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蓝色的记录

毕加索曾经说过:“我在枯木的条纹里找到灵感。”这是多么引人入胜的一句名言呀?充分显示了用心观察和思考对创作的重要。迷上摄影后,对这句名言更是有深一层的了解。



一日经过铁道局时发现,工友们正为铁道进行翻新的工作。大批的旧木枕被运到了离开火车站不远的一块空地上。一层一层堆叠起来有一个人之高,排列井然有序。工友说,被遗弃的木枕,最短的时间有半个世纪那么长,有的更超过百年。

旧木枕经不起风吹雨打,许多已怦然倒地,遍布在地上。泥巴无情的侵袭着它们,有的已开始腐化。空地显得荒凉沧桑,形同废墟。忽地看见几枝粉刷成蓝色,工友说拆除后,一些被用来做栏杆,现在已经拆除。想到它们被砍伐然后制成木枕,忠实地为人类服务数十年,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叫人无限嘘唏。心中忽地产生一个主意,抬起一段带回家,我得给它的辛劳做一个妥当的记录。

把它洗涤一番,细细的打量着那些条纹,感觉它们不再是木纹。像被火车辙过伤痕,像木枕一生劳苦的纪录,像被岁月摧残所留下的烙印。

找来了一条黄色绳子,为这篮色木枕做点缀。待漆干透后,我把它靠在一幅墙上。周围有许多柳树,在这幅蓝墙上描绘了迷人的影子。把绳子挂上,形成了一幅颜色鲜明的对比。我按下快门,拍摄了这场蓝色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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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哭泣的雨树/张毅全

【人在江湖】文|张毅全

雨树的花色清秀,荫蔽面积广,茁壮无比,形态优美,犹如一把雨扇,因而得名。在殖民时代,英国人引进了这一品种,不仅在马来西亚广泛种植,甚至新加坡也广泛采用。雨树在城市绿化方面具备出色的环保特性,这些实际上是英国人为城市规划所作的杰出贡献。

我的故乡——马口,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市内长满了雨树。据说正是英国殖民时代所种植。葛尼路一带的整齐美观排列的雨树,当年市民相约只需提到“大树头”,就能轻易找到。那个时候,小贩中心设在树荫下,而市民们在凉爽的树荫下品尝叻沙和咖啡。这种环境下享用美食,让人陶醉不已。

遮荫休息好地方

镇上警察局对面的草地上也有数棵雨树。每当学校在这里举办运动会、球类比赛或其他活动时,葱茏的老树成为老师和学生遮荫休息的好地方。

在翻旧照片的时候,甚至发现在更早的年代,市内旧邮政局前也有一棵茁壮茂盛、美丽极了的雨树。就像中国的迎客松一样,这里也拥有着一棵迎客雨树。虽然与迎客松相比有所不同,但它同样承载了特殊的意义。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随着英国人的撤离,这数十年来,不仅未能种植一棵新的雨树,反而不断伐倒现有的树木,似乎与树木有着一种“不共戴天之仇”。因此,文中所提到的雨树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数株在哭泣。近年来,不幸的是,几株硕果仅存的雨树“终于”被“解决掉”。这些树至少有八十多年的树龄,被砍伐后,市民都感到痛心。

当年种植这些雨树的英国人早已不在人世。如果他们能够知晓,可能会从棺材里钻出来,阻止相关当局伐树。

忽视环保重要性

全球气候变暖,各国都在为环保问题而担忧,不断呼吁人们认识到环保的重要性。然而,许多地方政府似乎忽视了这些问题,他们拿起刀斧不断砍伐市镇内的树木,其动机和智慧令普通人难以理解。

多年来,数位领导人壮志凌云,曾推行一连串的转型计划,努力引导马来西亚成为一个先进国家。然而,如果市政府的水平继续停滞不前,这些计划似乎将“高攀不上”,理想最终可能落得个“眼高手低”的下场。

要实现成为先进国家的目标,迫切需要让这些决策者的思维发生转变。砍伐雨树已不再仅是问题的核心,而是思维必须与时并进,否则雨树将继续哭泣,而我们也将失去珍贵的环境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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