就越低。科技的进步确实让我们不那么容易受到天灾影响,包括灾前预防与灾后重建,但不“靠天吃饭”的我们却因而少了一颗像我们的祖先和原住民那样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大自然的反击过程非常缓慢,但也非常猛烈。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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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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